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 的目光太直白，常子騰臉上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住。
為什麼好說話？還不是因為剛才高興？
只是這高興，不能說給她听。
常子騰瞧著她，比剛才杜 的語氣更平淡，“年前只許拍這一個。”
“沒問題！”杜 說，眼底跳躍著亮光。
正如常子騰所想，杜 的確是很好奇。
當然年輕的時候是好奇，等十年二十年之後，就是嫉妒了。
一個電視劇就幾千萬甚至上億的掙，這對華夏太多太多的人來說，人家拍一個片子的錢就是這輩子，要麼就是三輩子都掙不來的。
有天理嗎？沒天理，真是太特麼沒天理了。
當然，有演技也就算了，沒有演技只因為長得好看，唱歌還五音不全，人品又不好，輕輕松松就能掙辣麼多，簡直就是在虐心。
90年代還沒有之後那麼亂，據說後來風靡整個華夏的格格電視劇也才開拍不久。
雲岫演藝又是常大姐的，哪怕是杜 只是走個過場，都不用擔心。
一個星期之後，杜 去了拍平面廣告的棚子。
說是棚子，其實就是個空的大院兒。
外面是車水馬龍，隔著半封閉的警衛門也不知道里面是干什麼的，進去到里面的二道院子，就看見室內室外的棚子，攝影機擺著。
正對著的屋子外面十多位女孩兒坐在門下的圍欄上，看樣子是在排隊？
杜 自己不覺得什麼，可在她進來之後，排隊的那十幾個女孩兒就都看過來。
女孩兒們對自己有威脅的女孩兒特別的敏感。
而杜 顯然就是。
平面廣告的模特未必找真的模特，畢竟誰也不知道到底多高。最重要的是身材要好，尤其是四肢上下的比例，必須完美。
能來到這里的有的有些名聲，有的默默無名，可不論是臉蛋兒還是身材都自認為不錯。
可剛進來的這個女孩兒，穿的是短款的防寒服，牛仔褲束腰，長發披散著，清淡的眸光瞧過來，莫名的就讓人覺得自己矮了一頭。
這都不要緊，說不定是哪個她們不知道的明星，人家都有這種範兒，可她的身材卻是因為這身衣服顯出來了。
她們都嫉妒。
女孩兒們看過來，別的人也看過來。
驚艷，好奇，贊嘆，還有若有所思等等。
領著杜 過來的是歐陽經理的助手朱雲，不忙的時候也帶帶演藝人員。
所以其他人在看到朱雲之後，並沒有太引人注意。
朱雲不知道杜 是誰，可杜 過來簽約的時候她在，常總圈子里的女孩兒，出身能差？
這回是她帶著來的，可來之前常總特意的打了電話讓她好好照顧。
她真不傻。
人家肯定是不想惹人注意。
“ ，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朱雲說。
“好。”杜 點頭。
朱雲進去了。
杜 坐在最後那個女孩兒後面。
剛坐下，前面的那個女孩兒回頭打招呼，“你好。”
杜 在看到前面的那個女孩兒之後愣了下，這個女孩兒她認識，是上輩子比較出名的一個女演員，一開始是舞蹈團的，後來拍的第一個電視就讓人驚艷，再後來十多年的工夫，已經是華夏首屈一指的女演員。婚姻也很幸福，丈夫也是演藝圈的，演技也頂好，只是極其喜歡搞笑，往往讓人忽略才華，她們兩個經常在微博上曬，喂狗糧。可以說是演藝圈幸福兩口子的代言人之一。
看到杜 怔愣，那個女孩兒在杜 跟前晃了晃手，“怎麼了？”
“沒事兒，我覺得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叫杜 。”杜 說。
那個女孩兒像是沒想到杜 會這麼夸她，眼里發亮，露出兩個梨渦，“我叫孫雅。”
真是她。
孫雅不知道杜 想什麼，雖然她也嫉妒杜 的好身材好相貌，可也還是興致勃勃，“今兒來這邊拍的是兩家，一家是波爾服飾，一家是雅瑪珠寶，幸虧知道的不多，不然今兒還不知道多少人呢！”
杜 來的時候知道雅瑪珠寶，也就是常岫覺得她適合的廠商，波爾服飾也在挑選模特，她還真不知道。
雅瑪珠寶的名字，她不熟，應該是在歷史的潮流中被吞沒了。
波爾服飾倒是听說過，曾經一線品牌，後來長居二線，再後來換了個ceo之後就升到了一線，可沒多久ceo卸職，波爾服飾又降回到二線，最後在她來之前，已經基本上听不見波爾服飾的名字了，不過現在波爾服飾還是很有名。
孫雅還在說︰“我是我叔介紹我來的，我叔在那邊……”孫雅指了指正在那邊忙碌的一個穿著劇務衣服的中年人。
“我叔非讓我過來，可我覺得我就是過來走個過場，踫踫運氣，你看你，還有她們，都比我漂亮……”
孫雅揚著下巴，眼里是無奈，可更多的是坦然。
也難怪孫雅這麼以為，別的女孩兒來都化了妝，她也畫著妝，可頭發束起來，露出了太過飽滿的額頭，就讓本來挺清秀的小臉兒就更不怎麼顯眼。
這麼一來，在一眾的美人兒當中顯得更不出色。
“其實，你可以留個劉海。”杜 說。
孫雅下意識的摸了摸腦門，“可我們跳舞都要梳起來。”
“你現在不是跳舞啊。”杜 說，又沖著前面努了努嘴，“人家要的也不是跳舞的。”
孫雅想了想，“那我下回留。”
這會兒朱雲也從里面出來，臉上有些為難，“這回是波爾服飾和雅瑪珠寶兩家一起選，先前常總聯系的那位制片不在，臨時出去了……要不，我給常總打個電話？”
“不用！”杜 搖頭，“排隊就行，也沒幾個人，對了，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孫雅。”
孫雅眼楮亮晶晶的，“您好。”
朱雲怔愣，“你認識我？”
孫雅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覺得經紀人很厲害。”
朱雲，“……”
杜 笑著解釋，“她是她叔叔介紹來的。”
朱雲點頭，緊跟著像是突然靈光一閃腦袋里冒出來個念頭，笑眯眯的看著孫雅，“你現在有沒有經紀公司啊？沒有的話，不如考慮下我們雲岫演藝，雖然比不上老牌公司，可也是很有發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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