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袁楠楠把那根帶了血的鉛筆拿出來，王瑩瑩她們才知道剛才在公交車上發生了什麼。
難怪杜 跟袁楠楠要跟張麗換地方，原來是出現了公交車色狼。
方嬌大呼小叫，“這種事兒你們怎麼不早點兒跟我說，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他，直接把他打成半身不遂，不能人道，後悔終生。”
“嗯嗯，必須的。”舒蕪說。
“對，咱們一人一腳也得把他踹出屎來。”王瑩瑩說。
“沒錯！”王靜一把攬住張麗的脖頸，“下回再踫上這種事兒，咱一塊兒上，揍不死他的！”
“最起碼也得半死不活。”艾敏濤補充了句。
“實在不行還有楠楠的鉛筆呢！”杜 眨了眨眼。
袁楠楠一本正經的抬起鉛筆，眯著眼楮桀桀的笑了聲，“我的鉛筆早已經饑渴難耐了啊”
“哈哈——”
女生們笑語吟吟，即便張麗還因為自己先前的膽怯懦弱懊悔，可在听到舍友們的笑聲之後，也笑了出來。
以後，她也會努力讓自己得更勇敢。
……有她們，真好。
學生，就最窮的。
即便是大學生也是。
杜 宿舍里也就是方嬌是擺明的富人，還有時不時給她們帶零食的杜 家里應該也有點兒錢。
杜 性子溫和，怎麼都可以，方嬌說要跟她們一起享受逛小商鋪的趕腳，于是八個女生就結伴行走在首都最有名的動物園批發市場里。
首都動物園批發市場，整個華夏都有名，從八十年代伊始到2015年才有文件下來拆遷整修。近三十年的變遷，不知道勤勤懇懇的走出了多少的萬元戶，百萬元戶，千萬富翁。
此刻，八個女孩兒笑嘻嘻，嘰嘰喳喳的在里面行走，就像是走在人群洪流中毫不起眼的沙爍。
小格子的隔間里，內衣內褲，襯衣牛仔，床單被罩，文具書本應有盡有。
看花眼了還不夠，更都想把這些東西統統搬回宿舍去。
“小姑娘，看看這個包兒，簡單，結實，又便宜。”
“小姑娘，這雙鞋也挺好，這麼便宜的價錢最起碼能穿三年。”
“看看這身衣服多漂亮！來來，試試……”
“看一看轉一轉啊，三十八一件，買兩件九折，買三件七折啦……”
各種的招攬聲不絕，尤其杜 這一行人一路走就一路的圍追堵截。
學生沒錢是沒錯，可學生不會買東西，忽悠忽悠就容易成啊！
可惜商鋪的老板們似乎還是失了手。
“這個真不怎麼樣！”
“那件衣服還就和，樣子貨唄。”
“包不行，顏色太土。”
“……”
不管是哪個，都能挑出毛病來。
商鋪的老板們恨的牙癢癢。
這麼多事兒，來這邊干嘛？
可老板們的眼神也都精明著呢，早看出來方嬌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比她們賣的要值錢多了，而且小丫頭還拿著手機。
得！翻個白眼，也就不理會方嬌了。
只是卻不知道方嬌的眼里都在冒光。
的確是不少東西看不上眼兒，可看上眼兒的更多！
看著跟她之前在大商場里見過的幾百塊的東西差不多，基本上沒什麼差別，可在這邊價錢才幾十。
于是宿舍的幾個人收獲頗豐，基本上沒花什麼冤枉錢。
本來說好的逛一上午，還不到11點半就已經完事了。
“今兒中午肯德基，我請客。”方嬌喊。
八個女孩兒說說笑笑的就往肯德基去了。
肯德基在一個商城一樓底商。
本來王瑩瑩袁楠楠她們的意思是各買一個漢堡就夠了，方嬌卻是一瞪眼，“看不起我怎麼得？”
“……”
于是最後八個女孩兒對面坐著，一人跟前一份套餐。
涼涼的飲料，溫熱的漢堡。
辛苦了一上午過後，高熱量的東西是最迫切最好的。
幾個女孩兒彼此一對眼神。
王靜先舉起飲料杯喊，“來，感謝今兒的土財主！”
“感謝”
“哈哈”
笑聲轟然，是最美好的風景。
肯德基吃飽喝足，方嬌提議再去樓上的商場轉一圈。
只是幾個女生大包小包拎著也不方便，于是張麗，王瑩瑩，王靜三個留下來。
其他五個一起去商場逛。
光滑的地面，明亮閃耀著燈光的商場，清靜的人潮，或西裝正體，或長裙漣漪，淺淺的香風隨著人影晃動而過，與先前她們逛的批發市場儼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一個高高在上。
一個如贅雲泥。
袁楠楠艾敏濤的眼里閃著光，舒蕪原來是看什麼都清清淡淡的，這會兒也扶著眼鏡瞪大了眼楮瞧，一邊瞧，一邊嘟囔，“這就是學習的重要性考不上首都，也見不到這景兒，不好好學習，這景兒也就遠遠的看看吧……正所謂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方嬌額頭狠狠的跳了下，“夠了啊！我是來買衣服的，不是听你化緣的”
“噗噗！”
杜 也笑的肚子疼。
方嬌在前面走，沒一會兒，就領著進去了一家光鮮華麗的店鋪。
四周的衣架上，是擺放的整齊流暢的衣服，頭頂上還有牆內嵌著的燈光明亮，本來就漂亮的衣服看著更艷麗，像是披上了瀲灩的流霞。
店鋪一角還擺著沙發，舒蕪拉著袁楠楠她們就坐了過去。
女生們喜歡購物，往往在逛街的路途上超常發揮，可不少人也會在買到了自己想要買的東西之後後勁無力，比如舒蕪她們。
于是，還沒有看中自己滿意衣服的方嬌還在入眼，領購小姐也早就在方嬌身後亦步亦趨，以便隨時為方嬌服務。
而那邊的沙發已經被舒蕪她們佔的差不多，杜 也就隨意的瞧著幾眼牆上掛著的衣服，只是眼角一瞥，身後竟然也有領購小姐。
再一看，杜 知道了。
原來還是認識的。
先前在箴言地產因為眼力稍稍差一點兒，被箴言地產開除出去的那個售樓小姐。
那個售樓小姐，現在的領購周小姐也意識到杜 認出她來了，有些尷尬，不過說話語氣還是完全不認識一樣的客氣恭敬。
“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
“給我拿這件兒！！”
領購周話音未落，尖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挑釁語氣讓杜 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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