“行了，這下你出氣了？出氣了就收手，別把人打死”
司鳳兒說著，伸手用一旁的濕毛巾給司芳娟擦干淨臉，擦干淨手，然後替司芳娟把衣褲穿戴好，重新梳了一下頭發，見司芳娟和剛剛沒什麼兩樣，這才嗯了一聲，點點頭，伸手拍拍司芳娟的小臉︰
“一會兒出去之後，如果有人問你大姑把你帶進屋做什麼，你要怎麼回答啊？”
“就，就說…大姑請我吃糖…”司芳娟看著司鳳兒，回答的時候，還在哭的直抽氣。
“嗯，那就別哭了，你看你眼楮紅成這樣，要是你二哥不相信你說的話，該怎麼辦？”
司鳳兒伸手朝司芳娟身後紅腫的抽痕上使勁兒一擰︰
“你會不會因為害怕，就把大姑對你不好的事情，全都說給你二哥听？或者是說給你大哥和嫂子听？”
“大姑，我不會的，我不會說的，真的不會…”司芳娟趕緊擦擦眼淚朝司鳳兒擺手，聲音發顫的問道︰“大姑…我，我發誓我不會亂說的…現在，我可以出去了麼？”
“出去”司鳳兒大手一揮，放過司芳娟︰“但你記住，你要是敢把這些事說出去，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出屋見人，你听見了沒有？”
聞言，司芳娟點點頭，小臉慘白，緊緊捂住自己的身子，跌跌撞撞的推門跑了出去。
單嬌嬌看著司芳娟跑遠的背影，不由得轉頭朝司鳳兒問道︰
“媽，這個司芳娟為什麼會這麼听你的話？隨便任由你打罵啊？這丫頭，我看她平時很聰明的，她真的不會往外說麼？”
“她不敢。”司鳳兒挑眉，語氣得意︰“她從一歲開始，就常常挨我的打了，她現在有幾歲，我就打了她多少年，她心里面害怕我害怕的不得了，隨便一唬就唬住了，她是不敢往外說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單嬌嬌看著司鳳兒，點點頭，臉上這才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司鳳兒摸了摸單嬌嬌的臉，朝單嬌嬌問道︰“媽媽這次沒騙你，是不是讓你打過癮了？？”
“還算湊合。”單嬌嬌點頭︰“打了她一頓，我心情好了不少，就是這種私下里悄悄打司芳娟的方式不過癮，什麼時候起，要是能當眾狠狠打一頓時小棠，我才算是徹底解氣。”
“時小棠暫時不能惹。”司鳳兒輕輕攏著單嬌嬌的長發︰“你爸那個窩囊廢，每天都出去打牌，萬一咱倆要是因為對時小棠下手而惹怒了司少恆，那到時候誰來幫咱們？這種事兒對咱家沒好處的，知道嗎？”
單嬌嬌不是個蠢人，听到司鳳兒這麼說，不禁眸色暗了暗，然後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司鳳兒伸手摟住單嬌嬌︰“所以說，在目前為止，咱們必須要忍，想出氣，打一頓司芳娟就行了，司芳娟是不敢往外說的…至于時小棠那邊，你千萬記住…目前為止先別去招惹她，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媽，我主要也不單單是除掉時小棠，我心里面…其實還有別的目的。”單嬌嬌握住司鳳兒的手，和她低聲商量︰“我認識個家里特別富有的朋友，姓姚，家里是開果園的，從前一直都在幫我，但最近，有點落魄…求到了我頭上，她這個人啊，對我用處挺大的，我覺得，她要是能和少恆表哥在一起，那以後對咱家肯定就有更大的幫助，所以我想撮合她和表哥。”
“這樣啊，但這件事現在急不得。”司鳳兒深吸了一口氣︰“嬌嬌，你一定要听我的，等我說機會合適了，你再去動手…明白嗎？”
聞言，單嬌嬌點點頭，嗯了一聲，手緊緊攥起拳。
她等，她一定會等。
等到有機會的那天，她會讓時小棠收拾行李，乖乖滾蛋！將司少恆妻子的位置騰出來！
…………
從司鳳兒家開車離開以後，時小棠明顯感覺到司芳娟變沉默了。
她一直都不說話，就這麼目光呆呆的看著窗外，時小棠看著司芳娟，微微蹙眉︰
“芳娟，你身體不舒服麼？怎麼都悶悶不樂的？”
“啊？嫂子，我沒事兒啊”盡管司芳娟現在渾身疼的厲害，但卻是完全不敢把司鳳兒虐打她的事情往外說，只故作一臉輕松的表情︰“我就是有點困了”
司少琪看了司芳娟一眼，見司芳娟眼楮發紅，也有些困惑的皺起眉頭︰
“你眼楮好紅啊？怎麼了？”
“我沒事”面對司家人的問候，司芳娟險些哭出來，但最終還是因為心底對司鳳兒的懼怕，而咬牙忍下去了。
回到司家以後，因為大家在司鳳兒那邊誰都沒吃飽的關系，所以孫月梅去廚房做了晚飯。
飯桌上，司家一群人在吃飯的時候還像是從前一樣開開心心的聊著天，司芳娟也和以前一樣跟司少琪來回瞎胡鬧，裝的一副沒事人似得樣子，讓人完全想不到這樣的她，在前不久才遭過司鳳兒和單嬌嬌兩個人的毒打。
晚飯過後，雖然時小棠說過了腳踝上的傷無所謂，沒什麼大礙，但孫月梅還是忍不住勸她︰
“我覺得，反正你在阿恆的辦公室里待著也是待，咱家也不缺那滿勤和獎金的錢，實在不行你還是請個假，這腳踝真的挺嚴重的”
“我還能挺”時小棠看著孫月梅，遲疑不定的皺起眉頭︰“雖然有點疼，但只要不走路太快，其實也不礙事”
“……你說你這性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誒”孫月梅忍不住嘆口氣︰“其實咱家真不缺你上班的錢，真的，你現在上班，發了工資也就是你自個兒夠零花就行了，我有養老金，你爸過幾年也要退休了，少恆這兒每年賺的錢也是人家好幾年都賺不回來的份兒，你說你這麼硬撐著干嘛…”
“媽，雖然咱家不缺錢，但我也得有自己的工作生存能力啊”時小棠看著孫月梅︰“不然少恆那麼上進，這社會變更的快，我遲早會被少恆甩下，我得保持和少恆能擁有共同話題才行”
一听時小棠這麼說，孫月梅沉默了一下，拍拍她的手︰
“難得了你現在有這份心，我這人啊，對媳婦兒的要求真不高，學歷低也好，還是怎麼樣也好，只要是肯上進肯努力，能讓我看見希望，我就滿足了”
“嗯…”時小棠咬著唇，點點頭，孫月梅收回手︰“行，你堅持的話，那這班你想上就上，但要是實在堅持不住就回家，無所謂的”
“嗯，對了，媽”時小棠看著孫月梅，忽然開口︰“那個，你之前不是說給我找老師補課麼？那老師啥時候能找來啊”
“啊，對，這事兒我差點都忙忘了。”孫月梅走去房間，拿了個電話簿走過來，伸手打開︰
“這個事兒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來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老師啊，他有點事情，最近都不在本地，得過幾個月才能回來呢，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就先自己隨便買幾本書，寫寫看，學一下，等他有了空之後再說。”
听到孫月梅這麼說，時小棠點點頭，然後一臉認真的道︰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問問看，媽，這個老師他他教課會不會很嚴啊？”
“額”孫月梅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安慰他︰“嚴肅是有點的，但，這不嚴師出高徒麼…他之前是重點班的班主任，後期升了主任，所以教課肯定很嚴厲就是了…但嚴師出高徒這話肯定是沒錯的，所以…等過幾個月他來了以後，你能忍忍就忍忍。”
“有體罰麼？”時小棠忐忑不安的看著孫月梅。
“有點”孫月梅點點頭︰“但就那麼一點點”她說著，還伸手比劃了一下︰“也就是教鞭敲敲腦袋什麼的”
“我覺得我需要再考慮考慮”時小棠哭喪著一張臉︰“我怕他打疼我，我再和他干起來”
“……”孫月梅一陣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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