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帳篷撐起的高度來看,他那處……實在是可怕。
葉甜甜一瞬間突然就後悔了起來,她這樣貿然而來,還沒有跟他談什麼條件,就這般將自己給了他,到時候真痛起來……可怎麼是好?
而且……她是真的怕痛啊!
“少爺……”
葉甜甜喘著氣,她盯著目光里仍然帶著濃烈情欲的他,鼓起勇氣道︰“你能答應放過我這一次嗎?”
商余熠盯著眼前的女人,也不知過了過久,直至葉甜甜覺得他的目光快要將她給燃燒起來時,他才開口道︰“我放過你,這就是你今夜前來的條件?”
葉甜甜點點頭,否則,她的痛……豈不是白忍了。
有什麼一點一點如蠶絲一般從商余熠的眼神里抽走了,他的眼神也逐漸由灸熱變得冰冷了起來。
“把衣服穿上,離開!”
這一次,商余熠周身的氣息一瞬間冷冽了下來,他甚至撿起地上方才散落的衣衫,冷冷地丟向葉甜甜。
葉甜甜被拋過來的衣衫遮掩住視線,她努力將頭頂上的衣衫給拉扯下來之後,卻看見他已經背轉過身子,站著離她遠遠的窗邊去了。
葉甜甜有眼莫名其妙,剛剛他不還是熱情高昂的嗎?
此時這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與剛才判若兩人,他的心思……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啊。
葉甜甜還想說些什麼,她吱唔道︰“少爺……”
“滾!”
倏然,商余熠周身寒氣爆發,他的聲音如利劍般冰冷出鞘,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可怕極了。
葉甜甜心不由地嚇了一跳,接著她飛快地拾起剛才還沒來得及穿好的衣裳,打開房門一溜煙跑了出去。
待一路小跑地回到住處時,葉甜甜才停下來喘了一口氣。
剛才商余熠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從來未曾見過他發那麼大的火氣。
轉念一想,又有些心灰意冷,原來……他也並沒有想像中那般喜歡自己嘛。
要不然她送上門去,哪有被趕出來的道理?
葉甜甜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床上,她此時腦子里太亂了,一會是葉茂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會又是商余熠那一聲滾……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之夜了。
第二日,葉甜甜如往常一般,在糕點鋪里與春霞一道將所有的貨物上齊全之後,便提著食盒向吳府走去。
二十斤的糕點,葉甜甜這瘦弱的身子提起來還是有一些吃力,雖然說這一段時日里來,每天都是她拎著食盒,可這力氣到底還是沒有練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夜里沒有休息好,才走了一半的路,葉甜甜便有些吃不消了。
她停下手,將食盒放在一處干淨的地方,自己則微微休憩著……
“葉寡婦,這是拎不動了吧,我來幫你吧。”
葉甜甜回頭,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她腦海里轉了一圈,才想起來這是吳家的家丁狗二。
狗二到底長得人高馬大,他一只手就輕輕松松地拎起了食盒。
葉甜甜忙道︰“謝謝你。”
狗二轉過頭看著葉甜甜,那一雙憨厚的眼眸里帶著笑意,“不用謝的,正好經過舉手之勞罷了。”
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正好經過,他今天早上在這里守了許久,才見到葉甜甜拎著食盒堅難地走了過來。
見此機會,他哪有不上前的道理。
自從葉甜甜開始在吳家送糕點以來,他便時不時能吃到她親手做的糕點,次數多了之後,不知怎麼的,狗二便想多看看葉甜甜每次進門時那一張笑顏。
說不上多好看,但就是讓人看著舒服。
雖然門童小釘子說過,她是小園看中的人,也許將來會入了少爺的眼……可狗二這人實在,他覺得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而葉甜甜現在的身份,明顯更與他狗二相配一些。
所謂金門對金門,木門對木門,他狗二與葉甜甜……不都是木門出身嘛。
“葉寡婦,日後每天送糕點一事,你若是願意的話,就交給我吧,我看你一個女人家,又帶著妹妹弟弟,實在是不易……”
狗二主動開口了,葉甜甜心中不免有些感激,她心底盤算著,一會該拿什麼來謝謝狗二才好。
“這二十斤糕點確實有些重了,我自然是願意有人幫我分擔了,只是卻不知該如何謝你為好,不如這樣吧,我每月算給銀錢給你以做報答?”
狗二忙擺手,“不行不行,這點小事哪能收你錢啊。”
“如若這樣,我便不好意思找你幫手了,那便算了吧。”
狗二一听,心里衡量一二,他也不是一個傻的,這葉寡婦分明是不願佔人便宜之人,如若自己拒絕她的銀錢,說不準這每天接近她的機會也沒有了。
“那行吧,不過葉寡婦,你可千萬別給多了,我狗二什麼都沒有,就光剩一身力氣沒處使了……”
葉甜甜听他這麼一說,再看看他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她不由地笑眯了眼,嘴里高興地應承著︰“好!”
她確實也需要一個好幫手了,等以後糕點鋪上了正軌,能來她甜甜糕點鋪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說不定像吳府這般訂上糕點的人家也會不少,那時,狗二不正是一個得力的幫手嘛。
用現代的話來講,這狗二便是糕點鋪里的外賣員了。
葉甜甜還正愁找不到這樣的一個合適人選,誰知道誤打誤撞地遇見狗二,剛好也解決了她心頭記掛著的事,葉甜甜臉上的笑意便更濃了一些。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不遠處,有二個人正一直盯著她與狗二所在的方向看著……
……
“春旺,我與那人相比,如何?”
春旺正在無聊地打著哈欠,他听見自家少爺的話之後,便順著少爺的目光向前望去。
“少爺,你指是的……那個糕點鋪家的寡婦旁邊那名男子?”
春旺問這話時,都懷疑自己眼要瞎了,可是少爺他盯著那個方向看了那麼久,應該是那位吧……
商余熠點點頭,意思春旺猜得沒錯。
春旺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他指了指遠處的狗二,又看了看自家的少爺,忍不住道︰“少爺,您一個天人之姿,怎肯舍下身份與一凡夫俗子相比?”
這種自掉身份的事情,他家少爺是怎麼拉得下臉去做的?
商余熠眼角風都沒有給到春旺,他的目光仍然望著遠處那二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浸染上濃濃的陰鷙。
若那人沒有過人之處,她為何肯對著他笑得那麼開心?
還是說……她本性淫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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