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何義勇,震驚過後,心里雖然有點不是滋味,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小姑娘和小江這個小伙子,但更多的,還是為冷聆風和江城子感到高興。
而孫大勇想的則是,太好了,以後村里頭多了一艘船,可以讓村民們多點出海的機會了。
陳望海和陳思齊父子二人的表情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均是陰鷙萬分,又嫉又恨。
而陳思帆則是若有所思的模樣,眼神幽幽的落在“江城子”身上,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為穆離塵易容的“陳離”的模樣十分的普通,加上他刻意隱匿自己的氣息,所以倒是沒什麼人在意到他。
孫大勇問起“陳離”,“江城子”便說是碼頭上請的幫工,誰也沒有懷疑。而“陳離”也趁著孫大勇提起自己,便跟“江城子”假裝告辭,當著眾人的面離開了黃陂里。
因為船是冷聆風自己的,所以哪怕船上有幾千斤的貨,卻可以不用著急卸貨,反正卸下來也沒地方放,還不如繼續養在船艙里。
這樣一來,大家見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寒暄幾句,問了問“江城子”這次出海有什麼收獲,便紛紛散去。這其中,自然是陳家人走的最快。
當天夜里,冷聆風換裝完畢後,派江城子住在船艙里。這麼多貨,還有一艘這麼貴的船,沒人看著實在是不放心。
洗漱完畢回屋後,從來不照鏡子的冷聆風坐在梳妝鏡前,對著鏡子好一頓端詳。但是不管看的多麼仔細,還是找不到半點瞳孔變色的原因。
張明雪端了一碗銀耳羹給冷聆風道︰“小姐,這是新熬的,我怕您在海上風吹日曬的,皮膚干燥,想著給您做點兒補一補。不過……看您這皮膚,感覺您這出海一趟,反而比出海之前還要白嫩了。”
冷聆風自己日日看著自己倒是不覺得,但是張明雪不是會嘴上油滑刻意討好她的人。所以她想,一定是肉身重塑和碧珠晉級帶來的效果。
她拉過張明雪,盯著她道︰“你仔細瞧瞧,覺得我的眼楮有什麼不一樣嗎?”
張明雪被冷聆風嚴肅的神情弄得有點發懵,但自家小姐有要求,她連忙緊了緊神,仔細觀察起來。
看了半天,張明雪總結道︰“小姐的眼楮……很漂亮,黑白分明,精神奕奕的,很有光彩的樣子。”
冷聆風嘆氣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唉……”
“那是哪個?”張明雪疑惑道。
“就是……”冷聆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現在的確看不到半點藍色,張明雪又怎麼可能看得到呢?
這種怪事,估計急也急不來吧?
她轉頭道︰“沒事沒事,對了,我離開的這大半個月,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張明雪聞言,忙從床底下摸出一個木匣子來,然後遞給冷聆風道︰“小姐,這是前兩天沈掌櫃送來的銀子,一共一百兩,他還說雪玉粉賣沒了,想問什麼時候能有貨,被江城子裝病給擋了回去。”
冷聆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身上如今剛好沒現銀,上品珍珠和極品珍珠也都沒了,有這一百兩,倒是緩了她的燃眉之急。
畢竟養殖坊快建造好了,也不知道莫全遠那邊的五百兩定金夠不夠,還缺多少錢。都說舊賬不過年,別人沒來催賬,但她還是要識趣一點,年前結清楚為好。
冷聆風接過銀子,又問︰“那陳家那邊,最近有什麼事情不?”
听到冷聆風問這個,張明雪眸子一眨,壓低了聲音道︰“小姐,陳家的二夫人,暴斃死了。”
“死了?不是說懷孕了嗎?”
“是的,死的時候,一尸兩命。不過具體怎麼死的,卻是打听不到,陳家好像下了封口令,不允許透露半個字出去。”
才懷孕三個月,就這樣死了,還不允許透露半個字出去,這麼蹊蹺。冷聆風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些宮斗劇中的橋段,那陳二夫人一定是死于非命。但是今天看到陳思帆,卻見他除了衣服素簡,身上並沒有披麻戴孝,神色也是平常,這卻有點奇怪。
冷聆風又問︰“那陳望海不是說很喜歡這個二夫人的嗎?怎麼死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傷心的。今天我瞧見他,整個人紅光滿面的,還有力氣瞪我,要不是你說,我可真想不到原來陳家最近死了人。”
張明雪目光露出一抹嫌惡的神色,輕聲道︰“那是因為甦憐星有孕了!以前陳老爺的確是很喜歡這個二夫人,但是不知道甦憐星用了什麼法子,反正陳老爺如今十分寵愛甦憐星,甚至還帶著甦憐星經常去成海縣做生意。”
這信息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懷孕也就算了,陳望海才多大年紀,四十幾歲放在現代,正直壯年,懷個把孩子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帶著甦憐星出去做生意,這就十分奇怪了。
她繼續問︰“做什麼生意?那陳夫人也不生氣?而且甦憐星懷孕了不是應該好好在家保胎嗎?不怕孩子掉了啊?”
張明雪有些愧疚的低下頭︰“這還沒打听到……”旋即,又猛地抬起頭道,“小姐,我回頭再去打听打听,一定能打听出來!”
瞧著張明雪自責的模樣,冷聆風忙道︰“打听不到又不是什麼大事,沒關系的,你別放在心上。之後陳家的動靜,你不用再特意去打听了,有就有,沒有也無所謂。咱們很快就要賺大錢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怕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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