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水秋寒皺眉,緊緊地盯著王金月,神色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教室之中,一時間陷入寂靜,唯有一道道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的確是蕭訴出言不遜,侮辱了賈傲天,並將賈傲天打成重傷。”王金月忍不住那無聲的壓力,有些慌亂。
綠蔭書院對于教師要求極為嚴格,如果讓書院知道自己對學生動了殺意,自己很有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
現在社會,失業便代表失去一切。
“是這樣嗎?”
水秋韓看向王朔,目光微微緩和︰“蕭訴,你說實話,老師會為你主持公道。”
“王老師沒說謊。”
蕭訴略顯靦腆的說道︰“但是,王老師為什麼不將事情的起因告訴水老師呢?”
“轟”
猶若炸雷,在水秋韓腦海響起。
原本收到信息說賈傲天被蕭訴打傷,重傷垂死,他還有些不信的。
現在听到蕭訴親口承認,震驚,再也抑制不住,自雙眼之中流露出來。
“你怎麼做到的”
水秋韓喃喃問道,他剛剛已經確認過數次,蕭訴確是不到一階,這不假。
“僥幸,僥幸!”
蕭訴連聲說道,然而那表情之中,卻沒有絲毫的僥幸的意思,神采飛揚,揚眉吐氣,不足以形容他的神采。
“你跟我來辦公室!”
許久,水秋韓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金月,對蕭訴說道。
水秋韓沒有管昏迷不醒的賈傲天,朝外邊走去。
如果蕭訴真的能夠打傷賈傲天,那對于綠蔭書院甚至平原城來說,都是一件轟動的事情。
不到一階的存在,打傷三階高手,聞所未聞,這件事很有可能在世界範圍內都很震撼。
幾個小時之後,日落西山,蕭訴神采飛揚,自水秋韓的辦公室走出來。
“蕭訴!”
焦急的等了一下午的葉薇萊撲了上去,這一下午,他心急如焚,生怕蕭訴出了什麼事情。
現在看到蕭訴安然出來,喜極而泣。
“好了,沒事了!”
蕭訴輕輕拍打著葉薇萊,緩緩說著,拉起葉薇萊,朝遠處走去。
“好好修煉,這件事,書院會為你主持公道。”
想起水秋韓這句話,蕭訴的嘴角便忍不住暗暗上揚,這世界,就是這麼的現實,力量便是一切。
告別了葉薇萊,蕭訴踏著輕快的步子,朝家中走去。
他能夠想象的到,明天的書院會因自己震動,再也沒人敢輕視自己的存在。
“不對!”
路過一段昏暗的小路的時候,蕭訴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平原城的夜生活雖不繁華,但是秋天的夜晚也絕不無聊,這條路上平日布滿了擺攤的小販,今天怎麼一個都沒有?
蕭訴四下張望,天還未黑,此刻正是下班的時間,本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消失不見。
“你就是蕭訴?”
一聲慵懶的聲音,倏地響起,嚇的蕭訴跳出數米遠,令他渾身汗毛倒豎,脊背發涼。
“你是誰?”
幾米外,蕭訴站定,緩緩扭頭,這才看清,來者,是一個蒙著黑色面紗的魁梧男人。
這個男子此刻斜靠著一顆大樹,似乎是有些慵懶,然而他手中那把泛著寒芒的柳葉刀令蕭訴知道,這人不會是找自己聊天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
那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絲毫不擔心蕭訴會逃走。
蕭訴眉毛一挑,雖不知道這男子的身份,但是他已經知道這男子是誰派來的。
因為在這平原城,除了賈傲天,自己不曾的罪過任何人,這人只有可能是賈傲天的父親,賈思斌派來的。
“來的還真快啊!”
蕭訴感慨,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那男子身材雖然魁梧,但是不過是四階,自己未必就怕了他。
“小子你不害怕?”
那男子略微有些詫異,看著蕭訴,他有些不解。
到蕭訴的那一刻,他的內心已經有些後悔,如果讓道上的人知道自己出手擊殺了一個普通少年,自己很可能會成為無數人口中的笑柄。
“怕你能讓我走嗎?”蕭訴反問︰“如果不能,怕有什麼用?”
“額”
那男子一愣,認真想想,還真的是這樣,就算是他害怕,自己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就一定會出手。
“實在不想傷你,但是,對不住了!”
那男子悠悠站起,渾身的慵懶之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殺意,在蔓延。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吧!”
那男子冷漠的聲音,很輕,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毫無征兆的,他動了。
他的動作,卻快到極致,柳葉刀之上,有鋒芒吞吐,整個人猶若一陣風,帶起片片落葉,朝蕭訴撲來。
蕭訴身軀一僵,那男子的殺意,猶若實質,令其似是來到寒冬,寒風刺骨。
有淡淡的血腥之色撲來,令蕭訴有些窒息,他明白,這人不是自己在書院見到的那些四階學長能夠比擬的。
他斷定,這個男人定然經過無數次戰斗,飲血無數,否則無法鑄就這無匹的殺機。
自己今天一個不好,有可能就會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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