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他躺在這里。
常子騰眼底劃過淡淡的暗，翻了個身兒，深吸了口氣。
呼吸中，好似是她的氣息。
早晨，六點。
杜 起床。
昨兒晚上就敲開門怎麼也要跟姐姐一起睡的杜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眼正穿衣服的杜 ，又看了眼桌上的鬧鐘，前一刻還混混沌沌的腦袋一下子就清明了，趴在床上嘻嘻的笑，“姐，好勤快啊”
杜 ，“我之前也這麼勤快”
“對，就是比今兒晚那麼二十分鐘起床。”杜翹的聲音都怪怪的。
杜 睇過去，“你不知道人多了一個？”
然後也不理杜翹怎麼回答，杜 出去了。
杜翹在後面吐了吐舌頭。
早晨六點，天蒙蒙亮，杜 的腳步很輕，可廚房里已經有人，杜 媽媽也起來了。
昨兒有剩下的米飯，杜 媽媽打算做米飯火腿煎蛋餅。
杜 也在旁邊幫忙，榨汁。
杜 媽媽看到杜 進來，低聲，“你爸昨兒晚上半夜才睡著。”
“是哪兒不舒服了？”杜 。
“這里和這里。”杜 媽媽指了指頭和心髒的位置。
杜 知道爸爸有心髒病和腦血栓的毛病，先嚇了一跳，可看媽媽還笑著，就明白了什麼，“爸是吃醋了啊？”
杜 媽媽瞥她一眼，“你說呢”
杜 也吐了吐舌頭，“我也不知道他這麼早就來，再說我跟爸說的也是實話，他知道怎麼做。”
杜 媽媽點頭，“我也覺得騰騰這孩子挺不錯的。”
挺懂事兒跟知道怎麼做的意思好像不太一樣吧？
杜 瞧著媽媽，覺得媽媽大概是跟他一樣被常子騰的臉給騙了。
不過她才不揭穿。
母女兩個在廚房一邊準備早飯，一邊說著話兒，外面有腳步傳來，廚房門打開，探頭進來的是常子騰。
常子騰穿著昨兒的衣服，頭發散落，露出來飽滿的額頭。
即便是剛醒來的目光也清明的像是灼灼的明月。
“伯母， ，早上好。”常子騰說。
“早上好。”杜 笑著回應。
杜 媽媽也點頭，“快去洗漱吧，一會兒就能吃了。”
常子騰應聲，在轉身出去的時候趁著杜 媽媽沒注意沖著杜 眨了眨眼。
杜 回以一笑。
常子騰出去了。
杜 轉頭看媽媽並沒有注意到剛才她的小動作，也笑彎了唇。
好像有種偷偷摸摸的小快感。
樓下的洗漱間，常子騰洗漱過後，頭發整齊梳攏，面龐清潔明亮，雋美的面龐像是刀削的精致。
“我來幫忙。”常子騰又進去廚房。
杜 家里都是女人進廚房，除非是杜 爸爸哪天高興了才會進廚房動一動最拿手的蒜泥白肉，再說常子騰又是客人，杜 媽媽哪兒能讓他幫忙，讓杜 帶常子騰出去，杜 就借口擺放碗筷拉著常子騰出去了。
杜 在前面擺碗，常子騰在後面擺筷子。
“睡的好嗎？”杜 問。
“很香。”常子騰說。
兩個人挨著，常子騰低頭就能聞到杜 身上的香氣，眼底微閃，下一刻側身在杜 的額頭上親了下。
杜 抬頭瞪過去。
這是她家！！！
常子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惱火紅面的樣子，忍俊不禁，心頭的蠢蠢欲動壓不下，又親了口。
這回是親在杜 的唇上。
杜 愣了下，趕忙的左右看。
還好，客廳入目所見只有他們兩個，爸爸和杜翹還沒下來。
“噗。”常子騰低低的笑出聲。
杜 莫名的就明白了常子騰的意思。
他是在笑她杞人憂天？
杜 咬牙往常子騰的胳膊上打過去一拳。
常子騰作勢的躲，嘴里還低呼，“哎呦，好狠。”
“該！”
杜 順勢的就又打了拳。
“啊——”常子騰又哀嚎了聲。
當然這聲音也還是很低。
杜 笑，還是不解氣，又打過去。
這時候，廚房的門開了，媽媽正好從廚房出來。
杜 的拳頭還沒落到常子騰身上。
“ ！”媽媽喊了聲。
杜 回頭。
媽媽瞪著杜 ，“你干嘛呢？”
杜 ，“……”
坑死了。
早飯。
杜 全家人坐在桌子旁。
“昨兒晚上睡的怎麼樣？”杜 爸爸問。
“挺好的，謝謝伯父伯母。”常子騰說。
“早飯呢？”杜 爸爸。
“更好，謝謝伯母。”常子騰沖著杜 媽媽一笑。
杜 媽媽很高興，“好就多吃點兒，還有呢！”
“嗯。”常子騰應，轉頭問坐在旁邊的杜 ，“還吃點兒嗎？”
“……”
杜 還沒說話，杜 媽媽說了，“ 早晨吃的不多，現在足夠了。”
杜 腦門上有點兒黑，也只能點頭，“對，我已經吃太多了。”
“哦，那太可惜了，伯母做的餅子很好吃。”常子騰說著，大大的咬了口。
杜 看著，桌子下面的手狠狠的掐了下常子騰的腿。
常子騰神色不變，忍著。
杜翹看著桌前吃飯的幾個人，突然覺得媽媽姐姐和常大哥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兒怪怪的。
“吃完飯，有什麼安排啊？”杜 爸爸問。
“去公司，公司還有點兒事兒。”杜 說著，看了眼常子騰。
常子騰還沒來得及開口，杜 爸爸先問道︰“小常，你今兒有事兒嗎？”
常子騰看了眼杜 ，回答︰“伯父，今兒我沒什麼事兒。”
“那跟我下棋吧，昨兒我看你下棋下的挺好。”杜 爸爸很高興的樣子。
常子騰微笑，“好。”
杜 差點兒咳嗽出聲。
什麼叫下棋下的好？晚飯的時候他們下了三盤棋，爸爸贏一局，和一局，輸一局。
顯然是常子騰讓著呢！
今兒還要下？
真是，除了一個“服”字，無他！
杜 收拾了下，出門。
杜 爸爸樂呵呵的拿出來棋盤。
杜 媽媽去泡茶。
常子騰和杜翹送杜 到門口。
“姐，媽對你的態度不對啊！”杜翹小聲。
杜 瞥她，“你正好可以撒嬌。”
杜翹，“……”
撒嬌？把她當三歲小孩兒啊！
就當她是三歲小孩兒，也不能在常大哥跟前說啊！
杜 沒再看杜翹，跟常子騰使了個打電話的手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