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之下又是一張絕世的容顏,同樣的楚楚動人,同樣的讓人呼吸停滯。
“現在的我才是我原本的樣子,我繼承了我師父的功力,也繼承了她的名號,以及她所有的風評。”錢飄飄又嘆了一口氣。
“世人都在傳錢飄飄已經有一百歲了,其實不止,據我師門典籍上記載,錢飄飄這個名號已經有五百年了,除了有數的幾個人知道我們這一門是世代相傳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時良為之咂舌,沒想到不過就是媚術的一門傳承,居然會有這麼多的隱秘。
“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給傳出去?”
“時先生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就算你傳出去,有人相信麼?”錢飄飄非常自信的說道。
時良頓時有些無語,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對手給吃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媚術這種傳承,跟那些采陰補陽還采陽補陰之術差不多,都是受到萬人唾棄的傳承,就算是心懷正義,也上不了台面,她們用這樣的方式來傳承也無可厚非,最起碼沒有走上邪路。
根據時良的猜想,她從歸一神教里面走出來,也是用的這一招,在看到她將那張人皮面具收起來沒有戴上去,就斷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時良問道。
“不是。”錢飄飄重新給時良倒了一盅茶,“我想說的是從今以後我就用這幅面孔來跟你見面了,我叫橋小雨,木喬橋。”
“也好,重新開始能有不一樣的人生體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知道為什麼橋小雨會說出這樣的話。
“第二件事我想對時先生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歸一神教準備動手搶人了,因為我當時正在想著怎麼脫身的事情,所以對于這件事情的詳細計劃並不知曉,但是大概的還是知道的,是針對時先生你,還有你手上的吳海潮的。”
“還請時先生要多多小心。”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時良皺了一下眉頭,雖然錢飄飄橋小雨之前使用有了一段姑且認為有些煽情的,就算是她現在改換門庭了,那還是站在對立面的,所以時良不得不考慮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我說,我是看上你這個人了呢?”
眉目顧盼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呃橋宗主,不要開玩笑。”
橋小雨幽幽嘆了一口氣,“其實我血月宗希望和時先生能有一個良好的關系,我期盼我們是朋友,但是也不希望是對手。”
“你就這麼高看我?”時良有些詫異。
“從你滅掉黑袍的時候,我們就在關注你,你的一舉一動我們全都有了解,你成長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讓我們驚訝,不光是我血月宗,其實整個神州國的勢力都在關注你,不是因為你滅掉了黑袍,而是你的成長速度。”
“他們大部分人都想的是毀滅,我們不一樣,我們想的是合作,最壞的打算也是能和時先生結個善緣。”
“你們就這麼看好我?”
“不是看好你,而是害怕,像你這麼年輕的高手有,但是能達到你這樣的高度的可以說是沒有人,就算是老一輩的高手,大部分也應該不是你的對手。”
“我就是一個親身經歷者,我有著師門五百年的傳承,依然不是你的對手,重要的是你的起點晚,跟據我們的調查,你是在大學畢業,也就是三個月前才顯現出來你有修為。”
“但是這三個月來,你的每一次出現都會有新的高度,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辦法來估算你到了哪一步,這才是你真正的可怕的地方。”
“現在你明白了麼?血月宗有底牌,但是我們不確定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萬一你走到了很高的地方,我們血月宗就只有跟黑袍一樣了。”
“與其跟你結怨,還不如跟你結緣,最起碼的我們還能存活到最後。”
時良沒有想到在橋小雨的眼中自己居然有這麼高的評價。
“你的這番話著實讓我驚訝。”
“實話實說而已。”
時良苦笑了一下,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這個話頭。
“時先生,我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你。”橋小雨拍了拍手,在黑暗之中走出來一個全身都罩黑袍之中的人,唯一有點標識的是他胸前的那一輪血月,放下來一個托盤,然後就離開了。
“知道你從臨泉村回來,而且身上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我們特意找了一兩件還算是可以的禮物送給時先生,還望時先生不要拒絕。”
“什麼東西?”時良問道。
橋小雨做了一個請自便的手勢,時良帶著疑惑揭開了上面的黑布。
一柄帶著劍鞘的長劍,還有一件看似古樸的道袍,以及筆墨紙硯。
“這是我們血月宗能找到最適合時先生的東西,不滅劍、柳葉袍,據說這是流傳了上千年的東西,但是我們鑒定不出真偽,至于這些文房四寶,全都是上好的東西,對于時先生符文的成功率應該有很大的幫助。”
時良點點頭,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其不凡,“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時先生,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送時先生一點禮物,我也知道時先生非常堅持自己的底線,所以這些東西就當是我私人送給時先生的禮物,並沒有讓時先生手下留情的意思。”
說實話時良對這些東西還真的不怎麼在意,但是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人的衣裳馬的鞍,就算是自己再有能耐,要是沒有一點裝飾性的東西,別人肯定不會高看你一眼,就比如天橋上算命的,墨鏡這是標配。
“好,這些東西我就收下了。”時良想明白了這些也就不客氣了,“你送了我兩件大禮,我也想給你說一句,你們血月宗想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四字底線,替天行道。”
“還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我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良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橋小雨,然後轉身離開了。
“替天行道麼?”
橋小雨看著時良遠去的背影,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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