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落到了她鎖骨中央。
那里,衣領半遮半掩的地方,一塊曖昧紅痕暴露在他眼底。
顧盛年眸色頓時染上一層陰晦。
他昨天沒踫她,這痕跡,哪兒來的?
顧盛年腦海里頓時浮現出兩人第一次發生關系的那晚,同樣也是她鎖骨位置,出現過這一塊紅痕。還有霍啟揚的電話,說她已經有男朋友。
他指尖無意識地捏緊,文件被他捏出折痕,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這聲音在安靜的車廂內,分外明顯,清晰地傳到了安諾諾耳中。
她下意識扭頭,看見顧盛年手里皺的不成樣子的文件,疑惑抬眼看她。
下一秒,顧盛年突然伸出手,扯開了她的衣領。
猝不及防的動作,安諾諾瞪大了眼,下意識叫出了聲︰“你干嘛?”
她一邊手忙腳亂地護住衣領,一邊往後躲去。
哪知顧盛年已經伸出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身,用力一勾,她整個人就撲進了男人懷里。
鼻尖充斥著侵略性極強的男性氣息,安諾諾面紅耳赤,想要掙扎,卻被他死死禁錮,一點逃脫的余地都沒有。
“你到底要干嘛?”安諾諾聲音不自覺帶了絲絲怒意。
“這是怎麼回事?”顧盛年聲音冰冷。
安諾諾下意識抬頭,發現他眸色深沉,盯著她鎖骨位置。
她今天戴了項鏈,因為過敏,鎖骨處有指甲蓋大小的紅痕。
如果不說,看起來像極了被人吮吸出來的吻痕。
安諾諾瞬間明白顧盛年誤會了什麼,扶著額,磨著牙,一字一頓,仔仔細細地解釋︰“我今天戴了條項鏈,皮膚對項鏈過敏,脖子上的紅痕是過敏的痕跡。”
話音落下,她清晰地感覺到禁錮著自己的胳膊僵硬了一瞬間。
她繼續道︰“顧總您該不會是以為,我偷人了吧?”
偷人二字一出,顧盛年面色微變,松開了手。
前面駕駛座的鄭鈞听見這兩個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安小姐,您用詞這麼大膽,真的好嗎?
顧盛年已經松開安諾諾,端正坐好,側著頭若無其事地看著窗外,似是在看風景。可車窗上倒映出的那張俊臉上的神情卻一言難盡。
原來,只是過敏。上次也是同樣的位置,同樣大小的痕跡,看來,也是項鏈的原因而已。
自己卻偷偷吃了這麼久的醋。
安諾諾嘆了口氣,道︰“顧總放心,協議期間,我不會和任何男人有曖昧關系,更不會給你戴綠帽……”
“咳咳咳。”鄭鈞預感到安諾諾嘴里不會有什麼好話,急忙發出劇烈咳嗽,打斷了安諾諾的話。
可已經遲了。
綠帽二字已經落進了顧盛年耳中。
他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偷人,綠帽。
這麼多年了,她一如既往的語出驚人。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鄭鈞開口提醒二人︰“顧總,安小姐,到了。”
現在正好十二點多,吃午飯的時候。
安諾諾跟著顧盛年進了別墅,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午餐。
再一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周圍的佣人一個個都是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樣子。
安諾諾心里泛起了嘀咕,只不過是吃一頓午飯,她們怎麼看起來一個個的,緊張地像是下一秒就要上戰場了。
她不知道的是,顧盛年午飯一直都是在公司解決,從未回過家吃。<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而今天他破例回來吃午飯,是為了誰自然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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