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
“夫人!”
“呵呵,天師,夫人,二位見過,見過!”
李牧身著紫金長袍,頭戴天師玉冠,一張玉容驚艷群方,頎長的身影挺拔穩健,這一路行來,照亮無數人的眼,仿佛這就是天上的神,又如入世的仙,讓人從心底深處,生出濃烈的敬重之心!
寧桃夭穿著一身素色的九彩風鳥華服,踩著小碎步,慢慢跟著,她小巧玲瓏,卻又明艷動人,一樣引來不少人之側目。
等行至藏經閣處,這兒已無人,寧桃夭小聲嘀咕︰“你這家伙,裝起來還真是蠻有格調的!”
“唔,我家的夭夭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李牧笑,溫和而從容,讓人看一眼便挪不開眼,靈魂深陷!
“喜歡?不喜歡?我也不知,不如,摘一朵花瓣試試?”
“傻丫頭,吃醋就明說,又不是不準你吃醋!”
“你……誰吃醋了?我好端端吃男人的粗干嘛?”
“哦,那不吃宮女們的醋?”
“我……”
寧桃夭被他一句話擠兌的沒脾氣,只能氣鼓鼓地顧著腮幫子。
李牧只是微笑,帶著夭夭進了藏經閣。
藏經閣下有重兵把守,但李牧如今是正兒八經的天師,誰都不敢攔著天師的路。
兩人很輕易就上去了。
“唉,怪不得無數人都在爭權奪利,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是何等的美妙?更別說頂尖的皇權,如登高而小天下!可誰又知,這高處不勝寒?”
“牧,你想那麼多干嘛?這之後的事,之後再說,現在你需要權利來幫你復仇,你知道不?”
“這一點,我自然明白!”
李牧淡淡道,伸手撫了撫身邊人柔順的秀發,輕嘆一聲。
兩人上了藏經閣第七層。
他們再一次來到這里,心中有一番感慨,但時間不等人,兩人立刻從空間里取出筆墨紙硯,開始抄經文。
這一次,他們留心了。
畢竟上一次莫名其妙地過去了一個月,這次他們特地帶來計時的沙漏,免得又不知不覺過去很久。
畢竟就算真的廢寢忘食,但也會吃點睡點,哪里像他們這樣?
李牧和寧桃夭這次終于找到了問題所在。
這個第七層,有詭異。
自己呆在這兒,居然感覺不到疲憊和饑渴,這才會導致上次他們不知不覺就過去一個月的原因所在!
搞清楚狀況,他們這次不敢多留,呆了一日,只是將自己現在在學的經文抄了一點,便回去了。
李牧如今成了大滇國至高無上的天師,便有了屬于自己的府邸,不必再呆在鎮北王府中。
不過今日,他們前腳剛回來,後腳鎮北王蕭湛就跟來了,似乎一直在等他們。
“王爺此次前來,有何事?”
李牧不想繞彎子,畢竟蕭湛不是那種類型的人,便直接地問。
蕭湛定神道︰“天師,是否還記得之前與本王的協議?”
李牧笑,這家伙這麼迫不及待,是擔心自己說話不算話麼?
“王爺與本座的協議,自然是記得的!不過眼下還不是時機。”
“哦,為何?天師,知道你們夫婦困在藏經閣整整一月,本王可是停下了所有的計劃!”
這話,既說了李牧對他的重要性,也說了他對她們夫婦的誠心誠意。
“王爺,實不相瞞,我的功力尚淺,想要幫王爺也不是不行,只是想等功力深一點,來一出‘皇權封命于天,既壽永昌’的戲碼。”
“哦?說說!”
蕭湛磨光閃爍,對這個也非常感興趣。
李牧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下。
然後又道︰“王爺,凡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如果王爺能名正言順得位,那就沒必要做那將來被人在後面詬病之事,何樂不為?”
“可李牧,若是本王等待那個時機,豈不是還要等很久?本王等不及啊,真想立刻奪取這個位置,替父母報仇!”
“王爺身為人子,復仇心切,可以理解,我又何嘗不是?”
李牧長嘆一聲,說起為父母報仇,他是深有同感。
他道︰“王爺暫且等一等,我想,那個時機,也快到了!”
“好,既然已經等了那麼多年,本王也不在乎再等一段時日。哈哈,天師,那接下來的事,就要麻煩您了!”
蕭湛突然向李牧行大禮。
李牧回敬︰“王爺不可!這都是臣子的本分!”
李牧這話,蕭湛听得很舒服,這是從側面表明二者之間的君臣關系了,其中的意思非常明顯。
蕭湛心情大好,留下一些不得不收的薄禮,便回去了。
等蕭湛走後,寧桃夭問李牧︰“是關于皇位之事麼?”
李牧對夭夭是毫無保留的,什麼都告訴她,因為他們曾經說過,他們是夫妻,夫妻乃一體,就不該有什麼秘密。
如今,兩人之間的確沒什麼秘密。
“嗯,蕭湛他來提醒我,讓我輔佐他登臨帝位。”
“那……那你怎麼回答他的?你答應不?”
“自然要答應,因為他和我的目的有相似之處,讓人有惺惺相惜之感。”
李牧忽然苦笑一聲道,同樣有著殺父弒母的深仇大恨,兩人多少有點共同語言。
寧桃夭點頭,對自己的男人非常理解,她輕輕靠在李牧肩頭,幽幽道︰“牧,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夭夭……”
李牧眸光沉斂,看著懷中的人兒,一顆缺少關愛而變得如寒冰的心,漸漸被化開……
……
轉眼間,秋去冬來,已是十一月。
按理說,此地偏南,十一月雖然是冬天,但天氣還不算太冷,恐怕到了十二月都不會下什麼雪。
可偏偏,今年不同。
這才剛剛入十一月,天中便飄起大片大片的雪花,這雪花飄了整整半月,使得整個大滇國,都被銀色積雪覆蓋。
同時,不斷有關于暴雪災情的奏折呈遞到朝堂上。
李牧身為大滇國的天師,自然是要上朝的。
前面那位天師,以前也是上朝的,只是後來負傷,身體抱恙,才沒有上朝。
朝堂上,眾大臣為這暴雪災情議論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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