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白挑眉,戲謔的瞧了她一眼︰“誰告訴你夫妻一場,男人就一定得憐香惜玉的?我喜歡玩兒粗暴的,你有意見?”
玩兒粗暴的?
郝小滿瞪大眼,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壞到這個地步,大有要把她趕盡殺絕的架勢!
怎麼?他死不是打算把她的財產全部吞掉,把她身無分文的趕出南宅,再利用他的權勢逼學校退她的學,讓她找不到工作,整天以淚洗面的懊悔終生才能解氣?
感情他今晚給她做的這碗甜湯,是要提前給她送行了?
她冷笑著點頭,盛怒之下說話都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好!好好好!你是南總,你最大你說了算!玩兒吧,盡情的玩兒!有能耐你別等我傷好了再玩,你現在就玩兒啊!玩兒不死我你特麼就不姓南!”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現在就把她丟出去!就算離婚,她頭頂上也頂著個前南少夫人的名號,逼她餓死街頭她就不信他臉上能多有光!
南慕白慢慢抽了張紙巾擦拭著干淨修長的指,薄唇劃出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你確定?要我現在就玩兒?”
喲,還真想玩兒呢?
她氣的臉色鐵青,怒吼出聲︰“玩!我要是求饒一句我就是你孫子!”
說完還不忘去抓手機,就算被一會兒被他丟出去了,好歹手機在手里,關鍵時刻還能打個電話報警告他虐待什麼的……
南慕白眯眸,饒有興致的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加重了語調又問了一遍︰“最後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你確定要現在玩兒?”
“你能不能干脆一點?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她把臉埋進枕頭里,悶聲尖叫。
男人薄唇弧度一點點收斂,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漫不經心的抬起,一顆一顆的開始解襯衣的紐扣。
郝小滿預料中的騰空而起沒有如約而至,抿唇又等了幾秒鐘,男人卻還是沒有過來把她打包丟出去。
她疑惑抬頭。
昂貴的襯衫被丟到了地上,男人****著精壯的上半身,已經開始解皮帶了。
那太過完美的倒三角型身形,曲線性感的肌肉線條與男人搭在腰間的手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視覺刺激,郝小滿渾身一顫,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腦袋,小臉登時漲紅︰“你、你你你要干什麼?”
男人手中動作半點停頓的意思都沒有,語調慵懶淡漠︰“現在才想起來後悔,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郝小滿頓時反應了過來,哆嗦著手指指向他︰“你個禽獸!臨把我趕出門前還想再佔我便宜!呸!你敢踫我一根手指試試看,我……我打電話給你媽,讓她看看她的好兒子有多麼的衣冠禽獸!”
男人挑眉︰“把你趕出門?……我有說過我要把你趕出門?”
“你不是給我一周時間養傷麼?養好傷之後不是就準備讓我吃苦受罪嗎?”她憤憤指控。
南慕白淡淡瞥她一眼︰“你聯想力這麼好,怎麼不干脆去寫小說?”
她毫不客氣的反擊︰“你衣冠禽獸做的這麼好,怎麼不干脆去做豬?”
話音剛落,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記!
‘啪’的一聲響,雖然不是很痛,但毫無防備中的她還是本能的尖叫出聲。
暴力!暴力!家庭暴力!虧這衣冠禽獸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什麼他不打女人!!
男人淡淡提醒她︰“一周後,是你的排卵期,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你答應過媽的事情了,我們只有兩個月的時間,耗費不起,嗯?”
郝小滿︰“……”
生、孩、子!
眼看男人就要撩開她身上的被子‘工作’了,她嚇的忙一個側身,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被子的一角。
男人垂眸瞧著她︰“嗯?”
“那、那個……我覺得我們的溝通好像出了點問題……”
郝小滿干笑一聲,咧咧嘴一臉無辜︰“我以為你說的事情是離……”
‘婚’字還在舌尖打轉,眼角余光掃到男人臉色一沉,嚇的她忙把這個字吞了回去。
“總、總之,是、是是溝通的問題!你看我腰上的傷……嘖嘖,慘不忍睹,我連動一動都鑽心的疼,你南總在床上又一向驍勇善戰,辛勤耕耘,一番折騰下來,我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你真的忍心嗎?”
男人不說話,只是眯眸嘲弄的睨著她,像是正在思考用什麼樣的姿勢才能最大程度的懲罰到她。
郝小滿被他盯的不寒而栗,默默抬手把被子的一角從他手中拽了出來,默默的蓋好自己,然後夸張的打了個哈欠︰“好困啊……睡覺了睡覺了。”
閉著眼楮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會兒,耳尖的听到男人轉身離開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的把眼楮眯出一條縫兒來,瞧見他拿著睡衣進了浴室,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爭取在他洗完澡之前就睡著,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喪心病狂的把她叫醒了。
好在她昨晚一夜未睡,今天白天又折騰了一天,這會兒的確困的厲害,不一會兒,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直到感覺到有人將她的身體強行側翻了一下,她從側躺的姿勢再一次變成了趴臥,潛意識里總覺得男人的身體馬上就要覆上來了,腰間的那一塊隱隱更疼了,她幾乎是瞬間驚醒了過來。
男人面無表情的將用毛巾裹好的冰袋放到她腰間,涼涼淡淡的瞥她一眼︰“長得也沒有那麼好看,別成天幻想著我想上你可不可以?”
郝小滿臉一紅。
什麼叫她幻想?他去洗澡之前不還想著上她麼?關鍵是……她哪兒長得讓他不滿意了?比不上他家霏霏妹妹,還是他家晚晴前任?
她摸了摸那冰袋,為難的皺眉︰“我不想趴著睡了……”
“都這時候了還使性子?側著身子睡冰袋會掉下去。”
“那就不冰敷了唄,我真的不想趴著睡了!”
“趴著睡怎麼了?”
“……”
軟聲軟氣的央求不管用,郝小滿頓時炸毛了,板著臉沖他吼︰“你一男人當然不知道趴著睡有多不舒服了,你前面長這麼兩團然後壓在下面試試看!”
南慕白像是被噎了一下,好一會兒沒出聲,幽幽暗暗的視線從她生氣盎然的小臉下移,落到那兩團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綿軟上,低緩的嗓音里平添了一抹沙啞︰“我前面沒有這麼兩團,但我知道把它們壓在身下挺舒服的。”
郝小滿頓時被他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索性直接不去理他,忍辱吞聲的趴下了。
幾秒鐘後,身子又被男人強迫性的轉了轉,再次變成了側身躺著。
她蹙眉,不滿的看他︰“我側著睡的時候你要我趴著,我趴著睡了你又要我側著,南慕白你故意的是不是?”
看她現在行動不便,折騰著她玩兒!
男人似是有些無奈的輕嘆了聲,大手拿著冰袋移到了她腰部,溫熱的唇貼著她光潔的額頭︰“好了,睡吧。”
也不知道一天天的,怎麼氣性那麼大。
郝小滿怔了怔,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
這樣的姿勢,他的手臂需要一直用力按在冰袋上,才能敷在她受傷的那一處。
也就是說,他需要一直保持清醒。
“呃……算了,上了藥就行了,真的不用冰敷了。”
她又覺得不好意思,聲音驟然低弱了下去︰“你這些日子忙著跟生意上的朋友應酬,晚上再睡不好,不是會很累……”
男人抬手將她按進懷里,下巴蹭著她的頭頂,聲音低低啞啞︰“他們100個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你讓我覺得累。”
說的跟她多能折騰似的……
郝小滿鼓了鼓腮幫,不吭聲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睡意朦朧中,似乎听到男人很輕的一聲嘆︰“小滿,你乖一點,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別總想著跑……”
她模模糊糊的記得自己‘嗯’了一聲,後來再仔細想一想,那聲‘嗯’似乎只是停留在了她喉間,並沒有發出聲來……
鄧萌一手拿著一只隻果,一手拿著一個橘子,望眼欲穿的看著窗外︰“今年恐怕要在醫院里過年了。”
連吃的都沒辦法治愈她了。
郝小滿腰上的傷還沒好,不能久坐,過來沒一會兒就趴在床上了,這會兒也郁悶的不行︰“我今年恐怕要在南宅過年了。”
“廢話!”
郝小滿默了默,又補充了句︰“我听我婆婆說,南慕白的大哥要回來了……”
鄧萌一听,頓時來了興趣,雙眼放光的瞧著她︰“既然是一個爹娘生的,長得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抽空拍張他的照片給我看看,我最喜歡欣賞帥哥美男了,可以洗滌靈魂,保養眼楮!有益壽延年的功效哎!”
天真的姑娘啊……
帥哥也要分等級的好嗎?像南慕白的哥哥那種等級的,別說益壽延年了,多看他一眼都怕折壽!
“你確定要看一個逼著自己老婆每天割自己一刀的男人?”
她表情古怪,不是很贊同的問︰“要我說,南慕白的這個大哥,八成已經變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