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再次出現被駐守在村子里的土匪通風報信,這次唐旭要求自己一個人去,同時雙方也約定了通訊方式。
因為根本不用擔心唐旭的生命安危,同時也為了避免被土匪搜身。唐旭並沒有攜帶任何通訊器材,而是當唐旭發現土匪的窩點之後,如果需要幫助,他會前往福祿村聯系政府情報局人員,再由他們通知凡辰。
凡辰他們去的地點叫風雷村,因為有過一次教訓對方肯定也已經有了準備。所以,唐旭這次前往的是距離風雷村十里地的另外一個小型安全區福祿村。從這里出發到達情報人員獲得的黑虎寨外圍寨點大概二十公里,凡辰將他們遇襲的地點以及整個路線行程圖都詳細的標注出來,供唐旭使用。
而福祿村距離二號基地差不多超過三百多公里,經過一天的顛簸,直到下午四點多唐旭才到達距離福祿村外五里地的地方下車。
深秋的時節,陽光和熙,微風拂面,夕陽西下,眼前的一切都籠罩在金色之中,沒有英雄遲暮的悲傷,反而有種霸氣外泄的爽朗。
走到村子外圍,唐旭那異于常人的視力就看到那些平房外牆上斑斑的彈痕。
村子外圍一圈的房子看樣式應該是新建不久,但是卻極其破敗,不是這里缺個角,就是那里被撞破了一個大洞。就像是被人洗劫過一般。
越往里面走,房子的完整性就越好。
唐旭走到四五高的圍牆前才停下腳步,一個拿著一把手槍的年輕男子,面色凝重的看著唐旭問道︰“什麼人?”
“我找福叔!”唐旭按照凡辰的事先安排回道。
福叔是本地人,在村子里也算有點威望,但不是村長之類的出頭鳥。所以福叔作為政府的聯絡人,對自己的身份隱藏的一直很好。對于其他一些土匪肆虐的地區,一些人很快就會暴露自己,從而被土匪無情的殺害。而福叔簡直可以給所有線人和臥底當教官,他自己就是一本活生生的人形教科書。對于他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秦五爺都是相當的佩服的。
“福叔?你是誰啊?”年輕人沒有因為唐旭說出村里的人的名字而絲毫放松。
“我是他遠方佷子,你和他說,我叫唐旭。你讓他來見我就知道了!”唐旭不知道福叔和凡辰之間有有沒有另外的約定,他來的時候凡辰只是說,只要找福叔說是他的遠方佷子就行了。但是,唐旭心里還是多少有些擔心。他當然不怕打起來,但是讓他殺一些原本平平安安生活,無冤無仇的村民,他還是有些下不去手的。
“等著!”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道。
過了七八分鐘,福叔急忙趕來,圍牆的鐵門同時也打了開來。
唐旭看到一張國字臉,兩頰肉不算多但也不少,肚子雖然沒有發福到挺起來的地步,但也是微微隆起,中年發福初始的樣子,一看就是福叔無疑了。
“福叔!我是唐旭。”唐旭趕緊上千,微微彎腰,笑著喊了一聲,趕緊自報家門。
“啊!哎呀,原來是唐旭啊。你媽還好嗎?真是幾年不見,都快認不出來了!”福叔趕緊接茬抓住唐旭的手臂,一臉長輩見到晚輩的熱情樣子。
“唉,世道艱難。但總算是留下一條賤命,我媽她……唉。”唐旭一臉見著傷心的表情,說著就是要哭出來的模樣。
“沒事沒事,到了這里就好了。”福叔拍拍唐旭的肩膀,安慰道。
兩人的表演真是切合的天衣無縫,邊上的兩個守衛完全看不出兩人作假的可能。那種真情流露的表情,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就連唐旭和福叔兩人自己心里,都奇怪對方居然配合的如此只好,怕是連他們自己都被自己的演技征服了,仿佛他們真的是親戚似的。
兩人說著,徑自朝村里里面走去,兩個守衛把門關上後,對唐旭的遭遇唏噓了一陣,沒有任何懷疑。
福祿村就不像唐旭在江北九省主神教地盤上看到的那些村莊,每家每戶都有電力供應。雖然這時候太陽才剛剛下山,天還有點亮光。但照理來說家里也應該點上燈了,但在這里,唐旭發現起碼有一半的家庭沒有點燈,里面能夠看到有隱隱綽綽的人影。還有一些點著蠟燭,只有十分之一的家庭有點燈卡著,看起來這里的條件並不是很好。
村子里的人口冒似也不是很多,路上基本沒有人在活動。此時正是晚飯的時間,炊煙也很少。
唐旭跟著福叔走了七八分鐘,進了一棟有個一百多平方院子的平房內。
在福叔關好門之前,唐旭簡單看了看里面的環境,發現房子里陳設簡單,而且沒有發現其他人,似乎只有福叔一個人生活在這里面。
“坐吧,條件有點簡陋,你將就一下,我給你倒杯水。”福叔說著拿起牆角的紅色開水壺,找了個玻璃杯給唐旭倒了杯水。
“謝謝。”唐旭接過水說道,喝了一口後,問道︰“這里就您一個人住?”
“老婆孩子都在危機前出了事,就剩下這把老骨頭還活著苟延殘喘。”福叔無奈的笑了笑。
這話唐旭不知道怎麼接,簡單回了一句︰“能活著都是好事。”
福叔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唐旭見福叔的樣子倒是和說的有些不一樣了,本以為福叔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應該是個話癆,沒想到居然如此沉默寡言?難道是因為自己是政府派來的原因?
“福叔,您有事?”唐旭試著問道。
福叔轉頭看了眼唐旭,搖著頭說道“昨天隔壁村給政府軍透露消息的人,今天被土匪點了天燈。”
听到這個消息,唐旭驚愕的瞪大了眼楮,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找對方的麻煩,土匪們先下手為強了。這樣看起來線人則合格工作的確是非常的危險,福叔居然能夠好好的活到現在確實不容易。
“那個人是我遠方表弟。”福叔長嘆一聲,緩緩說道。
福叔這麼一說唐旭終于明白為什麼對方今天如此反常的沉默不語,這樣看來也可以理解,痛失親人的同時作為‘同行’,福叔心里或許多少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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