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回到北苑,她一肚子都是氣,冬月見她穿著沈琮青的衣服,笑得合不攏嘴。
她心里想著,以前夫人和將軍,為了不讓老婦人擔心,所以將軍每晚都會來北苑裝裝樣子,老夫人經常說,他們二人這麼努力怎麼還是沒有孩子,她一個丫鬟也不敢對老夫人嚼舌根,其實將軍和夫人還沒有同房,他們怎麼可能有孩子。
看來,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不僅將軍老家的親戚來了,而且將軍和夫人還是來到將軍府的這幾個月里,第一次同房了。
那可真是可喜可賀。
白小玲到了北苑,就對冬月說道︰“冬月,你去給我打一盆洗澡水。”
冬月嘴角含笑,“是,夫人。”
冬月出去了,白小玲在房間里面跳著,古代又沒有什麼避孕措施,她的肚子里面該不會因為一次就留下了沈琮青的種!
她和他沒有關系的時候,她倒是可以輕易說和他和離,就和他和離,但是如果她有了他的孩子,那就不一樣了,如果那時候再離,孩子可怎麼辦?
她自己是一個孤兒,她以前做夢也想能在一個正常的家庭里面長大,她決不能讓她的孩子過和她一樣的生活。
雖然她會盡她所能對自己的孩子好,但是缺少父愛的孩子,總是和其它孩子不一樣的。
她一直跳著,希望能將沈琮青的種子給跳出來。
約莫一炷香時間以後,冬月已經將洗澡水給她提了過來,她將冬月支出去以後,就像渾身長了虱子一樣,立馬將沈琮青的衣服脫下來扔了,然後坐進了木桶里,用力搓著自己的皮膚,直到皮膚都被搓紅了,她也沒有停止。
她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草莓印子,這些都在告訴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種感覺也留在她的腦子里揮之不去,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沈琮青,會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他之前還說得那麼正義凌然,他無法確定能給冷霜幸福地時候,不會做不負責任的事情。
那時候她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麼負責人的男人,現在看來,他的負責任,也不過是對冷霜一個人而已。
只不過,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他眼中看見的一朵白蓮花。
白小玲洗了好幾遍以後,這才穿了自己的衣服坐在桌子邊,冬月在將洗澡水一桶、一桶提出去。
白小玲托腮,不行,沈琮青身體那麼好,萬一一次就有了呢?而且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懷孕的概率很大,她必須事後采取措施。
冬月是將軍府的丫鬟,雖然她們平日里關系很好,但是要冬月去給她避孕藥,一來,她不敢確定冬月真的會同意,二來,這件事情如果被沈琮青知道,沈琮青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被她冒犯了,要拿冬月出氣該怎麼辦?
但是她是將軍府的夫人,如果她親自去藥鋪買避孕的藥,被認出來了,那就更麻煩。
現在該怎麼辦?白小玲著急地有些上火。
窗外,出現一個人的剪影,她也走到窗後,心里想著,從這個剪影的高度和身形來看,他並不是冬月,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大半夜的,有哪個男人會出現在將軍府,來到她的窗前?
那個剪影伸出手,將手放在窗戶上她的影子的臉邊,他的聲音很是悲傷,“嫂子。”
竟然是沈逐浪。
以前她將沈逐浪當做弟弟,當做自己的親人,但是她畢竟和他沒有血緣關系,所以他對她產生了男女之情。
或許是她之前做得不夠好,在他正值青春期的時候,沒有及時發現,給他正確的引導。
她喊到︰“逐浪。”
“嫂子,對不起。”
他是在說今天他沒能進來救她的事情嗎?
現在想想,當時也是她自己沖動了,她那時太過害怕,沒有想太多在,只是覺得沈逐浪是唯一敢沖進來救她的人,所以就叫了他的名字。
如果她當時沒有交出沈逐浪的名字,說不定沈琮青就真的放了她了。
沈琮青可以不管她和其他男人之間有什麼,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她與沈逐浪之間有什麼,他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沈逐浪徹底死心。
她還忘記了一件事情,她是他的嫂子,而沈琮青是他的大哥,如果他真的沖進來了,那麼他和沈琮青的兄弟情會被破裂不說,而且她也不想被他看見自己那個樣子。
“逐浪,這件事情不怪你。”
“嫂子”
他想要保護她,想要不讓她受欺負,想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今天她遭遇這樣的事情,他卻是那麼無能為力,他還是太懦弱了。或許,他真的應該變得強大一點。
“嗯。”
“你真的想和大哥和離嗎?”
這一次,她沉默了,如果她回答是,沈逐浪還會不會對她繼續抱有幻想?繼續錯下去?他之後也是要在朝為官的,如果他被傳出與自己的嫂子不清不楚,那麼他以後的官途可還怎麼順暢?
沈逐浪苦讀多年,終于考上了狀元,她不能成為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逐浪,我並不想和沈琮青和離,今天我喊你救命,只不過是因為每個女子第一次經歷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會害怕,而我一直將你當做自己的弟弟,所以一時慌亂才叫了你的名字。我是他的妻子,他和我這樣,是應該的。”
听著她說的話,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嫂子,你剛才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嗎?”
她再次昧著良心說道︰“嗯。”
“嫂子,既然是這樣的,我祝福你和大哥。”他無法形容此時自己心里是什麼感覺,“嫂子,你早點休息!”
嫂子和大哥感情好不好,他有些看不明白了,但是他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嫂子不喜歡他,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她只是將他當做弟弟。
說完這句話,沈逐浪從她的窗前離開了,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麼都沒有。
白小玲也嘆了一口氣,沈逐浪是個好孩子,希望他能盡快從悲傷中走出。
今晚她也累了,正打算睡覺,沈琮青推開了門,嚇得她如同一只炸毛的貓,往後面躲了躲,她戒備地看向他,“你你怎麼來了?”
他手里拿著藥,嘴角含著笑,想著她身上沒少被他弄出淤青來,所以想將他平時用的祛瘀活血的膏藥給她拿過來,沒想到剛走到她房外,就听到她對沈逐浪說的話。
她說,她並不想和他和離。她是他的妻子,他們這樣,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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