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時良走的小心翼翼的,左手拉著蘸狗血的繩子,右手拿著攝魂鈴,稍微有一點點的動靜,他都要停下謹慎對待。
好在這一路上只是有驚無險。
短短的路途,時良足足用了十分鐘才算是走出來。
當第一絲光芒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成功了,當他們所有人全都走出來的時候,炙熱的陽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那種無法言語的激動讓他們所有人都開始哭了。
曾經一度以為他們會在陰暗之中不知不覺的死去,但是現在他們走出來了,他們生的希望又重新點燃。
時良自己也是非常高興,閉著眼楮昂著頭,感受著陽光,在村子里呆了半天的時間,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發霉了。
不光如此,這次護送著這二十幾個人自己的功德值增加了三十點,照這麼算下來,余康莊的所有人全都給護送出來,那自己豈不是又要升官加爵了?搞不好還要升兩級?
越想心頭越熱,不想在浪費時間了,讓出來的那些人往遠了走,暫時不要回來,他自己一頭又扎回去了。
劉武他們看著時良帶著二十幾個年輕人走了幾步就不見了蹤影,心中一緊,但是他們謹遵朗大仙的叮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但是其中有五個人除外,他們就是來這里徒步旅行的五個青年,全都背著登山包,聚在一起,看著那些如臨大敵一樣的村民。
“哥,你怎麼看?”一個帶著紅色防風鏡的年輕人看著那些村民問道。
領頭的人帶著一只藍色的頭巾,沉思了片刻,“說不準。”
其他的幾個人全都看著藍頭巾,想要听他怎麼說。
“鬼神論,我們都知道,但是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神誰也沒有辦法來證明,同樣的也沒有辦法證明沒有。”
“哥,你直接說,我不想听你的辨證論。”紅眼鏡忍不住打斷說道。
“這件事情就是說不準,從我們這幾天經歷來看,很有可能是他們做的一個局,甚至是全村人一起做的一個局,就是為了聯合起來忽悠我們的,你們好好想想,之前都沒事,為什麼就是我們來的時候出了這種事情。”
“不會?”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這年頭什麼人都有。”藍頭巾看著前面出現的時良,“我們在最後走,看看他們到底玩兒什麼把戲,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幾個人全都點點頭。
劉武和朗大仙全都看著前方,要是時良他們出去了再也回不來怎麼辦?
就在他們擔心的時候,時良的身影從濃霧當中走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急切的看著時良,但是誰都不敢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最後還是劉武問了一句,“出去了?”
時良點點頭,“出去了,大家開始準備。”
這一句話出來,所有人都激動的無以復加,更有老人當場痛哭,兩天了,整整兩天不見天日,就這麼自生自滅,誰也受不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經驗,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順當了,時良一次一次的把他們全都送出去。
再送到一半多一點的時候,五百功德點成就達成,時良的身上亮起蒙蒙毫光,卡了一個多月的節點,終于爆發了,從鬼差升級到鬼將了。
全身各項機能重新得到強化,而且還有各種制式法術一應俱全,而且還得到了一套鬼將專屬武技,按照時良的估計,也就類似于軍體拳這種大路貨,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就在他剛剛晉升鬼將之後重新踏入了余康莊,就感覺自己身上有了一種如芒在背的威脅感。
這種威脅感能讓他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喪失生命,在這種壓力之下,時良加快了自己的護送速度,剩下最後的七個人的時候,他的功德點再一次到達節點,只要把這七個人送出去,絕對能再升一級。
剩下的七個人就是劉武和朗道長,以及那五個冷眼旁觀的年輕人。
“時間不多了,大家快點!”
時良看了一眼天空,那種快烏雲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的了,而且相對平靜的範圍也變得越來越小。
那五個年輕人雖然在自己的心中堅定的認為這是為他們設的一個局,但是他們手上的動作可是不滿,在時良剛剛把話說完,他們已經把繩子在自己的腰間纏繞了一大圈了,藍頭巾的居然還在自己的腰間打了一個死結。
時良砍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對著朗大仙說道︰“朗道長,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就麻煩您斷後,我心里有些不安,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劉大爺您跟在我身後。”
“時先生放心,我已經竭盡全力。”朗道長看到全村人全都出去了,心中的那一塊大石頭也算放下了,但是也知道一件事情,沒有把這只惡鬼降服,他們這一路上必定不會太平。
兩人全都答應了,時良還是不太放心,回身又重新檢查一遍幾個人身上的繩索。
“我再重申一遍,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們等到出去之後在說話,在這一路上,你們不管听到什麼看到什麼,對于你們身上的繩索萬萬不能解開。”
對于時良的話,那五個年輕人從心里不屑,但是目前好像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委曲求全了。
時良將自己全身的功力全都提起來,運轉陰陽眼,左手牽繩右手擒鈴,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黑暗之中。
“哥,這里陰森森的,會不會真的有鬼啊。”顧少宇抱著膀子,縮著脖子,眼神之中有些慌亂和緊張。
“閉嘴。”顧星宇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這是世界上哪有鬼,全都是人嚇人的。”
“都特麼安靜點。”藍頭巾的方吉博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恐懼,“沒听到時先生跟朗大仙要送我們出去麼?前面的人全都安全出去了,我們也能出去。”
“再說了,有時先生跟朗道長,誰敢拿我們怎麼樣?”
彼此之間的距離全都很近,誰說話都能听得到。
方吉博看似是在為時良他們辯解,其實還是在懷疑他們。
時良苦笑了一下,自己在這里拼死拼活的把他們護送出去,沒想到他們還不相信。
一陣陰風吹來,時良打了一個冷顫,信不信的先放在一邊,誰知道他們能不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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