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蘸了烈酒的棉花球,在蕭馭的傷口和周圍都擦拭之後,溫九就拿出消毒的剪刀,把上面的縫合線一根一根的剪斷。
其實拆線有一個最重要的工具,就是需要小鑷子,用小鑷子把剪斷的線頭,一根根的從皮肉中抽出來。
可溫九手里沒有小鑷子,所以她只能徒手操作了。
當然為了避免感染,溫九操作的時候,把手伸進裝著烈酒的碗中,反復的清洗了一下。
然後她就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緊緊的捏住一個,她剛剛剪斷的線頭,十分迅速又用力的,一下子把線沖蕭馭的皮肉中拽了出來。
溫九的手指頭是十分靈巧的,也幾乎可以替代小鑷子了。
把身上這幾處傷口的線都拆好了,溫九最後又在傷口上,給蕭馭抹上了一層,她新制的去腐生肌膏,然後,又用新的繃帶給他把傷口纏上。
剛拆完線的傷口,也是怕感染的。
上半身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大腿根部的那一處就得溫珂來操作了。
因為這也是一養技術活,所以溫九還是挺擔心,弟弟手法不準,給蕭馭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
她又耐心的給弟弟解釋了一番。
“姐,你放心,事關少帥,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溫九點了點頭,就把身子背了過去。
她也不能離開這個屋子,萬一在溫珂操作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問題,她得及時補救才是。
好在溫珂也是個靠譜的人,看著溫九拆了好幾個傷口的線,又被溫九千叮嚀萬囑咐,所以他動手的時候也是手法很穩,也沒用多久就處理好了。
拆線是有一點點小疼的,不過蕭馭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之前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也幾乎不曾呻吟過,現在拆線,這點兒小痛,對于他來說,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沒什麼兩樣。
在整個拆線的過程中,這個屋子里一直挺安靜的。
而拆好了線,溫九要把工具都收拾走的時候,蕭馭突然開口了。
“溫大夫,我還能在這里呆幾天?”
听了蕭馭這個問話,溫九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注意到了,剛剛蕭馭問她的是,還能在這里呆幾天,而不是還得在這里待幾天。
“能”和“得”這兩個字是有本質區別的。
就字面理解的話,溫九覺得蕭馭這樣問,好像是不大願意走似的。
為什麼呢?
溫九一直覺得,蕭馭在這里養傷,就跟住院似的,哪有人病好了,不願意出院的道理?
不過溫九轉念一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可能蕭馭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在意什麼文法。
溫九覺得,蕭馭肯定是想要著急走的,畢竟他可是蕭家軍的少帥,還有一大群人等著他統領呢。
“如果蕭少帥著急的話,明天就可以離開了,但是身上的傷口最好三日之內不能踫水,要多吃進補的東西,別吃辛辣的……”溫九順便也把注意事項告訴了他。
“明天……”蕭馭也沒有注意溫九後面的話,而是沉著眸子,喃喃自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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