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他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我又不習慣地摸了摸胡渣，跟他出去。
還是問問灰為好，萬一灰願意呢？
畢竟，我也沒其他辦法了。要是幫不了泫黿，陸言辰醫不好不，我以後還只能和陸言辰搞基了。
我跟著他一步步往外走，此時才發覺，原來我是真的上了岸，只是這岸就在一個荒廢的地帶，他大手一揮，結界破了，一切都
恢復原狀。
這里還哪有什麼夜明珠和鬧市，明明都只有亂石堆。
而現在，竟然也還是晚上。
才破結界，我都還沒來得及去找白無常，已經看到白無常從遠處飄來。
他第一時間就落到泫黿跟前，道:“把顧卿卿交出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會留在這里，但得罪冥界對你沒好處。”
“原來上次殺了你的人，竟然還沒得罪你啊。”泫黿竟然還笑著反問。
我想，他的應該就是那個過來探路想拿內丹的人。
白無常抿唇不語，聲音有壓抑著的憤怒，完全不再像以往的溫和，“上次 鬼門的人尚且可以拿你內丹，要是觸怒陸大人，他自
然可以找比 鬼門更強的人來殺了你，把顧卿卿交出來。”
“上次 鬼門不過是趁我神志不清之時才得逞，現在已經恢復，我也成了精，你以為還有人可以滅了我？”泫黿繼續刺他。
我瞧這兩人都快因為私人恩怨打起來了，連忙吼道:“謝必安，我在這里！”
這可能是听出了我的聲音，白無常轉頭看我，剛剛的表情一瞬僵硬，半晌不出話，估摸是被嚇得。
過了一會，才憤怒回頭，“把她變回來！”
完，他一個起落就到了我跟前，神色有擔憂有內疚有怒氣，這麼多種強烈的情緒融合在一起，放到他這張溫和的臉上，竟然
也不覺得違和。
我想安慰他來著，張了張嘴，啥也沒出來。
算了，我變了個丑男，我還想別人安慰我。
反而是泫黿，依然露著招牌式笑容，完全無視白無常的憤怒，道:“本尊和卿卿早就約定好了，現在不會幫她變回來，今天也不
想打架，你一邊去。”
這樣子，簡直就是不把白無常放眼內。
白無常本來還一臉復雜神色，此時更是轉頭盯著我，那表情似是要我解釋我們到底約定了什麼。
我瞧見泫黿都一副想出去的樣子了，也沒怎麼管我們，連忙把白無常拉到一邊，和他解釋起來。
才完，白無常皺眉，又瞥向遠處的泫黿，“他竟然是被鎖住了？顧姑娘，泫黿心思難測，行為古怪，必須心謹慎。”
“會有什麼陰謀嗎？”我試探著問。
“必安不能確定。”
他才完，我這還沒來得及發表點什麼，才抬頭就看到灰從遠處飄來。
我這才想去問問灰意見，卻發覺灰在遠處先是一怔，然後便咻一聲飄到泫黿跟前。
這看得我目瞪口呆。
尼瑪，別告訴我灰是間諜！
不過，很明顯我想多了，灰只是圍著他轉了一圈，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幾乎都能听見它的笑聲，然後就又向我這方向飄來
。
灰這飄得特別快，一會兒就到了我跟前。
它向來敏感，可能察覺到我誤會了，又連忙蹭了蹭我的手，似是想表達什麼。
泫黿也走了過來，向著灰招手，灰立馬飛到他身旁，“我們都屬于早就該滅絕的精怪一類，惺惺相惜罷了。”
“懂得，同是天涯淪落精怪。”我僵硬地道。
但心里還是掩飾不住震驚！老娘當時喂了灰，灰一開始都對我怕怕的，怎麼對著這陰陽怪氣的泫黿，它就想都不想撲過去
了？
不怕別人吃了它麼？好的防人之心呢？
我氣得轉過身不理它。這時，灰才又拋棄了泫黿，可憐兮兮地撲到我懷里。
它那樣子好像在撒嬌，又好像在耍賴……
它身上軟軟涼涼的毛蹭得我癢癢的，我竟然氣都消了一半。我都忘了陸言辰那句，是公的都不能往我懷里撲這句話了，拎著它
的耳朵道:“別人賣了你都不知道。”
灰朝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嘴唇張了幾下，不知道想點啥。
“灰了，它願意在這里等我回來。”此時，泫黿又給我下了個重磅炸彈，炸得我瞪著灰。
剛剛他們一句話沒，怎麼就答應了？
但是，我卻看到灰點了點頭，好像在肯定他剛才的話。
這本來還想問問灰，只要算準時間了應該就不會有安全問題，但現在我還沒問，灰就主動要求。
我看向白無常，感覺嘴唇都有點僵硬，眼神詢問他意見。
白無常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了。
我想他會不會是因為膽的灰都同意了，又從靈寵的角度出發，得來的信息，竟然都沒了一開始的拒絕。
還是因為內心始終偏向陸言辰，所以想試試？
我一時變了局外人，只能也點點頭。
灰見我同意，一躍而起，往我臉上蹭了蹭，又動了動嘴唇。
“可以幫到我，它很開心，還外面的世界不錯。”泫黿幫它翻譯。
我這次才艱澀開口，“我泫黿，它都沒發出任何聲音，你這是怎麼听出來的？”
總不能靠心靈感應？
“我們的語言，灰還沒進化到會人類語言，得給它一點時間。”泫黿耐心給我解釋。
所以，灰不是鬼力弱到不會話，是別人還沒進化出來。
我摸摸它的頭，表示我明白了。
“走。”泫黿好像要去趕市集一樣急，“快點出去，遲了遇到那玩意巡視，就要被發現了。”
我這嚇得立馬跟著他出去，白無常皺了皺眉，也隨後跟著。
我有問過泫黿，到底那玩意是啥，不過他笑得一臉神秘莫測，眼底還透著厭惡落寞，我一時間不想再問下去。
哪個人沒個秘密呢？何況我和他又不熟，到以後我再去八卦八卦就總能知道了。
再回到家已經十二點，遠遠看去，我瞧著我窗口亮著燈，這估摸是陸言辰竟然提早回來了，正在等我。
這真是不得了了，我變成男人還帶了個男人回來，得怎麼給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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