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來成海縣,難得來一趟,冷聆風便有逛不完的地方想逛,買不完的東西想買。
特別是如今手頭寬裕了,她更有種病態的補償心理,什麼東西都想買雙份。從衣衫鞋襪,到被褥枕頭。反正她都不會做,所以全都買現成的。
作為飲食男女,自然也不忘去集市買點食物。米面糧油,調料豬肉都是必須的。除此之外,也恢復了穆離塵對于衣食住行方面的品質要求。什麼雕題國的小香豬的豬肉啦,什麼離耳國的精品茶葉啦,全都來雙份!
七七八八買了許多,也不過花了幾十兩銀子。而她手里的一千五百兩銀票,紋絲未動。
買完東西後,冷聆風才開始辦正事兒。由于蒼洱大陸的上品珍珠,等同于黃金貨幣,所以一般可以直接去錢莊兌換銀子。只不過錢莊給的價錢就是十兩金子一顆,不會比這更高。當然,也可以選擇賣去珠寶銀樓。這些地方收了珍珠後,一般會打造成精美飾品,賣給貴婦人。而價格,自然是比錢莊給的高一些。如果有大批量成色大小相近的上品珍珠,那更是可以賣出高價來!
只不過為了避免惹人注意,冷聆風這一次只打算拿十五顆上品珍珠出來。賣給錢莊肯定是最吃虧的,為了多賣點銀子,她自然打算去珠寶銀樓,只不過那些大的銀樓,她生怕不夠安全,因此決定去一家小一點的老字號銀樓,寶華齋。
寶華齋的老板姓劉,有一雙兒女,一家四口人操持著店里的生意。因為劉老板有極好的手藝,做出來的飾品巧奪天工,因此生意一直不錯。但他性子老實,不苟言笑,也不善鑽營,寶華齋的生意便一直沒做大。
冷聆風一行三人走進寶華齋的時候,劉掌櫃正在埋頭敲打著銀器。他的妻子劉氏笑著迎上前來問道︰“幾位是想買現成的還是要定做?定做的話,恐怕得等上一兩個月了。”
冷聆風和穆離塵對視一眼,默契自成。穆離塵上前一步道︰“我們並非是來買東西的,而是得了點好東西,想問問看你們收不收?”
“老爺,你看……”劉氏遇到這種大事,不敢擅做決定,便看向了櫃台後面的劉老板。
那劉老板也不多言,伸手將一個鋪了黑棉布的托盤放在櫃台上,然後點了點。
穆離塵會意,將一袋珍珠打開,然後十五顆渾圓飽滿泛著金粉光澤幾乎無暇的上品珍珠擺在了上面。
直到這個時候,劉老板冷漠的表情才開始松動。他手下敲打著銀器的動作全部停下,然後擦了擦手,這才小心翼翼的對著這些珍珠細細觀察起來。
“好!好!好!”劉老板一連說了三個好,最後笑著沖劉氏道,“太好了!縣太爺的那件差事,咱們總算能交差了!”
隨後,穆離塵與劉老板說好價格,十五顆上品珍珠最後賣得了一千七百兩。
就在穆離塵拿到銀票,然後準備和冷聆風、江城子離開的時候,鋪子里卻突然走進來幾個面目不善的男人。
原本冷聆風不想多事,直接想走,誰知那幾個人卻“砰”的一聲,將寶華齋的大門從里面給關上了,而他們,自然也是被堵在了寶華齋里頭!
為首的那個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模樣凶狠道︰“誰都不許走。”
冷聆風冷聲問道︰“我們素昧平生,也無仇怨,你為何不讓我們走?”
刀疤男冷笑道︰“就當……你們倒霉好了!”
嘿!她這個暴脾氣,差點就當場發作!
劉老板和劉氏連忙走上前,連連作揖道︰“南哥,您高抬貴手,這幾位是我的客人,您有什麼要求您跟我說,讓他們先走?”
那個叫南哥的刀疤男伸手在劉老板的臉上,狠狠拍了幾下,然後道︰“客人?那就是有銀子入賬了?”
“每個月的平安錢,我們可從來沒短過啊?前幾天薛老板剛來收過,真的!”
“他媽的!”那個叫南哥的一下就火了,狠狠給了劉老板一個巴掌,“你給我提那個姓薛的雜碎?!他是他,老子是老子!現在那雜碎上了位,連你都敢下我臉子是不是?!怎麼?給了他,就可以不用給我了是嗎?!”
“不是啊南哥!真的不是啊!南哥!您稍等,您稍等,我這就把給您的孝敬錢拿出來。”劉氏見劉老板被打,心里又心疼又害怕,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從袖兜里掏了銀袋出來,里面有十幾兩碎銀子,雙手顫顫巍巍的遞給了南哥。
那南哥臉色稍微好了些,誰知他掂了掂,怒氣更勝,一腳猛地踹向劉氏,直踹的劉氏咳出一口血來!
“他奶奶的,你當我南彪是叫花子呢?!給這麼點銀子就想打發了我?給我打!狠狠打!不打他媽的不知道我南彪是誰!”
眼見南彪的幾個手下對著劉老板夫婦就要拳打腳踢,冷聆風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護在劉老板夫婦面前,瞠目切齒道︰“你銀子都拿了還想怎麼樣?!”
南彪沒想到先前被他暫時晾在一旁的兩男一女,其中的這個女人會跳出來為劉老板夫婦出頭。
原本他不讓冷聆風等人走,便是見他們臉生,又見他們來寶華齋買首飾,氣度不凡的樣子,便想從他們身上薅點銀子出來。
如今他們自己想強出頭,那他還能手下留情?自然是往死了薅了!
南彪瞧著冷聆風膚白貌美,便邪氣輕佻的沖她一笑︰“這位美人是想助人為樂?那簡單,我南彪最是憐香惜玉了。如果美人出頭,再給個一百兩銀子,然後再陪我樂呵樂呵,這事兒就了了!哈哈哈哈!”
樂呵樂呵?
我樂你去年買了個表!
冷聆風一腳飛出,狠狠踢了南彪一腳︰“就你這樣的,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還想讓我花一百兩買你一夜春宵?白送老娘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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