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年的公文包里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安諾諾像被燙到一樣,急忙甩開手中的東西。
哪曾想,小小的盒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好死不死,落到了剛從衣帽間走出來的顧盛年腳邊。
顧盛年看看手里還抓著公文包的安諾諾,又低頭看看自己腳邊的杜蕾斯……眼神瞬間微妙了起來。
“你你你……”你為什麼要買這種東西?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安諾諾卻結結巴巴,半天問不出口。
反觀顧盛年,神態自然地撿起杜蕾斯,緩步朝她走來,直到在她面前站定。
安諾諾低垂著頭,視線中,只能看見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把玩著小小的杜蕾斯盒子。
良久,顧盛年清冷好听的聲音響起︰“都知道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安諾諾卻听明白了。
他說的應該是他的病情。
安諾諾點了點頭,低聲道︰“管家告訴我了。”
說完之後,安諾諾再次沉默。
顧盛年垂眸,看著她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沉默不語,莫名惱火,語氣微沉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四年未見,他得了這樣的病。就算是普通朋友,得知之後,也會說幾句關心的話吧?
可她呢?
對四年前的一切閉口不談。對他的態度,更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安諾諾敏銳地覺察到顧盛年的不悅,略一思索,覺得他之所以不開心,應該是因為這個難以啟齒的病。
畢竟,對于男人來說,那方面不行絕對是奇恥大辱。
而她知道了這件事,顧盛年不樂意很正常。
安諾諾語氣誠懇,眼神真摯︰“你放心,這個病我一定不會對外宣揚。”
顧盛年對上那雙澄澈的眼眸,不悅的情緒隱隱消散。
“而且,這病又不是治不好。這不還有我呢嗎?我會積極配合你治療的。”說完,安諾諾紅了紅臉。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像她迫不及待想要和顧盛年那啥似的。
不過,她瞥了瞥顧盛年的臉,一如既往地清冷,但明顯不像剛才那樣冷的滲人了。
安諾諾舒了一口氣。
伴君如伴虎,待在顧盛年身邊,跟伺候皇帝似的,生怕哪句話不對了,就把她叉下去砍頭。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擺脫這種裝孫子,哄皇帝的狀態,痛痛快快做自己。安諾諾悲催地想。
晚飯時間,安諾諾照例坐在顧盛年旁邊,顧嬌嬌照例對她冷嘲熱諷。
她全當顧嬌嬌在放屁,全程不予理會。
晚飯吃完,安諾諾在樓下磨蹭了半天,才懷著一股英勇就義,慷慨赴死的情緒進了臥室。
昨晚她喝醉了,啥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就和顧盛年睡了。
可今天她滴酒未沾,狀態清醒,一想到即將要和顧盛年嗯嗯啊啊,她就緊張地小腿肚子都哆嗦個不停。
走進臥室,沒看見顧盛年的身影,卻能听見浴室里的水聲。
顧盛年在洗澡。
等他出來之時,就是她受死之日。
安諾諾慫唧唧地坐在沙發上,眼楮時不時地瞥向浴室門口。
“吱呀”一響,浴室門開了。
一身水汽的男人從浴室走了出來。
安諾諾偷偷看過去,嗡地一聲,整張臉瞬間變得滾燙無比。<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顧盛年他竟然,竟然只圍了一個浴巾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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