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神明？”
“這一點，我不知，不過，那兒有一顆寶珠，尋常人怕很難接近！”
“那你們……”
“是因為那個老天師，他想對我們不利，卻陰差陽錯幫了我們！我以前有個師父，是個世外高人，曾教我劍術，更是給我一段心訣，以內力催發劍氣，我就是借用那個口訣，借機殺了老天師。”
李牧可以告訴蕭湛藏經閣上有什麼，但他不能告訴蕭湛自己和夭夭身上有什麼，所以胡謅一個理由。
這話說的七分真三分假，蕭湛一時半會兒也听不出個真假來，因為他已經被李牧說的那番話驚嚇到了。
“那，你應該知道那些經文寫的什麼？”
蕭湛眼中有火焰跳動，精光閃爍，他動心了。
試想，這等瑰寶，誰不動心？
“皇上，實不相瞞，那里面有很多經文，可我也只能看一小部分，因為其他的，都是無字天書！”
“無字天書？”
“不錯，這些經文都有靈性，只有你自身符合修煉此術的條件，你才能看，皇上，就算我將自己所修煉的經文寫出來給你，可你也未必能修煉！”
“李牧，那你先給我，或許我也能修煉？到時候我再去藏經閣看看。”
“我寫下這些，皇上是否會放我們離去？”
“這個自然！”
蕭湛這一回很痛快。
他之所以想留下李牧，還是看中她的能力，可如果他自己也有這種逆天本事，他也不用李牧了。
相反，一山不容二虎，李牧留在滇國他反而會坐立不安。
李牧可不傻，他和夭夭其實拼湊起來能看懂不少經文，不過他只是將自己修煉的《水經注篇》和另外一本夭夭的《丹道篇》默寫出來，蕭湛倒也沒懷疑，畢竟他沒有去過藏經閣第七層，很難想象出來。
蕭湛將《水經注篇》琢磨下，覺得有門，更加不去懷疑李牧，批準他離開滇國。
數日後，一對小夫妻出現在大周與滇國邊界森林外。
不過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名須發半白的老者。
“莫老，就送到這兒吧，您還是回去吧！我已經向皇帝陛下交托，命您老為下一任天師！”
李牧轉身，對于這個跟在他們身後的尾巴真是相當無語。
他們也嘗試想甩掉他，可是這人似乎……也懂一些靈術的門道，居然又追上他們。
對此，李牧相當無奈，只能明白地和他說。
“啊不不不！”莫老搖頭，“主人，一日為奴，終生為奴，就讓老奴跟著主人吧！”
李牧搖頭，從懷里取出幾本經文︰“莫老，這是五行靈術，我想其中應該有您適合的！”
“主人，老夫承認，最先接近你們是為了五行靈術，不過這個月來，總是生出點主僕情義，靈術老奴不要，只求二位主人能帶老奴一起離開！”
不要靈術？
李牧和寧桃夭都是一愣，這老人家是真的真心實意要追隨他們呢，還是另有更大的企圖？
“我們這一路可是風餐露宿，莫老就不在意嗎？”
寧桃夭詫異地問他。
“二位主人放心，老奴身上有一塊奇石，里面有一處數丈許見方的空間，可以留宿！”
“空間奇石？”
“是，主人您看！”
莫老從懷中取出一塊青色石頭，雙手奉上，非常慎重。
李牧和寧桃夭都是一怔，這老頭兒，莫不是真的想追隨他們吧？
畢竟他們已經不是最初進入修行這一門的雛兒了，他們知道，空間奇石非常珍貴，屬于鳳毛麟角的。
若說十萬修行人中不足一人有，也是具有可信度的。
所以李牧是真的驚訝了。
“主人請收下吧，有這個，就不用擔心風餐露宿了！”
寧桃夭和李牧對視一眼，最終道︰“好吧，那你和我們一起上路，不過我們這是要去大周！”
“主人本來就是大周人，回歸故土乃是應該的！唉說來，老奴曾經的祖上，也是在大周！如今也能算是回歸故里啊！”
莫老跟在您桃夭和李牧後面，忍不住唏噓感慨。
“老人家可還記得家里的路？”
“不記得了，幾百年了……”
“額？？”
李牧腳步一頓，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他，幾百年？他想知道這老頭兒活了多久？
“那是老奴的爺爺輩，老奴如今也有一百二十歲了！”
“咳，看不出莫老您的年紀，還以為只有古稀之年！”
寧桃夭擦了擦額頭的汗，年紀這麼大的人了，給他們當老奴，真的好麼？
“呵呵，老了啊！”
“莫老老當益壯，怎可說老了呢？”
李牧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三人上路。
滇國與大周邊界，大概要半個月才能穿過，而寧桃夭和李牧一路游玩，怎麼說也要近一個月。
一切都計劃好了，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寧桃夭和李牧有一點沒意識到，當他們踏上修行路時，將來的人生，注定會和一般人不同。
已是三月，春風如沐，溫和舒爽，寧桃夭一行人白天游山玩水趕路，晚上進入空間奇石里休息或是修煉，日子過的很愜意。
“吱吱，吱吱……”
樹蔭影影綽綽，陽光灑下，落下一片一片的陰影，又折射出一個個的光圈。
“這幾日天氣好不錯，之前下了好幾日的雨，都不好趕路了呢！”
“主人，這附近會有豺狼虎豹，我們可要小心著點。”
“不過是豺狼虎豹，沒有什麼可怕的！”
“主人，這森林的豺狼虎豹，不好招惹，我們要不要繞道？”
突然，莫老四下掃了掃，有點心里發 的說。
李牧這就訝然了，他當時和夭夭來滇國時，也是順著這條路的，並沒有遇上危險，可如果繞道，時間要延長起碼半個月。
莫老嘆道︰“主人，您還有所不知，你初來滇國時，並未修煉五行靈術，是個凡人，這些豺狼虎豹自然不會將您放在眼里，可如今不同了啊！你們身上蘊含了靈氣，那些虎豹，怕是要盯上咱們了。”
“唉，莫老，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啊……”
“夭夭，先等下！”李牧神色凝重起來，他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困境，前所未有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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