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在山腰上,兩邊背靠大山,需要整圍牆的,便是沒靠山的兩邊,鐘巧兒打算把這兩邊都種滿九里香,只在路口的地方,留一個院門,把整塊空地都圈在一個院子里。到時候再養條大型犬看門,就不用擔心,沒人在家的時候,有人上他們家搗亂。
既然是要做圍牆,那九里香種植的密度,就要很高。如此一來,需要的九里香就很多,半個下午的時間,壓根搞不定,鐘巧兒也沒要一次全部種完,挖了三十株九里香,就和雲君墨打道回府,歇口氣喝了些水,便開始種植。
雲君墨負責挖坑,她負責把九里香種下,澆好辣椒的鐘大郎,又負責挑水澆。
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三十株植株都種好。
他們挖的植株不高,也就一米左右,看著鐘大郎有點懷疑這圍牆的功能,“妹妹,這樣的高度,你確定能起到攔人的作用?”
“現在肯定不行,不過這些不是會長大,等長得再高點就可以。”而且等他們的新房子蓋好後,到時候每個房間都會有鎖,這圍牆的主要功能,便只在美化上。
美不美的現在鐘大郎不清楚,但他覺得費心思種植這些,不大劃算。不過,鐘巧兒說要做的事,就算用處不大,又浪費時間精力,他也不會反對。
對他們這無條件的縱容,鐘巧兒還是很享用的,“等到明年這九里香長茂盛,開花了,大哥便知道,咱們現在這樣做值得。”
鐘大郎點頭表示自己期待,便沒再說什麼,
飯前洗手時,好不容易逮到跟雲君墨獨處機會的鐘大郎,這樣問他“這段時間跟在巧兒身邊,小墨可覺得屈才了?”
“不會,她很有意思。”
“那你們平日晚上休息的時候,不會也像白天這樣形影不離的?”
這其實才是鐘大郎最想問的,因為他發現這兩人實在粘得太緊。雖然鐘巧兒看著才五六歲的樣子,但她實際年齡是八歲,到了應該注意男女大防的年歲,鐘大郎擔心從小沒人跟鐘巧兒說這些,鐘巧兒會沒注意這些。
這樣的話,他又不好直接問鐘巧兒,這才待著機會問雲君墨。
雲君墨恍然,原來這鐘大郎幾次對他欲言又止,便是為了這個問題。
不得不說,相比較鐘李氏這個當娘的,鐘大郎三兄弟對鐘巧兒這個妹妹更上心,也難怪那丫頭對這三個哥哥的未來,個個都考慮得周全。生在大家族,如此純粹的感情,幾乎看不見,至少雲君墨活到這個年紀,還未曾看到過。
心里頭艷羨的想法,讓他把本來逗弄人的想法咽回了肚子里,“先不說你這個妹妹,自己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單就你那把我當狼一樣防著的三弟,你覺得我有這樣的機會?”
鐘大郎哪能不知道,自己那個三弟對他們這個唯一的妹妹,是他們家所有人中心思最細膩的,只是沒親自問過當事人本身,他心里不踏實,如今親耳听到雲君墨這般說,他便寬心了,“如此最好。”
鐘大郎本來就是個嘴拙的,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事,也就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在這時候鐘巧兒催吃餐的聲音再次傳來,避免了他的尷尬。
……
次日清晨,一家三口並雲君墨吃過早餐,就坐上牛車前往青石鎮。
空車加之雲君墨的駕車技術不錯,卯時就到青石鎮。
時間還早,他們先回的食天地。
鎮上鐘李氏來過,但那已經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的青石鎮比之十幾年前,繁華了好多,這所謂的富貴街,她印象中並沒有。所以,對這里她是全然陌生的。鐘大郎也來過鎮上,不過那是在他五歲前,那時還不咋記事,對這里自是也陌生。
當兩母子站在食天地門口,看著食天地雖算不上富麗堂皇,卻也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豪華時,兩母子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鐘李氏年歲大,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除了心里震撼,面上倒看不出什麼。鐘大郎就不一樣了,雖然平日里沉穩跟大人沒兩樣,但終究也只十二歲,看到這樣的場景,臉上滿是驚艷的樣子,嘴里更有著不可置信,“妹妹,這就是你說的食天地?”
站得近,鐘巧兒甚至听得到鐘大郎吞咽口水的聲音,足見眼前這場景,對鐘大郎有多大的震撼。這種感覺她懂,那是第一次接觸全然陌生的東西,那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復雜心境一般,“是的,大哥這就是食天地。”
“真漂亮!”
“我第一次到這里也是這種感覺。”
鐘巧兒這話不假,古香古色的東西,她素來偏愛,第一次進入食天地,雖然當時的心情很是忐忑,但對食天地這古香古色的裝潢,她還是分出了幾分心思去關注。
“今後但凡食天地的分店,都以這樣的樣子建築。所以,今後大哥可以建出很多,這樣漂亮的建築。”
既然要開連鎖的店鋪,自然是以青石鎮這家為模板,一家家建起來。
听鐘巧兒這樣說,鐘大郎不免對當著食天地的掌櫃,多了幾分盼頭,當然心里也多了幾分彷徨,他不確定地看著鐘巧兒,“我真的可以嗎?”
他身無長物,什麼都不會,鐘大郎怕自己做不好,辜負妹妹一番心意。
“誰都不是生來就什麼都會做的,只要肯學,沒什麼學不會的,大哥當相信自己才是。”
要說鐘巧兒最引人的是什麼部位,那一定非她那雙水靈的眼楮莫屬,倒不是她眼楮有多漂亮,而是她那雙眼楮格外有神靈動,讓人看著那雙眼楮,既有種安定又有種信賴,信賴她所說的話,一定能達成的感覺。
鐘大郎莫名從中獲得了力量,讓他相信自己真能如鐘巧兒說的那般,只要認真去學,便什麼都能學會,“好,從今天開始妹妹說怎麼學,我就怎麼學,一定認真學好。”
鐘大郎眼中堅定的光彩,讓鐘巧兒很是欣慰,“這幾天咱們先把你的親事定下來,咱們再說這件事。”
沒料到鐘巧兒又拿訂婚說事,鐘大郎臉不由自主又紅了,卻沒之前那般羞澀,而是應道,“好,先把親事定下來,再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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