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資格嗎？”
林達到了這境況就特別識時務，還會問他有沒資格。
陸言辰都不在了，身邊多個人幫忙，又有什麼不好。
我笑道︰“我放了你，到你沒用處了，殺了你就好，所以，你最好讓自己一直都有利用價值。”
我說得林達打了個抖。
我盯著他，終于盯得他就差沒往自己褲襠里鑽了，才伸手出來，把他手上和腳上的繩子解了。
林達被我嚇了那麼多回，這次幾乎頭都沒敢抬，就只跟在我身後。
我想，我以前也是這樣的。
再出門時，我哥正在不遠處來回走著，听見聲音立馬抬頭，不安地看著我。
天大地大，轉了一圈，我竟然又只剩我哥了。
我眼楮又開始發酸，但是這次卻沒低頭，抬起頭來深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淚水都咽回肚子里。
再看著我哥時，笑道︰“睡一覺，明天就去找木槿，我們要先陸言辰一步找到妖丹。”
“拿到了，我們回家吃大餐。”
然後，我要履行之前對東岳大帝的承諾。
第二天一早，我踢了踢林達的身子，叫了他起來。
我哥一早就坐在岸邊等我，眼里有不安，但是看見我冷漠的表情，動了動嘴唇，什麼都沒說。
一路上也沒什麼特別的，除了草就是裝著棺材的房子，走得我心里一陣煩躁。
再次去到山洞外，我看到了一團熟悉的灰影。
那灰影一看見我，立馬撲到我懷里。
它左右看了看，好像在看陸言辰在哪，發覺他不在了，又湊過來親了我的臉蛋一口。
它的身子依然 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沒吃的，灰影瘦了一圈，不過好在，頭頂終于長出了小絨毛。
我還以為它要禿一輩子。
“小灰。”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立馬眯起眼楮湊到我的掌心蹭了蹭。
那一臉享受的模樣，好像，嗯，好像人類去按摩按到了舒福處一樣——很迷醉。
“君白，你說的我都做到了，抓它的是妖州里的人，他們有鑒別鬼氣的辦法，估摸是看著小灰特別，就抓住了。”
說完，我看到小灰很不滿的動了一下。
我沒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看小灰的神態，她應該隱瞞了什麼。
我想指不定就是蒼狐之類的引了小灰進來，才會讓小灰被抓的。
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開始有心計了，沒了之前的沖動。
我點了點頭，當作什麼都沒發現，淡淡看她一眼，道︰“帶我去取妖丹，誰抓著小灰的，到時候你給我指出來。”
“那陸言辰……”
我打斷她道︰“我會護送你離開，不會讓陸言辰抓你。”
她滿意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什麼，還想開口，我又打斷她道︰“蒼狐的死活和我無關，我當時只是和你達成合作，這一點，我希
望你清楚。”
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帶路。
我好像得了一身的傷，心里鼓著勁兒，總想著拿了妖丹就走。
以後該干嘛就干嘛，離得陸言辰遠遠的。
對了，最好回去搬一次房子，我房間里也都是陸言辰的氣息，感覺到了都心里發慌。
我也不知道趕什麼，見她走得慢，前方就一條路，我竟然走著走著還走到她跟前。
我看見她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奇怪神情，不過，這些又于我何干？
直到傍晚，我們終于到了木槿所說的野人的住處。
我們在樹林里往外看，那一片平地上全是一間間的木房子，有一些在大湖邊，還建成高腳的那種，依水而住。
這麼一大片，真的像世外桃源。
木槿告訴我，妖丹就在這個湖里，野人都是圍著妖丹而住，越近妖丹，身體就越不會衰老，他們就這麼活了一千多年。
所以，拿妖丹就是拿他們的命。
一旦妖丹消失，這里的人會立刻變成人干。
她說，這些人的靈魂都留給她，妖丹給我，交易達成後，以前的合作就到此為止。
我看向湖的方向，有好幾排野人在湖旁巡視，該是日夜守著它的，天還沒黑就已經點燃了火把，甚至湖旁還有很多倒刺，貿然
跳下去，能插死人。
我只糾結一會就答應了。
我有問過木槿，君白拿妖丹的用處。
她說了，妖丹可以讓人長生，幫鬼增強鬼力，還可以堅固**。
我想我以前要拿妖丹，是怕兩塊陰石合並後，我凡人的身子會承受不住，要用它來救我的命。
我既然要走以前的路，那就更要拿到手了。
至于陸言辰……
我深吸口氣，手心出了冷汗，偏偏壓了下來。
陸言辰都不要我了，我也沒打算回去他身邊，其他的關我屁事。
我們打算入黑行動。
但是太陽才下山，我就听到我身後左邊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是白司明。”我哥本來就和我面對面，現在自然看到了，輕聲對我說。
白司明來了，那陸言辰也在旁邊。
小灰往我懷里縮了縮，本來就受了驚嚇，現在更沉默，見到什麼都只會怕了，我輕輕拍了拍它腦袋。
再看去木槿，她竟然挑著一雙眼，見到我注視她，又連忙別過臉去，那樣子似乎是要看我笑話。
誰不知道我喜歡陸言辰，誰不知道我和陸言辰鬧掰了。
就連猥瑣林達都沒了聲，偷偷挪後一步，怕殃及池魚。
我拍了拍手站起來，轉身看著白司明。
既然要決裂，那自然不能躲避了，大家都要拿妖丹，他進去了，我豈不是妖丹的影子都看不著？
“嫂子。”白司明低聲喚了一句，又警惕看向野人的方向，再轉頭回來看著我們。
剛看清我們這一群人，眼里就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怎麼都想不到，才一天不見，我就打算和陸言辰打對台。
他要拆了妖州，因為妖州里的野人早就不該存于世，他要帶著他們的靈魂去地府，再拿妖丹。
而我只要妖丹，幫木槿逃離陸言辰追捕，其他的，與我無關。
我手上起了藍光，打算擊暈白司明，引開陸言辰就去偷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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