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散人居然不是賢王的人!
浮生散人不是賢王的人,但是卻是和賢王勾結走私鐵器,且言語之中,頗為瞧不起楚朝皇室。 他既然用了假身份在楚朝行走,定然是不想讓人發覺他的真實身份。
許慎言怔了一怔,腦中一道流光閃過,道︰“先生與楚朝有仇?”
那浮生散人倒也不否認,恨聲道︰“亡家辱國之恨,劉某與項氏不共戴天!”
亡家?辱國?項辰眉頭一顫,道︰“先生是北漢人氏?”
與楚朝有亡家辱國之戰的,唯有北方漢室!
北漢與南楚兩國相鄰,自古以來便紛征不斷,聖宗年間,北漢鎮西王曾率軍攻至楚都城下,被雲妃太後使計拖延了時間,等到聖宗皇帝回援,退兵江北。後聖宗皇帝與漠北聯手,將北漢逼回了漢地,數十年不敢犯境。到了睿宗年間,大肆興兵北伐,將北漢逼至燕地偏安,國力衰敗,楚漢再無征。百余年後,天下格局一變再變,各國主宰更替,漠北與南楚的同盟也早已不復存在,漠北胡兵常常扣邊,讓偏安一隅的北漢有了喘息之機。
許慎言這才恍然大悟。諸多不明之處,瞬間變得明朗起來。“先生是北漢皇室之人,二十余年前潛入楚地,先與賢王勾結,以爭奪太子儲君之位引誘賢王走私鐵器斂財,又鼓動先太子屯兵。先太子亡故後,先生又潛到秀王身邊,培植秀王與賢王爭斗,以此來戕害楚朝皇儲。賢王派張沖與先生聯系走私鐵器之事,被張沖識破先生的真實身份,先生因此而殺張滅口……”
浮生散人贊許地點點頭,道︰“在下部署多年,豈能因他區區一個張沖而前功盡棄?只怪他命運不濟,自尋死路!”
張沖是秀王安插在賢王身邊的人,發現與賢王勾結的人竟然是秀王身邊的劉琦,且是北漢皇室遺族,定然要報于秀王知曉。他豈能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項辰沒有料到,他的父王,竟然是栽在區區一個北漢奸細的手里,臉色便有些難看。
既然是奸細,便不能就這般將他放過,否則,不知還要如何為禍楚朝江山。“既然是我項氏與先生有國仇家恨,卻與許姑娘無關,先生奔我來便是!”
浮生散人目光掃過項辰,殺意頓現,臉上卻笑得歡快,道︰“殿下莫急!若殿下願意以命換命,劉某也是願意的!”
許慎言如何肯,立即叫道︰“不要!”
“閉嘴!”浮生散人的手又重新使了使勁,許慎言便動彈不得。
“住手!”項辰的臉色一白。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許慎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苦于被掐著脖子,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急切地搖頭。
“轉過身去!”浮生散人喝令道。
項辰捏了捏拳頭,依言轉了過去。
許慎言不停地搖頭,淚水盈眶。
浮生散人哈哈狂笑,一抬手,只听咻咻幾聲,三支袖箭齊發,直奔項辰後背而去。
許慎言肝膽俱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死命的掙扎起來。
興許是浮生散人覺得項辰性命休矣,便對許慎言松懈了些。竟教她掙扎了開來,徑直撲向了項辰。然而,一切都是電光石火之間,眼見那三支袖箭便要扎進項辰的後背。
“不……”許慎言絕望的嘶吼。
就在許慎言以為項辰危矣之時,只听叮的一聲,斜里刺出一劍,格開了其中一支袖箭,卻是陸川帶人到了。
項辰身子一閃,避過了一支,然而,終究沒有避過最後一支,那一支箭倏地扎進了他的肩頭,頓時,鮮血染紅了衣衫。
“可惡!”那浮生散人見三箭落空兩箭,便是最後那一箭,也沒有刺中要害,且陸川已領援兵已至,當機立斷地一把將許慎言抓了回來,擋在了身前。
有許慎言在手,不怕項辰不顧忌。
然而,那浮生散人料定了項辰的心思,卻獨獨算漏了明郡王!明郡王受康平帝所托,一起捉拿浮生散人,項辰這邊發現了浮生散人的蹤跡,自然也要通知他的。因而,他一得消息,便與陸川一起趕來了。
明郡王一揮手,手下所帶將士便從兩翼包抄,意圖合圍活捉浮生散人。
浮生散人何等敏銳,不過眨眼,就發覺了明郡王的意圖,當下押著許慎言,飛快地後退。
雙方人馬一退一進,一時間追出了老遠。
明郡王如何能讓他逃脫,當即臉色微沉,喝道︰“格殺勿論,放箭!”
項辰臉色一變,喝道︰“明皇弟,住手,阿言還在他手里!”
此時的浮生散人,將許慎言扣在身前,只要一放箭,首先被射成刺蝟的定然就是許慎言。哪怕能將浮生散人就地正法,許慎言也定然活不成了。
明郡王卻一臉肅然,道︰“孝王兄,莫要忘了,你我共為項氏子孫,理當江山為重,兒女私情為輕!”
好一個江山為重,兒女私情為輕!
許慎言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袁玉穎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心底不由冷笑。素有俠義之稱的小明王,也不過耳耳,與秀王一類並無區別,不過是為了那個座位,任何的人和事都可以舍棄罷了!今日,她若想活命,定不能寄希望于明郡王!
“江山與我何干?”項辰卻捂了傷口,踏步攔到了明郡王跟前,目光定定地看著明郡王。
明郡王撇撇嘴,道︰“難道說,在你的心里,江山還不如一個女人重要?”
“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項元�驉@畢畛狡 罰 對兜乜醋判砩餮裕 粢斐<岫 潰骸八 勻槐冉 街匾 br />
“好,我給你半個時辰時間,如若半個時辰之內不能得手,休怪愚弟不顧許姑娘性命!”
項辰默然應允。自陸川手中接過長劍,一步步逼近浮生散人。
“好一個不為江山只為卿卿!”浮生散人面色微變,厲聲道︰“你就不怕我結果了她的性命?”
項辰卻忽然笑了,道︰“先生理應最是清楚,何為執念!她若死了,我陪葬便是!”
言罷,提劍直刺向浮生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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