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這被訓得也是相當無言,他被暗殺,貌似,跟他沒關系吧,誰想死啊?
邊上周伯搖頭道︰“好了老馬,他都這樣了你不安慰兩句,怎麼就訓上了?”
“哼,我這不是氣他不愛惜自己嘛?你瞧瞧,這身上大大小小多少處傷口啊?”
“這也不能怨他……”
“說來,為何是來刺殺你?”
李安基皺眉,道出心中的疑惑。
他這一說,眾人才回過味來,的確,怎麼會來刺殺李牧呢?
“要殺,也該殺世子爺,這的確不合常理。”
馬叔摸著下巴,一臉的糾結。
“我被暗殺不下十次了,你們,信麼?”
李牧苦笑一聲,這消息倒像是驚雷一樣,震得眾人都傻眼。
李安基咂咂舌︰“李牧,我現在有點懷疑,你才是真正的蘭陵王世子。”
刺客殺他還說得過去,殺李牧,是不是太扯了?
李牧︰“……”
李安基這話說的他淚流滿面,不知道該是哭還是笑?
“咳咳……世子爺真會說笑,不過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哼!小子,上次我就問你,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有負重傷的痕跡,你那時候還騙我說沒事,現在,露底了吧?”
馬叔氣鼓鼓道,那眼神仿佛要吞了他!
然後他將注意力落在寧桃夭上︰“桃兒丫頭,你說,你是他的小娘子,你肯定知道!”
“我……”寧桃夭語塞,她該知道些什麼啊?
馬叔怒︰“怎麼,你也不肯告訴我?”
“行了老馬,別咋呼了,讓這小子好好休息休息,他的傷勢需要養!”
周伯開口,最終李安基等人確認李牧暫時無礙,這才離開。
寧桃夭煎好藥,端來喂他。
李牧瞅著自己的妻子,大眼楮里微微泛紅,像是有哭過,他心便疼了︰“夭夭,對不起,我……”
“別說了,趕緊吃藥。”
寧桃夭伸手捂住了他,然後將藥一口一口喂給他。
“李牧……”
“嗯?”
“會是那個崔元生麼?”
李牧默然,眼瞼微微下垂。
少頃,才道︰“不像是他!這一次的殺手,武功路數與上一次的明顯不同,估計是另有他人。”
“也許他找了其他的殺手呢?”
“不,這些人都是自養的死士,上次是,這一次也是。死士,一般只听從自己的主子吩咐,所以,肯定不是同一個主子。”
寧桃夭微怔。
李牧又道︰“如果是隨便買的殺手,肯定不會那麼視死如歸。”
寧桃夭點頭,這個倒也是,花錢雇佣的殺手,都是以盈利性為主,怎麼會將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不值錢呢?
“李牧,那……那個崔元生,為何要殺你?”
李牧垂眸︰“不知。”
“是真的不知麼?”
李牧努力思考自己和崔元生之間是否有恩怨,可想了半天,依舊是搖頭。
寧桃夭這就納悶了,原本她以為李牧不想自己擔心,所以故意說“不知”,可見他那樣子,的確是真不知。
“牧……”寧桃夭忽然親切地呼喚了他一聲,“我懷疑,那個崔元生,也只是替人辦事。”
“嗯!”
李牧點頭,這個可能他也想過。
只是,崔元生是清河崔氏的嫡系血脈,這種大世家大氏族的人都特別孤傲,有時候連皇權都不放在眼中,少有人能指使他們。
會是誰,指使的他?
“牧,你說,會是竇太後麼?”
“她?”
“嗯,畢竟……”
寧桃夭盡量不明著說李牧外祖父一家的事,但李牧能听明白。
李牧眸光一閃︰“不會是她。”
“為何?”
李牧轉過臉,望向窗外,一副看風景的樣子,卻是不願提及竇太後。
他這樣,寧桃夭卻越加覺得古怪,附身上去,靠在他身側︰“不願說就算了,那一定是很不好的回憶,我能理解的……”
“我和她沒關系!”
李牧忽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嚇?
寧桃夭震驚,抬眸,看向自己的男人。
這個長得異常英俊,幾乎說是妖孽的男人,似乎……有很多故事啊?
什麼叫“我和她沒關系”?難道他們之間還有關系不成?
李牧怔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他垂下眼簾,眸光中是一縷慌亂。
都說越在乎的東西,越害怕失去,他太在乎夭夭了,所以她說出那樣的話後,李牧中招了,情急之下說出一些讓他自己都想吐血的話來。
寧桃夭板起臉,輕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李牧慌亂,伸手想拽住她,可就是差了那麼一點︰“夭夭!”
“哼,你一點都不坦誠!”
“我……”
李牧尷尬,寧桃夭生氣。
空氣一下子凝固。
李牧掙扎許久,道︰“夭夭,其實……我之前有件事,騙了你。”
“嗯?”
寧桃夭眨眨眼,洗耳恭听。
李牧深吸一口氣,有點無奈道︰“還記得我當時和你提起過,我入宮刺殺妖後,結果重傷而退的事麼?”
“嗯,是說過,結果你當時負了重傷,唔,這有什麼問題麼?”
“其實,皇宮,我並不是夜潛進去的,而是妖後召見我的。”
“她深更半夜,召見你干嘛?”寧桃夭神色越加古怪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是要鬧哪樣?
李牧越加尷尬,臉色通紅,卻是有幾分可愛,他吞吞吐吐道︰“我……當時,她想給讓我給蘭汀郡主做面首的,我拒絕了,然後,她就問我……”
說到這里,李牧就說不下去了。
他有時候也挺郁悶的,這長得好看還能惹出那麼多麻煩來?給他換張臉,行不行?
寧桃夭何其聰明?這就想明白了,當即驚道︰“那老妖婆看上了你?”
李牧︰“……”不說話,就是默認。
寧桃夭瞬間風中凌亂,合著妖後當初看上了她的夫君?
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看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鮮肉?
老天爺,她居然搶了如今大周朝最有權勢的女人的男人!
瞬間滿滿的成就感啊,有木有?
寧桃夭歪頭,忽然露出的惡意笑容︰“說,那時候你從了沒有?”
李牧臉黑,瞬間很想上去壓倒這只小蔫壞的小貓咪,怎麼說話的呢?
“怎麼可能?”李牧癟嘴,“她殺我母親,外祖父一家,可是死敵,我怎麼可能與她有關系?”
“哦,那你為什麼那麼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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