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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後者頓了一會又接著說道︰“可當時我終究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甚至有些惡毒地想著,素媛進宮也是好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而我也不用夾在友情和愛情之間苦受煎熬了,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甦郎在一起了。
就這樣自我安慰著,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甦郎的心意!
此事不知怎麼傳進了雲煙的耳里,她被封皇貴妃的那日,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是一條帶血字的手帕,血淋淋的‘我恨你’三個大字,幾乎嚇得我心魂不穩。
這也代表著,我與素媛的關系至此徹底崩裂。
雖然難過,卻遠比不上和甦郎在一起的快樂。
我以為此事算是就此過去,素媛就算再心有不甘,可她也逃不過做皇妃的命運。
木已成舟,或許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沉澱,素媛已經原諒我了呢。
可又哪里能料到,就在我與甦郎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時,一道聖旨下達到了雲家,陛下選我入宮,即日封做婉妃。”
說完,她古怪一笑,看向甦傾予問︰“你這般聰敏,不如猜猜,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甦傾予看著她充滿血絲的眼楮,里面印著深刻憎恨,再聯想到之前的對話,霎時間,心里便猜到了八九,于是道︰
“若我沒猜錯,是不是靈素媛進宮當上皇貴妃之後,便向皇上舉薦了你,迫使你不得不進宮為妃,拆散你與我大伯,借此來報復你。
可是陛下並不愛你,他心中只有君皇後一人。後來你與我大伯的事傳進陛下耳中,甚至有關于月……七皇子乃是你與我大伯的私生子這一言論,一度甚囂塵上。
以至于陛下不僅疏遠于你,甚至因為皇家尊嚴,曾一度想殺了你與七皇子,對嗎?”
雖然甦傾予及時改口,稱鳳月寒為七皇子,但雲煙依舊會意,眼神不由沉了沉。
甦傾予見她看自己的眼神轉而有些詭異,皺了下眉問︰“怎麼?”
是她說的不對,還是有什麼地方觸犯了什麼禁忌?
正疑惑間,雲煙卻斂了神色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你說的全對,所以我有些驚訝罷了。”
緊接著話音一轉問︰“你覺得寒兒如何?”
甦傾予的腦海里霎時浮現鳳月寒的身影,嘴角微微上翹了幾分,並沒有過多贅述,只一句“他很好”,雲煙卻止不住地緊皺起眉心。
只是後者並未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反倒贊嘆似的,接著甦傾予之前的話道︰“傾予不愧為甦家後人,果真聰穎。確實,事實與你所述幾乎一致。
後來甦郎為了保我與寒兒性命,自願交出甦家兵權,甦家後代,從此不得涉足朝堂,這也是為何你爹閑賦在家的原因。
外界皆在揣測甦郎之死,乃是一場兄弟因權勢相殘的慘劇,是你爹為了定安候這個尊榮華貴的頭餃,然後與陛下密謀,殺害了甦郎。
卻無人知道,你爹不過也是陛下手中的一顆棋子。
甦家世代忠良人盡皆知;手握兵權,權勢滔天同樣無人不曉。
自古以來,身居高位者,最忌功高蓋主的臣子。
在亂世之中,猶有利用價值,尚且可留一命,以作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之用;
可若在盛世之下,那些本應算作榮耀被人敬仰的功勛地位,便成了一種無名之罪。
即使皇帝表面再如何親近褒獎,背地里必然都已經開始籌謀,如何才能將兵權重新奪回,並且將其處死,以保自己江山不會易主。
這就是帝王,冷酷又無情。”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甦傾予聞言低喃。
雲煙“呵”地輕笑了一聲道︰“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她頓了一下,接著道︰“陛下心中雖然只有君皇後一人,可是在無人可接替他的位置之前,他自是也放不下他的鳳氏江山。
甦家當初兵權碩碩,又得民心,從封號即可看出,在曾經那個亂世,右相未出之際,甦家便是百姓的定心丸。
甦家軍所到之處,必有歡呼!
百姓們自發贈其衣糧,盡己所能,助其陣仗。
威風八面,可以說就連陛下御駕親征,都不一定能得到百姓們如此擁戴。
說到底,不過是陛下怕了。
陛下疑心甦家有心造反,故在收買人心。
亂世將定後,便已逐漸開始打壓。只是大樹盤根已久,又深得民心,就是打壓也只敢小心翼翼,並沒有多大起色。
後來……經靈素媛的提醒,陛下這才注意到我。
雖然靈素媛本意並非如此,可卻也確實因為她,才多生如此多事。
陛下以我為餌,讓當時為定安候的甦郎,自願放棄所有兵權,退出朝堂。
如此不僅能省去不少麻煩,還不會動搖民心罵他昏君。
甦郎曾也想過反抗,陛下見光封我為妃不夠,便假戲真做,卻不想我竟懷上了龍種。
甦郎終究不敵陛下心狠,為了保我和孩子,幾乎放棄了一切。
陛下後來與你爹密會,據說是讓你爹前去北荒執行一個任務,這事是真的。
當年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其中要數北荒那邊動靜最大,不僅驚動了整個江湖,就連朝堂都難以避免的被波及。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陛下暗令你爹前去北荒,卻又讓甦郎同行前往。
最終活著回來的人,只有你爹一人。
雖一直查不到這之間究竟出了何事,但我肯定,甦郎必是被陛下派人暗害的。
你爹作為一枚棋子,被陛下推上了明面上去,擋去了外界的一切風言浪語。
而且你爹,也是陛下威脅甦郎甘心赴死的籌碼。”
話中含義,甦傾予自然听得明白,心里陣陣發寒,若真如此,她爹這些年,內心該是怎樣的愧疚?
說到底,大伯的死,終歸還是與她爹有些關系。
不過令她欣慰的是,她爹也是被迫成為牽制大伯的棋子,不是傳說中為了候位與陛下密謀弒兄,這一點已經夠了。
至少足夠她在面對甦銀川時,不會過于難堪。
“北荒那年,當初發生了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