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必贏了?”
蕭峰頭也不抬,自顧拔著田間的雜草,輕輕問道。
“伯父覺得你們還有翻盤的機會?”蕭寒沉聲說道︰“但是伯父可能忘了,現在的你不是十六年前的你了呢!”
雖然這麼說,但是蕭寒還是暗暗戒備了起來。
就連蕭寒帶來的那二十多個六階修者,都沉默以對。
十六年前,蕭峰有多麼恐怖,他們至今記憶猶新,哪一個夜晚,蕭家血流成河,無數參與綁架蕭訴一事的修者橫死。
雖然蕭峰如今修為盡廢,但是蟄伏了十六年之久的蕭峰,他們也不敢輕視,因為誰也不知道蕭峰會不會隱藏什麼後手。
“別忘了,你還有個哥哥!”蕭峰並不生氣,輕輕拔掉一棵雜草,終于抬起了頭,看向蕭寒︰“你父親應該告訴過你,你哥哥的事情吧!”
“他應該還告訴過你,他為何要不顧一切廢掉你哥哥的丹田吧?”蕭峰並不關注蕭寒的反應,自顧說道︰“你哥哥如今就要歸來了啊!”
“你”
蕭寒心一沉,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這也要是他在平原城停滯一年的原因。
“先天道體,修行古道家功法,你覺得如今的我,可有資格回到家族?”
就在此時,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令蕭寒一驚,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是蕭訴,他竟然不知道蕭訴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這令他覺得心驚膽戰。
“哥哥好啊”蕭寒艱難的轉身,強笑著,沖陰沉著臉的蕭訴打招呼。
接近一年過去,蕭訴的身體更加修長,渾身的肌肉雖不強壯,卻很勻稱,令人悅目。
烏黑的長發,自然的披散,垂在肩膀,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異樣的氣質。
“如果你現在消失,我就還好,如果你不走,那就不是那麼好了!”
蕭訴陰沉著臉,剛剛蕭寒的話,一字不落,他全听在耳中,這令他很憤怒。
只是一年的修行,已經令他學會了收斂,並沒有表現出來。
“哥哥說笑了,多年不見,弟弟我很想跟哥哥切磋一下,不知道哥哥意下如何!”
也只是一驚,蕭寒便冷靜了下來,微笑著對蕭訴說道。
蕭訴的修為,他看不明白,但是他覺得,不足一年的時間,蕭訴的進步速度就算再快,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他曾經仔細的分析過蕭訴的戰斗,蕭訴消失前,他的實力最多也就五階的水平,至于戰力,也就能夠戰勝六階強者。
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雖然不知道蕭訴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出現的,但是他不覺得蕭訴可以到達八階。
要知道,身為八階修者的蕭寒,可是戰勝過無數的九階強者,這給了他絕對的自信。
“遇到不听話的弟弟,我通常會選擇打死!”蕭訴認真的看著蕭寒說道︰“畢竟,如果不听話,那還不如沒有!”
有殺意,在他的內心在醞釀著,越來越重。
來到鳳落山,他的父親給他上的第一課,就是殺伐果斷。
對于敵人,對自己有殺意的敵人,必須給予雷霆一擊,永絕後患。
這蕭寒對他的殺意,已經不加掩飾,更是在這平原城守了一年,只為要他性命,他怎能不怒。
事實上,早在一年前,蕭寒對她發出兩百萬懸賞的那一瞬間,他們之間就已經注定,不死不休。
“那就要看哥哥的本領了!”蕭寒笑了起來,在他看來,蕭訴越是強勢,說明蕭訴越是底氣不足,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這蕭訴,不足以戰勝他。
“哧!”
說著,蕭寒猛地揮手,一柄大戟橫空,銀色的鋒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令人不敢直視。
蕭寒一把抓過大戟,槍鋒所向,空氣爆裂,倏地指向蕭訴。
“那我就領教一下弟弟的本領!”蕭訴沉聲說道,一柄戰戈憑空出現,戰意沖宵。
“哥哥不必留情啊,我想看看哥哥是怎麼打死不听話的弟弟的!”蕭寒微笑著開口。
在家族修煉了十余年的他,所動用的資源,壓根不是蕭訴可以想象的,他的戰力驚世,因此他絲毫不擔心蕭訴會翻盤。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蕭訴沉聲開口道。
他知道自己的弱點,一年來雖然掌握了大量的戰斗技巧,修為暴漲,但是他的經驗太少,這是硬傷。
因此,對于這一戰,他很慎重。
“殺!”
蕭寒暴起,銀色大戟橫空,猶若大鵬展翅,鋒芒熠熠,漫天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牢牢鎖定了蕭訴,朝蕭訴殺去。
“戰!”
蕭訴低吼,手中戰戈光芒暴漲,青光漫天,絕世戰意沖宵,猶若戰神再生,迎向了蕭寒。
看到這一幕,蕭訴的母親緊張的抓住了自己丈夫的胳膊。
蕭峰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妻子,示意不必緊張。
他對自己的兒子,有絕對的信心。
“轟!”
在眾人的注視中,蕭訴與那蕭寒踫撞在一起。
蕭訴渾身真氣激蕩,雙目炯炯,長發飛揚,衣衫獵獵,然而那蕭寒卻絲毫不懼,殺機絕世,眸光如電,令人不敢直視。
時空似乎都凝固了,漫天狂暴的能量逸散,卷起殘雲,不遠處一個古樹轟然爆碎,成為飛灰。
地面上,蕭峰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妻子,努力的維持住身形,然而卻還是被那狂暴的能領推動著,步步後退。
那二十多個修者,瞠目結舌,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情。
短短不足一年,蕭訴與蕭寒交手,竟然不分伯仲,這令他們不敢置信。
“恐怖!”
這是他們的第一感受,原本他們以為,蕭寒已經夠恐怖,不過十五歲的年齡,便成為八階高手。
“變態啊”
有人喃喃低語,他可是很清楚,蕭訴能夠修煉不過一年時間,一年前他還是個廢人,短短一年,便能夠用跟八階高手平分秋色,這該有多恐怖?
“殺!”
就在此時,蕭寒猛地一聲怒吼,白色熒光幾乎化為濃郁不化的實體,鋒利無匹,手中大戟再次一沉,朝蕭訴的頭頂壓去。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要知道,他剛剛那一擊雖然沒用什麼戰技,但他覺得,就是憑借真氣,他也應該碾壓蕭訴。
而眼前的情況,令他不解,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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