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中山幼兒園,又去了翠竹幼兒園,最後江雪決定讓寒陌上中山幼兒園。
老師看起來很親切,雙語教學,更重要的是,這里對每一個小孩子都一視同仁。
剛回到家,江雪還來不及換衣服,佣人就敲響了房門。
“江小姐,何先生何太太來拜訪。”
江雪手微微一頓,轉頭看了眼時間。
“讓他們稍等一下。”
江雪洗了個澡慢悠悠的吹干了頭發,換了身衣服才出了房間。
何先生和何太太在會客室里如坐針氈,看到江雪走進來,何先生才暗暗松了口氣,肯見就好。
兩人同時站起來朝著江雪點頭問好。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江雪只要一想起在幼兒園里何太太對寒陌的咒罵,心情就好不起來。
“沒關系,沒關系。”何先生討好的看著江雪連連擺手,“您有事先忙是應該的。”
江雪有些疑惑的看了何太太一眼,這何先生對她這麼客氣,何太太就沒有意見?
想到在醫院的時候寒千山說過的話,江雪勾唇輕笑。
果然在這個時候拼的就是地位。
“二位來這里有事?”江雪在何太太和何先生對面坐下,“坐下,別客氣。”
看著何太太因為忍耐而有些扭曲的臉,江雪心里不由升起一絲快意。
不是說要讓她好看麼!現在讓誰好看了?!
何先生點了下頭,慢慢坐在,但也只坐了一半。
“我家孩子和內人不懂事,這次我特意帶了內人來道歉,希望您能……”
“不用道歉的,我不在意的。”江雪擺了擺手,端起佣人送上來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口。
看何家這樣子,估計寒千山出手了,若沒有嘗到苦頭,這兩人怎麼可能乖乖來道歉!
默默嘆了口氣,地位真的是個好東西。
“要道歉的。”何先生用力抓了一下何太太的手腕,力道大的直接捏出了兩個青印來。
“是該道歉的,對不起。”何太太忍著手腕疼,不甘不願的道歉。
沒有誠意的道歉當然能夠听出來,江雪啪的把茶杯放在茶幾上。
白色的瓷杯勾勒著精致的暗紋,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瓷杯的花紋上折射出淡淡的光點。
江雪的指尖微微點了下光點,抬眼細細看了何太太一眼。忽然想起寒千山說過的那句‘不想理會便不理’。
似乎是相處了這些日子,耳燻目染有了些許想象。江雪淡淡勾唇的樣子染了寒千山幾分氣勢。
輕描淡寫的一眼,看得何太太膽戰心驚。
“該道歉的,真的該道歉的。”何太太縮瑟了一下,急急的說道。
“那天你也說了,這事兒讓男人們來解決。我家當家的不在家,我也做不來主,等他哪天在家的時候,這事兒再由他處理!”
現在知道惹不起了,早干什麼去了!
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江雪朝著何先生笑了笑,“常說,娶妻當娶賢。你真的是娶了個好太太。”
江雪說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語氣態度跟以前的自己有了些許不同。
果然,有人護著的時候就是底氣足。
如果是以前,這種情況就輪到她去給別人道歉了!
“你什麼意思!”何太太當然能夠听出江雪說的是反話,惱羞成怒的拍了桌子,“我已經來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還沒正式入門了!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何太太話音一落,會客廳里頓時靜得落根兒針的聲音都能听到。
何先生心里咯 一下,恨不得把這敗家娘們給踹出去。
“江……”
“我知道我現在還沒嫁,等什麼時候稱呼改成了寒太太,你們再來找我道歉!”江雪打斷何先生的話,站起身來,“家里事多,恕不遠送了。”
“江小姐,江小姐,別……”何先生追到門口被保鏢攔住了去路。
“何先生何太太,請回!夫人可忙的很。”
何先生和何太太被保鏢請出了寒家,兩人站在門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個敗家娘們兒!我在家里囑咐了你多少遍,你就不能管管你那張嘴!”何先生氣急敗壞的踹了何太太一腳。
何太太尖尖的高跟鞋站不穩,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我這也是氣不過,她還沒嫁進寒家門呢!有什麼可囂張的!”何太太不服氣的怒視著何先生,“不過是個寒家,怎麼就惹不起了!”
“你懂個屁!”何先生氣得在原地轉了兩圈,把何太太丟在一旁獨自上了車。
“你干什麼!”何太太驚恐的看著發動車子的何先生,“我還沒上車!”
“上什麼車!明天我們離婚!離婚听到了沒有!”何先生氣惱的開著車絕塵而去。
何太太狼狽的倒在地上,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從未有過的狼狽。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不要以為結了婚就是相愛,在利益面前很多時候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江雪透過監控把門口那兩人的一言一行看的清清楚楚,雖然何太太看起來有些可憐,但江雪也沒有同情她。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同樣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大多時候都具有兩面性。
忽然很想見寒千山,江雪轉身出了監控室,快步朝著房間跑去。
佣人不明所以的看著江雪,急忙追在她身後。
“江小姐,您……”
“幫我準備車子,我要去醫院。”
“好的。”
佣人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急急忙忙的去準備車子。
江雪換完衣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車子已經等在門外了。
右長清領著寒陌從門外走進來,就看到了匆匆忙忙跑出來坐進車子的江雪。
“她是怎麼了?”
右長清抓過一個佣人來詢問。
“右先生,何家夫婦走了以後,江小姐忽然就說讓準備車子,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佣人被右長清揪著衣領拎在手上,就像是一條快要被魚鉤弄死的魚。
寒陌盯著開走的車子皺了皺眉頭。
他被那個女人忽視了,這種感覺很微妙。
司機依舊是那個老實的保鏢,他借著後視鏡朝著江雪笑了笑。
“江小姐,要去哪兒?”
“去醫院,我要去看五爺。嗯,你叫什麼?”
“啊?哦,我姓牛,叫國慶。”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名字很特別,過耳不忘。”江雪也跟著笑了起來。
怪不得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原來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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