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在來的路上,就對劫匪為什麼一不搶銀行,二不搶金櫃台,偏偏來搶什麼畫展這個問題問過常思偉,常思偉告訴他,展覽的書畫有幾幅價值不菲的藏品,展覽方對那些藏品進行了投保,其中一幅投保的額度是五百萬,還有一幅的投保額是一百五十萬。
呵呵,差點忘記這個焦點了。譚天猛然醒悟,忙對常思偉叫道︰“叔叔,劫匪抓走了嗎?”
常思偉忙回答︰“都在車上了。”
譚天忙說︰“等一下,看他們搶劫的是那一幅字畫?讓我看看。”
曾林等都驚奇的看著譚天,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不過,常思偉還是把那兩副被搶劫的字畫拿到了譚天面前。
譚天打開一卷花卷,是一副《竹石蘭蕙圖》,是鄭板橋繪畫創作臻巔峰狀態所作,筆力雄健,力透紙背;而且尺幅之大在鄭板橋的作品中頗為少見。
譚天看著畫中的竹子和蘭花,並沒有自己見到張勝春伯伯收藏的那副畫的感覺,看那副鄭板橋的畫時,感覺看到了竹子似乎在輕輕的隨風擺動,聞到了一縷縷淡淡的竹葉清香味。可這副畫什麼感覺都沒有,也聞不到畫中的竹葉的清香和蘭花的芬芳。
聞到了,聞到了一絲淡淡的紙張味,很是清香。
“呵呵,這幅畫的紙張好清香啊。就像剛買來的新畫紙一樣啊。沒想到一副保存了一百多年了,還能像剛畫出來的一樣。”譚天偏著頭笑道。
“開什麼玩笑,這是鄭板橋的真跡,別不懂裝懂的瞎說。”舉辦方的負責人正好來到傍邊,陪著曾林等負責人。
“你是誰?”譚天很不高興的問。
“我是這個字畫展的舉辦方負責人。董青山。曾組長、成組長、常科員都認識我,也都知道我對字畫的鑒定水平。”董青山很傲氣的說。
“我剛才說這紙張好清香,說錯了嗎?”譚天冷笑著。
“紙張清香是什麼意思?就是這幅畫是贗品。剛剛畫上去不久。別說一副上百年的畫,就是一副幾十年的畫,紙張都不會有清香味了。懂不懂。”董青山生氣的高聲道。
“你這副畫投了保險嗎?”譚天不想多說廢話。
“當然投了保險,保額五百萬。這麼貴重的字畫,我不投保險敢拿出來展覽嗎。”董青山冷笑著。
“那麼說這副畫真的要是被搶了,你就得找保險公司要賠償你五百萬了。”譚天盯著董青山問。
“你是白痴啊,投了保險,遭到損失,當然找保險公司理賠嗎,不然投什麼保險啊。”董青山囂張的叫道。
“叔叔,拿下他。他在利用假畫騙保金。”譚天立即對常思偉說。
這什麼事啊?常思偉可沒有動,現在還沒有什麼“騙保”這一項罪名,他怎麼抓董青山啊。就連曾林也愁眉,一時想不出能不能這麼辦案。
“你真是個白痴,這畫我是按照五百萬的保額投的保險,別說我這畫是真的,就是贗品,或者是塊石頭,我投了這麼多保額,叫了那麼多的保金,萬一被劫匪搶了,都可以找保險公司理賠。算什麼騙保了。還有,現在可沒有騙保這項罪名,懂不懂。”董青山囂張的舉起著去拍打譚天的臉,常思偉立即抓住了他的手。
“你,常科員,你真的要抓我啊?”董青山驚道。
“不是抓你,是抓住你的手,別踫他。你要是踫了他,你就在江海呆不下去了。”常思偉嚴肅的說。
“啊!他!他是誰?”董青山驚慌起來,常思偉雖然是個副科員,可說這樣的話是當著曾林這個部門一級和y組組長說的,那這分量可就不一般了。
“曾組長,把他拿下,這起劫匪搶劫字畫和劫持人質事件與他脫不了干系,說不定這些劫匪就是他安排來的,想讓劫匪把字畫給搶走,然後找保險公司理賠。”譚天對曾林說。
“你,你血口噴人。別以為自己有背景,就亂冤枉人。”董青山比譚天逼的狗急跳牆了。他現在可不管譚天是什麼背景的人物了,得罪了他,不在江海呆就是了,可真要是被警察順著譚天的思路一查,把自己查出來了,那就是失去人身自由了。
這時,保險公司負責這次字畫投保的經理趕到了現場,看到了字畫沒有被搶走,忙高興的說︰“幸好,幸好,不然我們公司可就虧大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警察。”
譚天看著那興奮的保險經理,立即感覺到怪怪的,那笑容似乎不很純,似乎夾雜著一些失望神色。
譚天便沒有去理會那董青山了,而是問那保險經理︰“你是保險公司的?”
保險經理被譚天突然一問驚的差點跳了起來,忙回答︰“我是保險公司的。負責這批字畫投保業務的經理。”
譚天忙說︰“那好,請你到刑偵隊配合一下調查。”
保險經理當時就有些慌神了,忙說︰“要我到刑偵隊去做什麼啊,要調查也不關我的事啊。”
譚天冷笑道︰“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慌什麼慌?什麼畫,現在能值五百萬?那麼保險公司是不是只要人家願意投保五百萬,就是拿塊石頭放在你們保險公司,也同意投保五百萬啊。”
保險經理忙說︰“笑話,隨隨便便拿著一塊石頭要我們保險公司保五百萬,誰那麼傻啊。投保的都是貴重物品,怕萬一遭到損失了,好有保險公司賠償。如果不是貴重物品,投保的人肯定不會保護好被保的物品的,那我們保險公司不就百虧不贏啊。”
譚天忙問︰“那這麼一副假字畫,你怎麼也給他保了五百萬的保額?對于這樣的問題,難道你不要到刑偵隊去說清楚嗎?”
保險經理忙跳起來叫道︰“誰說這是假畫了?誰說的?”
譚天指著董青山說︰“他說的,他說就是拿一塊石頭,他想保五百萬,是他的自由,還別說是一副畫了。”
保險經理不知是計,立即對董青山叫道︰“姓董的,你想害我啊,瞎說什麼呢?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是一副價值五百萬的字畫。你怎麼就說是假畫了?”
董青山想辯解,張了張嘴巴,就是說不出話來,心里就急,越急越說不出來。他想可能是自己被譚天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然後他屏住了呼吸,平靜了一下心情,任保險經理痛罵。
曾林在細心的觀察著,連成松嶺想要警察把他們帶走,都暫時制止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