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十五年前被嗤之以鼻的城令從秦芷言口中一出來，除了秦懷天和秦蕭然以及那個秦元涂外，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秦元涂露出更多的表情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時候听過！”
當初城主設下這個城令的時候，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在斗元大陸上能夠越級挑戰成功者可能性基本為零。
一個原因是武學的單一，很多人都是固守老祖宗的修煉方式和武學技巧，新穎幾乎談不上多少。
另一個是戰斗起來基本上靠元力來支撐，所以當時說了這條城令的城主都被人背後戲稱撞到腦子了，當時在暮城還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不可能！煉元期三重的秦芷言怎麼可能打得過煉元期六重的芊芊，肯定是她隱藏了修為！”與琴芊芊交好的一名長老指著秦芷言喝道。
“隱藏修為？”秦芷言冷笑了一聲道，“那好啊，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就讓族長來鑒查一下，我這個被你們叫了幾年的‘廢物’是不是真的隱藏了修為。”
此話一出，幾位長老都啞口無言，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將廢物兩個字下了重音，很明擺的，如果查出來秦芷言修為依舊是煉元期三重的話，那麼就意味著琴芊芊連個廢物都不如。
秦震天看著秦芷言，雙眼中充滿了贊賞的神色，自從秦芷言修為再未增進後，這些個長老處處刁難著他們，秦芷言可以說是給他出了口惡氣。
秦懷天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道︰“城令當然不可違抗，賞是要賞，但是也要賞罰分明，總不能因為越級挑戰而敗壞了秦家的聲望。”
秦芷言微微皺了一下眉，看樣子這老頭子是下了決心了。
就在她想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個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著頭從秦元涂背後繞過，走到秦懷天身旁付在他耳旁道︰“族長，城主來了。”
下人的聲音不大，但是站在這里的人都是習武之人，他所說的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秦芷言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樣子事情還有變，先靜觀其變再說，再說現在也不是和族長那個老頑固徹底鬧翻的時候。
“告訴城主秦家暫時有家事要處理，讓他現在會客堂稍微等下。”
下人面露難色︰“那個……族長，城主自說自話地就進來了，下面人根本不敢阻攔，現在恐怕已經到了賞罰堂外面了……”
下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听見外面一聲嘹亮的聲音傳來︰“秦族長，好久不見！”
秦芷言距離見這位城主的面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那時候她才十幾歲，後來實力再也提升不上去的時候見過一面，也只是機緣巧合下見的面而已，長相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不過那個時候城主應該已經接近五十歲了吧？現在少說也有個六十歲了，怎麼說呢，只一個不經同意就擅闖秦家就能看出來，果然是下了那個城令的城主。
秦芷言轉過頭看去，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人正笑對著秦懷天。
“不知城主光臨寒舍，有失遠迎。”秦懷天站起身道。
“哎都是暮城人，有什麼好客氣的。”中年人說著看向秦芷言。
一瞬間，秦芷言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壓，壓的她無法動彈，她心中略微有些驚訝，單這份威壓，就不輸于秦懷天了。
威壓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消失了，中年人含笑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懂得破後而立，的確是天賦異稟的好苗子！雖然只有煉元期三階的修為，恩！侍衛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現在確信了，的確有能挑戰高階的實力！”
如果說剛才的威壓只是讓秦芷言略感驚訝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的震驚了，連秦懷天都沒看出她身體上的變化，這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年人竟然能夠一語道破，何等敏銳的洞察力！
秦懷天並沒有听出中年人的意思︰“城主，破後而立是指？”
“沒什麼沒什麼。”中年人擺了擺手說道，“我記得這里是賞罰堂吧？恩，當時的城令你們還記得，本城主甚是欣慰，準備給這個小丫頭打賞點什麼？”
城主這話一出，原本在場上叫囂著重罰秦芷言的人全都低下了頭，既然城主已經這麼說了，再提罰肯定是不可能了，站在角落的秦芊芊眼神中閃爍著怨恨之色，但是在城主面前又不好說什麼。
“這個，暫時還沒定下，目前正在商討。”秦懷天說道。
秦芷言心中冷哼，剛才還一副大義滅親的凌然樣，現在見到城主就慫了，果然夠虛偽！
秦懷天突然話鋒一轉︰“雖然此次芷言的確是越級打敗了蔣家的蔣文賀，是該獎賞，但是也和蔣家鬧下了不和，所以……”
還沒听到下文，中年人就伸手制止道︰“後面的不用說了，蔣家那邊我來說情，這總行了吧？恩……我看這樣吧，秦芷言。”
听到城主突然叫她，秦芷言趕忙轉身道︰“在。”
“這次你傷了蔣家次子，理由我就不過問了，但是以後決不允許再犯，懂了嗎！”中年人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加了點威壓，令秦芷言帶不起絲毫的反抗心。
在得到秦芷言肯定的答復後，中年人嘆息了一聲，若有若無道︰“哎，說起來，最近失蹤的人好多啊，暮城旁邊就是死亡涯，亡涯谷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失蹤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一下，因為這句話明顯的暗示著，要是有人找秦芷言的麻煩，那就不用留活口了，直接殺了丟死亡涯下就行了。
秦芷言听完這話，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眼神瞥了一眼秦芊芊。
後者臉上浮現出一層冷汗，原本光潔的臉蛋此時已經變的煞白，在秦芷言看了她一眼後，她再也承受不住壓力，一屁股做倒在地上。
秦芊芊倒在地上的同時，周圍的僕人趕忙過來攙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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