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色舞衣的女人近了,水袖被她甩的優美有序,踩著令人心醉的節奏,眼波如絲,攝人心魂,丹唇雪膚,高貴又優雅。
他一轉身,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連晉懷國的皇帝對她都投出贊許的目光。
真是厲害啊,說這是她見過的人里最好看的人也不為過吧。
凌葉予在原地有些呆滯的盯著,誰想到這個好看的女人竟然迎面貼了上來,嚇得凌葉予差點就是一個踉蹌。
女子狡黠的對著凌葉予眨眨眼,十分調皮可愛。然後轉過身,對著周圍的人綻放出了讓人為之驚艷的笑顏。
才艷雙絕,這個詞真的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為過。
音樂戛然而止,女子的身形也停止,空氣凝固在空中。
旋即,爆發出了雷鳴般轟響的掌聲、
“好!”有些激動的朝臣驚嘆著只能吐出一個字的感嘆。
“啊!!百里寧止我愛你!!”甚至在席下的某一處響起了自發的粉絲團。
“砰!”“啪!”“咚!”除了玉扳指,甚至有砸鮮花的,砸玉牌的!
女子對著台下行了一個鞠躬禮來回應。
司儀慌慌張張的指揮著人手收拾打掃,密密麻麻的一群宮女太監上去又下來,一趟接一趟。
而凌葉予也被推上了舞台,音樂響起。
呼!她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口氣,閉上眼楮,靜待著音樂開始。
樂師們行雲流水的開始了。
就是現在!不要緊張!按照記憶中的做就好。她睜開雙眸暗示自己。
凌葉予初來有些僵硬,穩下心緒,漸入佳境。看她折縴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
南宮悅在席中定定的看著凌葉予,柔情似水。她做到了,真好。
雖然不能與前面的那個人相比擬,但是沒有出錯,打著十二分精神完成了。
給人們行了一個禮,轉身下台。觀眾在見識過那舞姿之後,給面子的給凌葉予拍了拍手。
凌葉予下台後去了換衣室,如釋重負的癱軟了下來。花了近一刻鐘將身上這繁雜的裝飾和舞衣脫下,換上自己輕便的衣服。
凌葉予有些精神疲憊的出了門。是那個黑衣女人!
雖然自己並不在乎在那麼出彩的舞蹈之後表演,但是怎麼說也是給相府折了一些面子。凌葉予心里對她多少還是有些芥蒂。
看到黑衣女人走了過來,她警惕了起來。
百里寧止看著眼前這麼可愛的反應的女孩子,對著凌葉予輕啟朱唇的笑了起來。
凌葉予卻以為百里寧止是在戲弄她,“小姑娘,就算你跳很好,也用不著私下過來嘲笑我吧!”凌葉予故作平靜的對著百里寧止說。
百里寧止能感受到,凌葉予對他的敵意在積攢。
不過,小姑娘?呵呵,有趣啊,真是有趣。
凌葉予見她不應,閃過他,疾步走去和相爺報告一下,坐上了馬車回家。
翌日早上,天剛蒙蒙亮。
“小菊啊,你在干什麼我還沒有睡夠呀。”
昨天見識過小姐竟然會對酸豆角產生那麼大的反應,今天小菊不敢再用酸豆角了。
那又是一貫的人力推醒。
“小姐,今天可是寂舞大會公布結果的時候了呀。你忘了嗎,中了頭彩可是能夠向皇帝獲得一個許願的機會來著呀。”小丫鬟瞪大了眼珠子,愣要用這句話把凌葉予刺激起來。
“哎喲!就是!居然差點忘了!”凌葉予一拍大腿,一個鯉魚打滾的挺了起來。
今天丞相也沒有出早朝,每年的寂舞大會都是為期兩天的盛宴。
“走了。凌葉予”丞相不論是對著妻妾還是兒女抑或是帝王,全部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內心卻出乎意料的溫柔。
父女二人,率先出門。
在父女二人走的一剎那,凌洛環還是溫婉乖巧的大家閨秀之態︰,對著他們招著手“父親,姐姐,路上慢走呀。”
回到屋子內,凌洛環實在是咬牙切齒的受不住了︰“為什麼總是嫡出庶出區分的這麼明顯!什麼叫只有嫡出的女兒才能參加舞寂大會!”手中的手絹被撕裂了氣還沒有解,愣是撕扯起了旁邊小丫鬟的頭發。
“啊!!二小姐!二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站在這里擋了二小姐的道路。”斷斷續續的求救聲和尖叫聲從丫鬟口中發出。
凌洛環在看著猙獰的面孔輕笑出了聲。
這是她父母拼了十年的積蓄換來的工作啊,就沖著豐厚的月錢,她還有一個正在上學的弟弟,不可以,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不可以還手,要忍耐。
頭皮上的撕扯感愣是讓她咬出了血。
凌洛環看著手下的丫鬟沒了掙扎,覺得索然無趣,拍拍手便離開了。
到了主室內,看到了一臉心急如焚的母親,凌洛環無聲的走了過去,抱了抱她。
“娘,女兒,必將會助您一臂之力,讓咱們娘倆擺脫這庶出的身份。”
“嗯,好孩子。”女人單手摸了摸凌洛環的頭。
皇宮中,舞寂大會的第二天,規模愣是比第一天還大。
第一天在比試,第二天在于頒獎歡聚。這是僅次于跨年,開國的歡慶日子。
金黃色的帷幕在宮殿的各個角落閃著柔和的光,這在正殿和御花園同時擺下的排場甚是雄偉。
按照次序,王爺朝臣攜帶著各家的嫡出女兒入座。
舞寂大會,說來也是替皇帝挑選新人的另一個模式,除了大會,在秋天的時候還有一場百花圃的女紅大會。
一進會場,凌葉予就感覺自己渾身發毛,哪里都不舒服。
她正覺得奇怪呢,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黑衣絕色女子。
是那個,百里、什麼來著?
凌葉予撇下眼眸不去看她晃眼的笑容,繼續跟著桌子前的綠豆糕做著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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