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言辰沉睡的時候,只要不傷害他的魂體,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甚至都不可能吵醒他。
那是鬼類深度的沉睡,真要舉個栗子,大概可以就等于是被全身麻醉了。
只不過一般人類麻醉是為了減少痛覺等等,然後進行手術。
而鬼類,是為了自身修復。
以前陸言辰沉睡過,但都沒像這次那麼嚴重,看來這會東岳是真用了大招去試探陸言辰。
我爪子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感覺他都已經毫無知覺了。
陸大人要是發覺我干了什麼,那我就死定了。
不過在我眼里他就是虛張聲勢,我干了什麼,他還能知道?
呵,以往老欺負我,現在不欺負回來,我怎麼對得起我自己?怎麼對得起養我那麼大的哥?
我都沒意識到我現在的笑容有多猥瑣,又伸出爪子,輕輕摸著他的眉心。
陸言辰雖然長得俊美,但和女里女氣不沾邊,眉毛不是糙漢子那種濃眉,反而有點兒,嗯,我想起一個詞兒——劍眉。
我輕輕拔了一根出來,反正他都沉睡了,也不會有感覺。
拔了右邊,一種強迫癥來襲,感覺不平衡,又在左邊拔了一根。
我拿在手心看,這眉毛應該還保持在他生前的模樣,感覺質量不錯。
我又把手停在他眼皮上,輕輕撫著。
陸言辰不近視,眼楮不會特別向上凸起,雖然閉眼看不了他的眼珠,但是輕輕描畫著輪廓,我閉眼都能想象他深沉漆黑的眼眸
,在眼底深處,總藏著無數不盡的話語。
我又移到他的鼻梁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陸言辰的鼻骨很高,鼻上的肉不算多,但是皮膚竟然出奇的好,我感覺手感不錯,又捏了一下。
怪不得他老喜歡捏我,還挺好玩兒。
可惜樂極生悲,我太久不剪指甲,直接在他鼻梁下方劃了一厘米的血痕。
我以為鬼會很快恢復,但是等了一會,這血痕竟然完全沒消失。
這完了……
我用指腹擦了擦,還真感受到一點兒凹凸不平,而且劃痕真的怎麼都消失不了。
我有點兒害怕,要是陸言辰看到了 會不會滅了我?
但是想想,不干都干了,管他呢。
我指腹輕輕下滑,移到陸言辰的唇上。
他的唇很薄,典型沒良心的男人那種。
唇色反而有點兒像妃色,襯著稍白的臉容,很好看,但一點都不娘炮。
我摸摸自己有點干裂的唇瓣,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我們差遠了,又湊過去親了親。
我學著他對我的樣子輕輕磨了幾下,感覺很好,心一動,還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他的唇冰冰的,觸踫到一起,冷與熱強烈的觸感明顯,就好像有一道電流一樣,流到我的心里。
“卿卿,言哥怎麼樣了?”
外頭白司明冷不丁一句嚇我一跳,我一口就磕到他唇上,腥甜的氣味沖進鼻端,我離開他的唇,才發覺竟然被我咬破了,泛金
色的血都流了一點兒出來。
“卿卿?”
白司明還在外面擔憂地問,我胡亂幫他擦了一把,就回道:“沒事兒,我陪著他呢。”
完,我盯著他破了的兩處,咽了口唾沫。
這一道劃痕就算了,現在嘴唇都破了,我能不能是他自己磕的?
我覺得這血流出來有點浪費,還幫他添了一下。
也不知道陸言辰起來後會怎麼樣……
但我就是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心,瞧見他衣服開了兩個扣子,胸肌若隱若現的,還幫他把扣子都解了。
他今天里面穿了白色的襯衣,有點兒透,其實隔著衣服都可以看見鼓出來的肌肉,緊實有力,好像要破衣而出一樣。
至于我為什麼要幫他解了扣子,我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鬼都喜歡涼,我就是給他透透氣。
我第一次仔細打量著他的身材,陸言辰的身材很好,我雖然也沒踫過其他男人,但是看電視看過不少,他這身子,做模特都沒
問題。
而且我記得他貌似以前還領軍打仗,那做武打演員也沒問題。
我記得他過以前想騙我的時候,幫我擋了一箭,他現在應該保持著生前的模樣,那就是有疤痕才對。
我仔細尋找一下,在右胸的下方真的看到一塊圓圓的疤痕,有拇指大,看來他對我沒謊。
我瞧他也不會醒,還摸了好幾把,好像想把利息也拿回來。
我又為自己的猥瑣找了個借口,我以前都不是這樣的,現在一定是陸言辰教壞了我。
我又把目光移到他褲頭,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總覺得都已經作死了,不來個一干二淨怎麼對得起自己?
我去脫他腰帶,但才一戳,這腰帶竟然斷了!
誰能告訴我冥府衣服衣帶的質量怎麼那麼差?
冥府那麼不靠譜,對得起東岳大帝嗎?
我咽了口唾沫,裝樣子一樣幫他系好,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我本來還想幫他扣好紐子,但是帳篷外又傳來聲音——
“卿卿,握草,你出來,那幫野人好像又在監視我們。”
我听見白司明的呼叫,立馬出了帳篷。
這些野人還會祭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鬼,這不還有個認識君白的鬼在里面呢,要是他們真能操控鬼什麼的,那陸言辰的魂
體怎麼辦?
我顧不得理他現在的樣子被我弄得有多狼狽,已經跑了出去。
白司明指著瀑布後那個黑影,:“看見了嗎?”
我貌似是看見了,但是現在天蒙蒙亮,霧氣太大,完全看不清。
我和白司明都上前一步,想看清敵情,但是這才貓著腳走了幾步,那個人影又已經咻一聲不見了。
這看來是逃跑了,還是去匯報敵情?
我們又走不開,只能全神戒備盯著。
忽然,身後傳來“叮叮叮”的聲音。
我嚇得回頭,才看到我哥踫到了帳篷!
白司明也回頭了,我們三個人對上,我哥放下手,:“卿卿,擦,我還以為你在里面睡覺,想叫你起來,問你早上要吃什麼。”
這嚇得我,還以為是誰要對陸言辰做什麼。
我這才發現我們帳頂不知何時貼了張黑符。
白司明走過去掀開黑符,:“剛看到野人,怕我們都忘了言哥就慘了,就把這個貼在上面,一有人靠近就會響。”
原來黑符紙還有這用處。
我哥又走過來問我,“我看見泉水里還有蝦,要來一串烤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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