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了,那笑容如春風拂面,讓人覺得舒服。
“隨你,長長見識也不錯!”
說完沉斂眸光,繼續管自己喝茶,可問題是,他茶杯中的茶水,怎麼喝也喝不完。
“藏經閣內藏納天地奇珍之書,若是能有緣得見,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王妃笑孜孜的談論。
寧桃夭卻驚訝了︰“听王妃的意思,以前似乎很少有人能進去一賭風貌?”
“倒也不是,藏經閣是皇家的,對皇室開放。那閣樓一共有七層,下面六層都是可以隨便翻閱,唯獨第七層,據說,我大滇國至今也才開啟過七次。”
“啊?這麼少?”
“那可不,我大滇國的藏經閣,舉世聞名,誰人都想進來一觀,是以,周遭不少國家都盯著我大滇國!好在我滇國國力強盛,這雲池易守難攻,至今不層有人能上得了雲巔!”
“唔,听三公子您這麼說,滇國的這藏經閣內,莫非藏了大秘密不成?”
話落,卻見眾人面色都一沉。
寧桃夭心里就慌了,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那個,有什麼不對嗎?若是沒秘密,為何第七層一直不層開啟?而且還被那麼多人惦記?”
寧桃夭越說聲音越小,連忙抱緊李牧,乖乖,她是不是闖禍了?
寂靜之中,蕭湛突然哈哈一笑︰“李夫人莫要害怕,你說的沒錯,藏經閣第七層的確藏著秘密,不過,這秘密,卻是大恐怖!”
“大……恐怖?”
寧桃夭見眾人臉色都很嚴肅。
然後看李牧。
他神色平淡,幽幽道︰“我記得曾經師父說起過,雲巔之上有座樓閣,但凡進入其中的人,不是瘋了,便是傻了,莫非這雲巔之上,就是雲池?”
“正是!”鎮北王妃道,“藏經閣第七層,一共開啟過七次,每一次開啟,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正常的走出來,有的甚至,消失!”
“啊?”
寧桃夭小臉頓時白了。
“那我還是不去了……”
“咚!”
“嗷——李牧你敲我干嘛?”
“你傻麼?且不說能不能勝出,就算能進去,第七層可不是那麼隨便能讓人進入的。”
“是啊,李公子所言甚是。這次的醫術大比,就是獲得進入藏經閣,並挑戰第七層守樓人的資格,至于給不給過,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既然藏經閣第七層那麼凶險,那為何還有那麼多人想進第七層呢?那不是存心吃飽了沒事找罪受麼?”
寧桃夭癟癟嘴,嘀咕道。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眾人听見了。
蘭側妃笑,輕輕拂了拂香茗,舉杯送入口中,長長的睫毛眨動,幽幽道︰“主要還是因為滇國曾經的一則神諭。”
“神諭?”
“我倒是听說過!”
李牧再一次道,“滇國盛行神巫之力,每朝每代都有一名祭司封命于天,自稱天師!
據傳,八百年前,有一名巫咸曾預言滇國要天降神明,後來,果然天際落下一道星光,第二日,整座雲池所在的驪山就被轟平,高聳入雲的山峰消失,化作一片高原。
這片高原上,突兀出現一座七層寶樓,據說當日還綻放七彩霞光,引得無數人駐足,認為是神明顯化,乃祥瑞之兆。
隨後數年間,滇國風調雨順,上至皇室,下至黎民百姓,都安居樂業,骨肉不相殘,鄰里不相鬧,如桃花源,生活幸福美滿。
致辭,滇國國主大喜,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將皇城搬運至此,命名‘雲池’。而那座寶塔,就被圈禁在皇城之中。
據說,當日打開藏經閣時,每一層樓上都有不少治世經典,傳頌名著,唯獨第七層無法開啟,因為在這第七層入口,有一尊泥胎守護,唯有擊敗泥胎,才有資格進入其中。
這泥胎具有鬼神莫測之能,後被一名巫咸擊敗,那巫咸最後也成為了滇國的天師,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自那之後,這習俗就被保留下來。”
“呵呵,這位李公子知道的還挺多的麼!”
“在下平日里喜歡看野史雜談,懂的有點雜,若是說錯,還請王妃不要見笑!”
“怎會呢,李公子才貌雙全,只會叫人佩服。”
“好了,李公子,我觀你功夫不錯,不如將我這兩兒交與你教導如何?本王平日事務繁忙,是在沒精力單獨指導他們。”
“王爺,在下也不過……二九之年,恐怕難以勝任!”
二九,就是二乘以九,十八歲!
蕭湛萬萬沒想到李牧居然這麼年輕,可看他神態舉止,卻老練如二十多歲,甚至三十歲的人。
他沉吟一陣,最後道︰“既然如此,那便讓雲霄跟著你,你看如何?雲霄今年才十二歲,哈哈,可以喊你一聲兄長!”
李牧眉宇不可捉摸地皺了下,蕭湛的這兩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會算計人,一個會反算計,讓他教導他們?
呵呵,會服麼?
“怎麼,本王看李公子的神色,似乎不願意?”
“王爺說笑,能教導三公子是在下幾世修來的福分,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在下還是那一句話,擔心不能勝任!”
“無妨,隨你的來,本王乃武將,本就不是精細之人,這小子若是有哪里得罪先生的,只管打罵便是!”
“父王!”
“你住口!”
蕭湛瞪了眼蕭雲霄,對方郁悶的想死,一張臉黑得見了鍋底,惡狠狠瞪著李牧,仿佛要吃掉他一樣。
李牧淺笑,視而不見,轉身給蕭湛行禮︰“既然王爺如此器重在下,那在下定不負所望!”
“哈哈哈,好,好!”
蕭湛大笑,一場酒宴也就此落下帷幕。
回去的路上。
寧桃夭使勁掐著李牧︰“你要教那個心機深沉的小子?”
說來,方才酒宴上,看李牧和那幾個婦人周旋,又看他和蕭湛周旋,她是看累了,不過李牧居然樂此不疲。
也許,這就是出生于貴族府第之人的悲哀,整日生活在爾虞我詐中,不能隨性說話,說一句話都要帶上一堆謙詞,多累人啊!
唉,還是以前的日子好,種種田,經經商,養養家,美美噠!
“無妨,就他那點小把戲,根本不在我眼中!”
李牧淡淡道,一臉無所謂。
寧桃夭憂愁,輕嘆一聲,也是,李牧出生于那種家庭,明爭暗斗見多了,還真是無所謂。
要知道當時手里染了蜂蜜,還是李牧和她說的。
她壓根沒去留意。
“夭夭,怎麼了,是不是很累?我帶你回去休息!”
這時,李牧看見寧桃夭一臉疲倦之色,心中微疼。
忽然間,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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