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小玲翻身,身邊是空的,她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連忙坐起身,喊到︰“琮青。”
沈琮青一手端著一盆熱水,一手拿著幾塊小點心,他問道︰“小玲,你叫我作甚?”
沒作甚,只是發現他不在了,心里空蕩蕩的。
他將點心放在桌子上,然後將熱水盆里面的帕子洗了遞給她,她接過帕子擦臉。
她說道︰“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了。”
“下人做的哪有我做得好,之前我那是沒時間,不過現在逐浪已經漸漸上手了,我的時間也便多了起來,以後我得多花一些時間陪陪我家小玲和白白了。”
她有些心虛,那她還怎麼偷偷出去以甦天啟的身份做生意。
“你不是大將軍麼!哪里有太多閑工夫陪我們?”
“最近國泰民安,我也不忙。”
沈琮青接過她洗臉的帕子,又給她嘴里喂了一個點心,她剛咬了一口,他已經端著茶水在準備了。
這樣的服務,可謂是省得她的心,她一邊吃,一邊說道︰“小青子今天伺候本夫人伺候得很好,本夫人晚上重重有賞。”
他听了她的話,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兩下,“咳咳”
小青子?晚上重重有賞?
他說道︰“你開心就好。”
“我當然開心,我哥終于找到了他心儀的姑娘。”
沈琮青坐在她身邊,他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只鞋,而且還是一只男人的鞋,白小玲被茶水嗆了一下。
“咳咳”
他拍著她的後背,“小玲,慢點吃,我不和你搶。”
“你不是吃貨麼?”
“什麼貨?”他沒听明白。
“嗯!你把一只男人的鞋放在懷里做什麼?”
“這是玉湛的鞋。”
她又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拿玉湛的鞋做什麼?”
“我昨晚一直覺得奇怪,所以偷偷去了白玉衣的房中,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什麼?”
“白玉衣和玉湛沒有孩子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睡在一起。”
“噗”
她又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而且這一次還噴得沈琮青滿臉都是,沈琮青倒也不嫌她髒,用她洗過的帕子擦了擦臉,繼續說道︰“我昨晚看得千真萬確。”
“沈琮青,我一直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來著,想不到你竟然大半夜去偷看二姐和二姐夫睡覺。”
“噓!”他的一根手指豎在她的唇邊,他說道︰“我還不是覺得奇怪,所以才過去看一看,你這位二姐夫可不簡單,走路無聲,若不是內力深厚,就是輕功了得。”
“其實他們昨晚沒在一起睡覺,這也正常,你想想,昨天我二娘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完全沒給二姐夫面子,二姐夫心情能好麼?小兩口吵架了,那肯定是要分房睡的。因為我們在這里,他們不好分兩個房間睡覺,所以才在一個房間分開睡。”
沈琮青听著她的分析,也覺得在理,不過他還是翻過鞋底細細比對著,鞋底的花紋和那夜留在秦府牆壁上的花紋不一樣。
她又問道︰“琮青,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要拿了二姐夫的鞋?”
“嗯!我看他的鞋挺好看的,打算認好了花樣,也買一雙。小玲,這事你可不能對玉湛說,我這就偷偷給他還回去。”
白小玲笑著,“你呀!以前我覺得你成熟又穩重,可是現在都當爹了,竟然覺得你越發像個小孩子一般。”
“這事只有我們夫妻二人知道,你得替我保密,否則我成熟穩重的形象就不在了。”
“好。那你快去,別讓二姐夫看見了。”
“嗯。”
沈琮青又閃身出去了,白小玲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突然門外喧嘩起來,她走到門邊,仔細听著。
是白二夫人的聲音。
“橙兒姑娘,千雲既然帶你回來,就是他認可了你。但是他雖說認可了你,可是我們白家可是大戶人家,你若真與千雲成親,你以後是要跟著他一起去應酬的,所以很多規矩,我這個當二娘的得教教你。”
白小玲將門打開一個縫隙,她看見花縴楚正頂著一個水盆站在院子里面,在她周圍還有好幾個丫鬟在笑。
白二夫人繼續說道︰“這女人呀!可不能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一個人有沒有教養,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呢!也不嫌棄你的出身,但是你若想嫁給千雲,這些規矩都得好好學。”
花縴楚的額頭已經有了微寒,她說道︰“二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
“這就對了。千雲一早就去老爺房中,商量與你的婚事了,在他出來前,你就好好頂著這盆水練習走路,若是水灑出來一滴,可是要受罰的。”
白小玲這才看清楚,花縴楚不僅頭上頂著水盆,腳上也穿著花盆底,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可是花縴楚現在的身份是十六歲的民女易橙兒,性格溫婉,不能與白二夫人頂嘴。不過她可不一樣。
她走出了房間,大聲說道︰“二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白二夫人微微仰著頭,她看向白小玲,仿佛在以這種方式告訴她,她才是白府的女主人。
“呃!原來是小玲呀!我正在教你的未來大嫂學規矩。橙兒,你還不快點走兩步讓你三妹看看。”
“是,二娘。”
花縴楚走了幾步,走得歪歪斜斜,頭頂的水灑處了幾滴。
她本就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對于這些規矩,她從五歲就開始學習了,自然了然于心。但是這些規矩民女易橙兒可不知道,她若不出錯,恐怕會讓白二夫人起疑。
白二夫人的音量提高了幾分,她說道︰“橙兒姑娘,我剛才說過,水灑出來了,是要受罰的,現在將你的手給伸出來。”
花縴楚將手伸了出來,白二夫人在她的手掌上打了幾下,白小玲看著花縴楚白皙的手掌心里面的幾條紅印子,她笑著說道︰“二娘,橙兒姑娘還不是白家的人,二娘就這麼教訓她,怕是不好吧!”
這個白小玲,從小到大都一直和她作對,她早就看她不順眼。
“小玲呀!就是因為橙兒姑娘還沒有嫁進來,所以我才要好好教她,若是她學不會這些,又有這麼資格嫁入我們白家。”
白小玲看向站在白二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她說道︰“去將橙兒姑娘頭上的水盆給我取下來。”
丫鬟將她的話當做沒听到。
白二夫人又說道︰“小玲,你這般維護她,該不會是認識她吧?”
她笑得有些假,她說道︰“二娘,瞧你說的那叫什麼話。我本來就認識橙兒姑娘,昨天大哥不是親自介紹她了,而且還將橙兒姑娘帶到我的面前,將我也介紹給她了。二娘,我知道我和大哥都不是你親生的孩子所以你從小就看我們不慣。不過我就這麼一個大哥,大哥從小就疼我,大哥喜歡的姑娘,我白小玲也喜歡。大哥想要維護的女子,我白小玲也一定維護。還有,橙兒姑娘有沒有資格嫁入白家,不是二娘說了算,而是大哥說了算。”
白小玲說話這麼直,完全沒有將她這個二娘放在眼中,在這一眾的丫鬟面前掃了她的臉面,如果她不加以還擊,恐怕以後在丫鬟面前無法樹立威信。
她說道︰“白小玲,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嫁給沈將軍,變成了沈白氏,你已經不是我們白家的人了。我在管我們的家務事,這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我也知道,你娘去得早,你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人,沈將軍不嫌棄你粗魯,你就沒事偷著樂。不要妨礙我教訓易橙兒。”
白小玲看著白老爺和白千雲走過來,她用手帕擦著眼角,然後抽泣道︰“二娘,我知道我娘去得早,她對我調教少了。但是你也不能罵我有娘生沒娘養呀!”
白二夫人見白小玲如此,她倒是驚訝了一番,這個白小玲前後的態度變化得太快,一點都不像她的做事風格,難道是她剛才那句話說到了她的痛處?
她對白小玲和白千雲有恨。
他們的娘,就算人已經死了,但是還霸佔著白老爺的心,她恨。
白小玲雖然已經出嫁,但是老爺每次提她的名字提得最多,甚至有時候會將玉衣叫做小玲,她恨。
白千雲作為白府唯一的男丁,他繼承了戶部尚書的位置,而他卻不是她的兒子,她恨。
白二夫人罵道︰“白小玲,你就是有娘生沒娘養,偌大的汴城,里面高官這麼多,唯有他沈琮青不嫌你,因為他自己也是貧民出生,他自己都是一個沒有規矩的人,自然不會嫌棄你不講規矩。”
本來是在說她,可是白二夫人竟然扯到沈琮青身上去了,她簡直不能忍。
她還說沈琮青沒有規矩,他的規矩不知比白二夫人這般的惺惺作態好了多少倍。
她用手帕擦著眼角,然後柔聲說道︰“二娘,你要是再說我夫君的不是,我可要動手了。”
冷二夫人笑著,白小玲身邊可一個丫鬟都沒有,而她身後跟著兩個丫鬟,要是白小玲先動手也好,她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她。
“我說的就是實話,沈琮青也虧他是個正二品的將軍,他懼內這一點整個汴城的百姓都知道。我看他不是懼內,是根本就不”
白二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小玲揮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一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
她的動作太快,白二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們反應過來朝著白小玲撲過去的時候,白老爺喊到︰“都在做什麼!給我住手。”
白二夫人捂著自己的臉,她愣了一下,白老爺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和白千雲在書房討論婚娶之事,不是應該很晚才出來嗎?
白二夫人連忙帶著哭腔道︰“老爺,妾身只是在教橙兒學習規矩,沒想到小玲突然跑過來就給了妾身一巴掌,妾身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了,不要再解釋了。剛才你說的話,我都听得清清楚楚。這些年,原本我以為你待小玲和千雲如同自己的兒女,想不到你竟是當著我一套,背著我一套。”
“老爺,不是這樣的。妾身剛才說得都是氣話。是小玲將妾身氣急了,所以妾身情急之下,才說出了那樣的話。”
“你不僅粗言侮辱小玲,還侮辱沈將軍,你這個女人,真是給我丟臉。”白老爺轉身對沈琮青說道︰“沈將軍,你要如何處理她,老夫無半句怨言。”
沈琮青笑著說道︰“爹,原本這是白府的家務事,我不想管,但是剛才二娘說我是該沒有規矩的人,如此我也就只有好好講規矩。東黎律法里面,出言侮辱朝廷命官,該怎麼處理?”
白千雲淡淡說道︰“無故出言侮辱,而不屬實者,打二十大板。”
沈琮青說道︰“那就這麼著吧!”
若不是剛才親耳听到二娘說那些話,他還不敢相信二娘其實還有這樣一面。他走到花縴楚的身邊,然後將她頭上的水盆取下來。
他眉頭微皺,“橙兒,我就喜歡這樣的你,以後誰要是敢讓你學規矩,讓她直接來找我。”
白千雲說著這句話,然後看向了白二夫人。
他去牽她的手,她嘶了一聲,他拿著她的手一看,看見她的手心里面那幾條紅印子,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白千雲說道︰“爹,我帶橙兒進屋上藥了。”
白老爺點了點頭,白千雲就帶著花縴楚走了。
白老爺愁著一張臉,他在想他的二夫人可沒吃過什麼苦,要是被打二十大板,還有什麼命在。
雖然他剛才也在生氣,不過他與白二夫人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有些下不去手。
“沈將軍,你看賤妾她身子骨不好,可否可否”
“不可。是白二夫人自己說了本將軍不講規矩,現在本將軍開始講規矩了,她又受不了了?”
白二夫人哭喪著一張臉,她說道︰“誤會,都是誤會。”
沈琮青走到白小玲的身邊,他說道︰“若是這話是別人傳到本將軍的耳里,本將軍當然會以為這是一場誤會,可是如今是本將軍親自听到的,便沒有什麼誤會了。若是白府的人不願意動手,本將軍自會找人動手。不過本將軍的人都是軍營的人,下手沒有一個輕重,若是打壞了白二夫人,本將軍概不負責。”
白老爺也是沒有辦法,他對身邊的兩個僕人說道︰“將二夫人帶過去,打二十大板。”
“為何帶下去?就在這里打,本將軍要親眼看著這一頓打完,才會離開白府。”
白老爺的嘴角抽了抽,他的這位賢婿本來是及其給他面子的,可是剛才白二夫人說的話實在太過分了。她那最後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得完整,但是他也猜出來了,她是想說沈琮青不行。哪個男人听了這樣的話不生氣。
白老爺說道︰“那就拿一根長板凳過來,就在這里打。”
白二夫人哀嚎道︰“老爺。”
白老爺不去看她,他說道︰“你也借此機會好好漲漲記性。”
長板凳被拿了過來,幾個僕人將白二夫人按在長板凳上,然後打了起來,他們下手已經夠輕了,但是白二夫人依舊哀嚎著。
“哎呀!要死了,要被打死了,救命呀!老爺救我。”
沈琮青說道︰“叫得太假,你們都沒用力,是不是要本將軍親自動手?”
兩位家丁听此,下力足了七力氣。
白二夫人的叫聲果真不一樣了。
“啊老爺”
白老爺一甩衣袖,原本這件事情就這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可是誰讓她自己假裝哀嚎,現在露了餡,能怪誰?
“老爺”
白二夫人生出一只手去抓他的衣角,被他將他的衣角從白二夫人手中抽了出來。
打了十五大板的時候,白二夫人的哀嚎聲小了,雖然剛才兩位家丁也沒有用全力,不過白二夫人太不經打了,再這麼打下去,恐怕真的會打壞。
他有意放過她,于是說道︰“爹,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他們一出白府,白老爺連忙叫停,“好了,不要打了。”
白二夫人躺在凳子上哭,“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白小玲這個晚輩竟然敢打我這個長輩,她是不孝。”
白老爺冷著一張臉,“要不是小玲剛才那一巴掌,你恐怕不止挨這頓打,你這婦人,平日里說話口無遮攔也就罷了,竟然在家中有貴客的時候,也這般說話。”
“老爺,沈琮青他再是貴客,可他也是我們白家的女婿,他這麼做也太過分了。”
“你若真將他當做白家的女婿,就不應該說剛才那些話,你既然沒將別人當做女婿,別人為何要將你當做丈母娘。還有,你剛才對小玲說的話也過分,以前小玲就對我說過,你對她和哥哥都不好,原本我還不信,可是今日這事情出了以後,我信了。”
白二夫人哀嚎道︰“老爺,是白小玲她陷害我。她提前看見了你們,所以才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照你這麼說,的確是她錯了,她錯在沒有提醒你,我們過來了。讓你一不小心說出心里話,寒了我的心,更寒了千雲、小玲和琮青的心。”
白二夫人無力地趴在凳子上,她知道她現在無論說什麼,白老爺都不會相信。
她又開始恨了,她恨為什麼白小玲的相公是正二品的將軍,而她的女兒的相公是個不成氣的商賈。
如果她的女兒的相公也位高權重,今日沈琮青絕對不敢打她。
白老爺走了,丫鬟將白二夫人扶到房間里面,她趴在床上,丫鬟正在給她上藥。
這時,白玉衣走了進來。
“娘,我听說了今日的事情了。”
一听到白玉衣的聲音,白二夫人心中的恨又被勾了起來。
“玉衣,你何時與你那廢物相公和離?”
白玉衣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她讓屋內的丫鬟全部退下。
白二夫人罵道︰“他這麼沒本事,你還害怕我罵他被別人听見嗎?”
“娘,昨夜他將和離書給了我,我和他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
“什麼?”白二夫人听到這個消息,仿佛被晴空驚雷炸了一般,她以前是時常說要讓白玉衣休了玉湛,可是真當事情來了以後,她又受不了了。
被休了的女子,哪里還能嫁到好人家。玉湛雖然窩囊,他在白府沒有地位,但是他至少不敢欺負白玉衣。
白二夫人怒吼道︰“你就讓他這麼走了?這事可與你爹說了?”
“沒。女兒不敢與爹說這件事情。”
白二夫人準備翻身起來,卻又牽扯到她身後的傷,她疼得齜牙咧嘴,“你都被人休了,你還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爹,你現在就去告訴他,讓你爹派人去將他找回來。”
白玉衣有些不明白了,“娘,你之前不是怨他恨他麼?”
“我是怨他恨他,但是也不能讓他休了你,你若被他休了,就會成為汴城人人口中的笑話。”
他本來告訴她,要在天黑之時,再將這件事情告訴爹娘,那時候他應該已經走遠了,可她現在就告訴了白二夫人,其實也是想留住他。
白玉衣說道︰“不,我說不出口。”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要說不出口,這件事情娘去替你說。春梅,春香,你們兩死丫頭給我滾進來,扶我去老爺房中。”
馬車內,白小玲問道︰“是你找大哥和爹過來的?”
“嗯!我剛才回來,便看見你氣呼呼地朝著橙兒姑娘和白二夫人走去,你這性子我了解,所以我就去向爹說,我們要走了。爹和大哥出來相送,更好看見這一幕。”
她笑著,“你也真夠記仇的,竟然要親眼看著白二夫人挨打,這下她可恨透你了。”
“她恨透我又如何,你的這個二娘和二姐心眼很壞。小玲,第一次雇凶殺你的人,便是你的二娘與二姐。”
听到這個消息,就連白小玲都驚訝了一番。
“什麼?”
她原本以為自己只是不受這位後娘的待見,沒想到她竟然想要殺她。
“我已查得很清楚。”
“可是為什麼?”
“表面是因為妒忌,但是具體為何,還要繼續調查。”想必真相與白小玲小時候被幽冥組織的人綁架有關。
赫連鈺的府邸。
軒初道︰“五皇子,今日白府出動了所有家丁,在汴城之內秘密尋找他們的二姑爺玉湛。”
赫連鈺手中拿著一顆棋子,白子落下,他又抓起了一顆黑子,思考著該下到何處。
“呃?”
“五皇子,玉湛離開白府一事,我們安放在白府外面的探子並未發現,這事是從白府內部傳出來以後,我們才得知。”
“呵!有點意思。傳我命,全城搜捕玉湛。”
他嘴角勾笑,此時白府的人誰最先沉不住氣,誰就與那件事情有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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