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大門後發現,竟然又是陳夫人!
冷聆風雙手抱胸倚著門一臉不耐道︰“陳夫人,您又有何貴干啊?我家現在一窮二白,可沒什麼東西再能給你了啊!”
這回陳夫人只帶了一個宋嬤嬤過來,但是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陰沉難看。
“我且問你,那顆碧珠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碧珠?什麼碧珠?哦,我知道了,您說的是我母親的遺物?那不是早就給你們了嗎?我可從來沒見過!”
陳夫人近乎咬牙切齒,但又似乎很怕聲張,壓低了聲音道︰“我兒說了,是被你誆騙著拿走的!”
冷聆風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陳夫人可別瞎說,你兒子我可是有好久都沒見過了,怎麼叫被我誆騙走了?有人證嗎?有物證嗎?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勸陳夫人啊,空口白牙的,可別亂說話才好。我這人膽子小,要是被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嚇到了,說不定也要說些不該說的出去!”
陳夫人氣的後槽牙都痛了,但為了那顆碧珠,卻不敢在此時跟冷聆風撕破臉皮,因為她的夫君陳望海再有兩日就要回來了,若是被陳望海知道碧珠丟了,兒子廢了,恐怕她就要倒大霉了!
她的眼楮里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你不就是想嫁給我兒子嗎?只要你把碧珠還出來,我便不與你退親了!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你可考慮清楚了!以你這樣無父無母無半點嫁妝,還頂著被退親的名聲,你又能嫁給什麼樣的人家!”
冷聆風實在沒忍住,當著她們的面直接翻了個白眼︰“拜托,陳夫人,你當你兒子現在還是什麼寶貝疙瘩不成?現在就算你拿十里紅妝來求我嫁給他,我都不稀罕!“
“你!你……”陳夫人氣的幾乎要靠宋嬤嬤扶著才能不仰倒。
冷聆風瞪著她,滿臉不屑︰“怎麼?又想罵我賤人?能不能有點新意?你沒罵膩味,我都听膩味了!滾滾!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啊,井水不犯河水!哪天本姑娘我心情好了呢,自然會將婚書還給你們!至于那顆碧珠,不要說我沒有,就算我有,我也寧願把它扔糞坑里,也不會給你們的!你們啊,死了這條心!”
陳夫人的眼楮里仿佛盛滿了火光,似要將冷聆風燒出一個洞來︰“你確定要跟我作對?”
冷聆風仰頭迎上︰“你待如何?”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真的要跟我們陳家做對?你一條賤命,還能有你爹的命硬?”
冷聆風驀地,眉心一跳,原主臨死前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重新閃過︰冷大山,難道並非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人為?
就在她這一愣神的功夫,陳夫人已經從暴怒的邊緣收了回來,她的眼神陰森冰冷至極,然後從嘴唇里蹦出三個字︰“咱們走!”
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冷聆風一眼,仿佛在說︰不自量力!
大夏天的,冷聆風被陳夫人走之前的那個眼神看的後背一寒,一些原主記憶里的細節猛的跳進她的腦海。
冷大山從小海邊長大,水性極好,幾乎是整個黃陂里水性最好的人。可以憑借一人之力,潛入水中十來米,閉氣長達數分鐘!
冷大山除了水性極好之外,看雲辨天氣的本領也是無人能及,這二十多年來,只要是有冷大山在的漁船,所有人都以他為尊,听他號令,因為只要有他在,永遠都與危險絕緣,永遠都是滿載而歸!
可這樣的老手,怎麼會在被陳家請去出海的時候,就這麼遇難了呢?並且整艘船上,最後只剩了一個陳家的護衛帶著冷大山的尸體回來,那其他陳家護衛去了哪里?
冷大山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可是一遇到他女兒,又突然有氣了,只是大夫說,若無千年人參,怕是難以續命。
當時的醫生,當時的藥,都是陳家的人找來的!
當時也是陳夫人一臉為難的跟原主說︰“聆風啊,原本這個時候,伯母就算是典賣家產,都該二話不說的去幫你想法子買到這千年人參!可如今你伯父剛把收上來的銀子上繳了公中,你思齊哥哥考秀才又花去了大半家底上下打點,現在的銀子,怕是拿不出這麼多來買那人參。”
然後騙的原主拿出了家中所有積蓄,去換那千年人參!
可沒想到,冷大山第二天就走了!
當時的原主萬念俱灰,是陳思齊一直陪著她,勸慰她,又說了許多甜言蜜語,最後又說要私定終身,互相交換定情信物。
原主是個保守的女孩子,自然不肯與陳思齊私相授受,便說要定終身可以,拿婚書來。
陳思齊便拿了婚書來,並反復讓原主證明,她心中是真的有陳思齊的,而證明的方式,就是將那碧珠作為定情之物送給陳思齊。
天真的原主真的將那碧珠給了陳思齊,沒想到,不過七日,陳家就派人來退婚,但是碧珠和錢財,悉數不肯還。
冷聆風一樁樁一件件的回想起來,只覺得這一切幾乎真相大白!這一切必定都是陳家的陰謀!為了騙走陳家所有財產和那顆神奇碧珠的陰謀!
而剛剛,陳夫人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分明就是對她起了殺心!
冷聆風眸光一冷,神情堅毅。
她上輩子,想干掉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她也活的好好的,到了這里,又待如何?
縱然他陳家如今家大勢大人多,可她也不是好對付的!
只是她到底雙拳難敵四手,陳家那麼多護衛,萬一來陰的,抹黑將她綁了直接丟海里,恐怕也無人知曉。
想來想去,必須得建立起自保的實力才行!至少得在她睡著的時候,可以有幾個看家護衛,不然豈不是夜夜難眠了?
可是要買看家護衛,必須得有錢,看來賺錢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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