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
“你要是不幫也沒關系,要麼我就留下來不走了。要麼……我就這麼出去!”傅司言很有耐心地等著她。
葉瀾氣息一窒。
他要是真在這里留宿,岳家兄妹要怎麼看她?
可是他就這麼出去……岳芷萱還在外頭看電視呢,看到他衣衫不整的還洗過澡,會怎麼想?
算了,不就是系皮帶嗎?
睡都睡過了,隔著衣服怕什麼!
葉瀾憤憤地拆開包裝,拿出皮帶走過去給他串進了褲頭里。
傅司言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青嫩的氣息撲在鼻尖,竄進了腦海里竟是一種醉人的味道。
她的動作很笨拙生澀,別說給男人扣皮帶,就是她自己都幾乎沒穿過需要皮帶的褲子。
葉瀾花費了至少三倍于他的時間,才把皮帶串好,拉緊了卻不知道怎麼扣。
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研究那個皮帶扣。
傅司言這一瞬間心就動了。
他一把抱在了懷里,兩個人的身體迅速往床上倒,幾乎在眨眼間就把她整個人壓在了床上,“瀾瀾,我想要你。”
葉瀾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傅司言眼里滾動著可怕的深沉的旋風,恨不能把她淹沒。
“給我好不好?”
傅司言努力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一些,放在她的額頭上,一下一下地撥弄著她額前的碎發。
另一只手臂撐在床墊上,不讓自己沉重的身體壓得她太用力。
葉瀾覺得自己再不出聲,只怕他就當自己答應了,她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拒絕得斬釘截鐵︰“不行!”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有吸引力的,他的眼神動作都在蠱惑她。
可是,她心里總是存了最後一分理智,無法逾越。
傅司言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呼吸也就更加粗了,“瀾瀾,別這麼殘忍……”傅司言從來沒這麼哀求過,但是求她,他一點
都不覺得丟臉。
然而葉瀾就是狠了心︰“我現在不想。”
雖然這個男人時時刻刻都在蠱惑她,但她的心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男人,因為他太不干淨了。
傅司言失望地嘆了口氣,卻沒有放開她,而是把頭埋在了她頸間。
“你起來。”
葉瀾覺得這個姿勢很危險,她有點怕自己把持不住,畢竟兩個人睡過不止一次。
男女之間本來隔著一層紙,戳破了之後,荷爾蒙相吸,那是一件可怕的事!
傅司言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葉瀾身上,他閉著眼楮把臉埋在她的黑發里,聲音低沉中透著點頹廢和故意︰“我起不來了。”
葉瀾有點慌了︰“傅司言,我房間留給你睡,你放我起來!”
他太重,哪怕她想起來,也根本掙脫不了他。
“你別動,讓我抱一會兒,我不逼你。”傅司言保持原來的姿勢,努力克制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瀾發現身上的負擔小了。
男人身上剛剛換的襯衣,此時已經被汗水濕透。
葉瀾沒敢看他,迅速爬起來沖向了浴室,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會兒,看到鏡子里的臉沒那麼紅了,葉瀾才走出來。
傅司言似乎已經恢復了,雖然眉眼間還蕩漾著點瀲灩光澤,不過顯然已經恢復了理智。
他就這麼坐在床邊,手里夾著一根煙,時不時往嘴里送。
“你該回去了。”
傅司言朝她看過來,似笑非笑地說︰“我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走?”身上剛剛換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濕透,他是不可能就這
麼穿著髒襯衣走人的。
“你車上有沒有換洗衣服,我去給你拿。”葉瀾想出了折中的辦法。
傅司言手里的煙抽到了盡頭,沒有煙灰缸,他把煙掐滅在一次性水杯里︰“怎麼不說要去找岳梓良借衣服了?”
葉瀾︰“……”借來他也不會穿。
話是這麼說,傅司言還是摸出了車鑰匙遞給她︰“後備箱里有衣服,你去拿吧。”
葉瀾把衣服拿上來,讓傅司言換上,就連忙把他趕走了。
這回傅司言倒是沒有磨蹭,大概是喝到了肉湯,心情挺愉悅的。
出門的時候,突然又回頭對她說︰“二審就快開庭了,到時候不管法庭上出什麼事,你都不必緊張,有我在,你想怎麼樣就
怎麼樣,橫著走也行!別怕。”
葉瀾默了,心里想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傅司言說完,終究沒忍住,大手順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靠了過來,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我回去了。”
這氣氛,竟像是和諧的男女朋友關系。
葉瀾目送他出門,心里有些暖意,卻又有幾許復雜。
幾日後,二審,中級人民法院。
當事人其實出不出席都沒關系,畢竟是個民事案件,不過雙方當事人都來了。
葉瀾穿著一件一字領的雪紡連衣裙,露出漂亮的鎖骨,長發披肩,戴著超大的墨鏡。
後面跟著她的團隊,走進了法庭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那邊,丁玉舒已經到了,唇邊泛著笑容,顯然對這次審判的結果是成竹在胸,因為開庭前她特意問了法庭,葉瀾並沒有提
供新的證據,那麼二審至少有九成的幾率維持原判。
法官開始陳述案件,把一審的結果亮了一遍,然後問︰“雙方律師,你們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如果繼續按照一審的證據,那就代表會維持原判。
就在這時,魏學勤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這邊要提交一系列證據。因為是剛剛搜集到的,所以今天才提交,十分不好意
思。”
丁玉舒臉色微變。
她實在想不到,千葉瀾還能提交什麼證據。
證據分成了幾份呈了上去,最後才分了一份到丁玉舒這邊。
公堂之上只有翻閱紙張的聲音,然後就是一下又一下的突然的抽氣聲。
葉瀾坐在原告席上,臉上的神情淡淡地,一直看著丁玉舒那邊。
丁玉舒和她的律師臉上五彩斑斕的表情,實在是取悅了葉瀾,感覺就像看了一場大戲!
再看法官,看到這份證據也是震驚的。
“被告人,關于原告提供的真實遺囑,可有異議?”
法官還是條分縷析,這麼多證據,一條一條地來。
丁玉舒臉都白了,咬著唇不說話。
丁玉舒的律師盧學東立刻回答︰“有異議,我作為千晟華的私人律師,遺囑一直在我的手里,原告手里這份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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