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山有點懵。
他家小女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居然被推開了!
江雪趁機下了床,氣鼓鼓的裹上睡袍,急匆匆就往外跑。
寒千山急忙追出去。
“回來!小陌不在家!”
這話一出,江雪頓時就定在了原地,眼里 里啪啦的就掉了下來。
“寒千山,你混蛋!”
江雪嗚嗚的哭起來。
“有你這麼當爹的麼!”
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的兒子都不關心!
如果小陌出了事,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安心!
“你想到哪里去了!”寒千山無奈嘆氣,朝著江雪招招手,“你回來,換衣服,我帶你去見他!”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
听著江雪哭,寒千山心里也不好受。
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總有一個人想讓你融入骨血,讓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眼前。
“你沒騙我?”
江雪吸了吸鼻子,癟著嘴,一副只要你騙我下一秒就哭死給你看的架勢。
寒千山揉了揉額頭,他雖然看不到江雪的表情,可听著江雪的哭腔,也能把她的表情猜的八九不離十。
“我沒騙你!”寒千山像是哄孩子似的哄道,“你乖乖的回來換衣服,我就帶你去。”
只要她不哭,只要她高興,天上的星星他都給她摘下來。
江雪癟癟嘴,不情不願的走過去,繞開寒千山進了屋子,急急忙忙的換衣服。
寒千山給在訓練營里的右長清打了電話,讓右長清安排一下。
去訓練營的路上,江雪一句話都沒跟寒千山說。
到了地方,江雪也沒等寒千山,直接推門下車就跑走了。
寒千山頗為無奈,卻也沒喊住她。
他自認為是個大度的男人,自家小女人鬧脾氣,他也就由著她鬧。
好男人是寵女人的。
自己的女人,當然要好好寵著慣著,最好寵得無法無天了才好。
反正在他的地界兒上,小女人也翻不出花兒來。
右長清去通知寒陌的時候,寒陌還沒有睡,听說江雪要過來,小眉頭皺了起來。
“這麼晚了,她過來干什麼?”
這個笨女人!
“當然是看你嘍!”右長清笑眯眯的像個狐狸,“她帶著你爹過來看你,你還不樂意了!”
“不樂意,又不是我求著她來的!”
右長清看著寒陌口是心非的小模樣,很給面子的給了寒陌“呵呵”倆字兒!
寒陌︰……
右長清呵呵完了轉身就走,他還有事要安排自然沒時間在這里耗著。
等到右長清走了,寒陌就開始不淡定了。
的跑去浴室又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高領子的睡衣,看著身上的淤青都遮得嚴嚴實實了,才松了口氣。
這樣,那個笨女人就不會擔心了!
嗯,被一個那麼笨的女人擔心,他真的是……覺得很麻煩的!
笨女人絕對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
鑒于她這麼笨,他就勉為其難的配合她一下好了。
江雪明明很著急去見寒陌,可到寒陌的房間門口卻停下來不敢敲門了。
她沒有立場的。
雖然她是寒陌的繼母,可是寒陌討厭她。
她這樣跑過來很有可能被當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可是,她不見他一面是不會安心的。
深呼吸,江雪給自己打了打氣,敲響了寒陌的房門。
“進。”
小孩子帶著點不耐煩的童音傳來。
明明是那麼不耐煩,江雪卻覺得格外親切。
她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明明小家伙兒沒有睡,她卻怕打擾到他。
“你來做什麼?”
寒陌皺著小眉頭。
該死的,他本來不想這樣說的。
他想說,這麼晚了你跑來做什麼。
不對,這樣說也不對。
跟笨女人說話真麻煩!
“我來看看你。”
看到小孩兒沒事,還有精力發小脾氣,江雪高懸的心瞬間就落了地。
“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寒陌皺著小眉頭揮揮手。
該死的,他似乎又說錯話了。
“嗯,我……”江雪剛想要說我現在就走,可視線落在寒陌的手腕上,頓時就哽住了。
小孩兒細白的手腕上,擦破了皮,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由于時間的關系慢慢變成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
“沒上藥?”江雪也顧不得小家伙的不耐煩,直接走過去。
她想要直接握住他的手腕看看,卻擔心踫疼他,舉著手想踫又不敢動。
寒陌循著江雪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無數個該死在腦袋里無限回放。
這麼明顯的傷口,他剛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寒陌拽了拽袖子,“沒事。”
“怎麼沒事!我們回家。”
“不用!這點傷沒關系。”
“怎麼會沒關系!”江雪不想哭,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又流了下來,“你跟我回家!”
寒陌想要拒絕,可不知道為什麼,江雪的眼淚仿佛能滴在他的心上似的,心髒縮了一下,仿佛被燙到了。
“我都說了沒事!”
小家伙兒有點煩躁,想要撇清關系,可看著江雪哭的可憐兮兮的,語氣又不由自主的放輕了,顯得沒什麼底氣。
“沒事也得跟我回去!”江雪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明知道小孩兒討厭她,卻一下子把小孩兒抱了起來。
“你,你,你!”寒陌一下子就僵住了,眼楮睜得大大的,吃驚的看著江雪,“你放我下來。”
“不放!”江雪抱著寒陌就往外走。
“你放我下來!”寒陌想要掙扎一下,可是又怕江雪抱不動他兩人一起摔了,只能僵硬著身子不敢動。
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抱過了。
江雪的懷抱很柔軟,很溫暖,他糾結的看向江雪,不經意撞上江雪看過來的目光。
她的目光柔和,眼楮里是他看得懂的溫柔。
人們常說,眼楮是心靈的窗孔,人的眼楮是無法騙人的。
寒陌在江雪的眼楮里看到了太多情緒,那些他看懂的情緒,讓他忽然有點想哭。
“你放我下來。”
小孩兒的聲音軟軟的,厭煩的語氣。
江雪卻覺得,她從小孩兒的聲音里听出了委屈。
“乖啊!!咱們回家。”江雪試探著揉了揉小孩兒有些硬卻又有些柔軟的發,“我們去找爹地,讓他去給我們報仇!”
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若是沒辦法給給她們母子倆報仇出氣,這男人也就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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