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
脖子上掛著的戒指都露出來好幾次!
當爸爸媽媽都眼瞎啊!
爸爸瞪著杜 ,有點兒喉塞。
半天蹦出來一句,“你是女孩子,注意啊!”
杜 說︰“放心,爸爸!”
爸爸點頭,喝了口茶,“你比你哥懂事兒,我也放心!”
杜 眨眨眼,“哥怎麼了?”
“噯。”爸爸嘆氣,“先前你說讓你哥小心點兒,他不听,被騙啦!這回要不是你說,還不知道家里什麼時候才知道。”
兩個月之前,跟杜彪合作的什麼玻璃鋼廠就已經沒給杜彪的賬戶上打錢了,杜彪去找,廠子還在,可一問才知道那家的老板根本就不是跟杜彪合作的那位。再問老板,老板說先前是有人說過來合作,每次都找不一樣的人過來看廠子,老板覺得人家應該是有底氣,就沒攔著,可沒多久就沒消息了,這一個多月,找來好幾撥人,問來問去,老板才知道先前那個是騙子。還說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報警了,警察什麼都沒查出來。
那年頭,警察查不出來那就只能自認倒霉。
而且原來爸爸以為杜彪只把他給的兩萬塊投了進去,沒想到杜彪又自己偷偷投了一萬。
三萬塊錢,就這麼打了水漂。
爸爸很生氣,說以後就讓哥老老實實的工作,再干什麼,爸爸也不會給他一分錢。
不過還好也不全是失望,听杜彪說,先前在他害怕的時候,也把這事兒告訴了賈鴿,賈鴿讓他告訴家里人,要不然就把這錢給補上,現在賈鴿給湊了一萬多,再加上杜彪自己湊的,快兩萬了。賈鴿在稅務部門工作,也有點兒積蓄,可家里還有弟弟妹妹要供養,能湊出來一萬多已經是極限。
還沒結婚,就在為了自己男人考慮,而且白天看杜彪對賈鴿的態度,這個媳婦應該不錯。
爸爸這麼說。
杜 听著,臉上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
上輩子爸爸沒說過對那個嫂子多滿意,這輩子爸爸的滿意都快溢出來。
全縣都知道他們家的恰牌冰糕廠,家里又怎麼會缺這幾萬塊!
別說只是湊,就是砸鍋賣鐵弄出來一萬多塊,能有機會進到這家門里來就是撞大運,結果卻是哄的人家里高興的都快摸不著北。
現在賈鴿還不知道怎麼高興呢!
“可能嫂子看出來這是爸你對哥的考驗呢!”杜 說。
爸爸擰了下眉,想了想,“你哥喜歡,又能管得了你哥,就行了。”
杜 無語。
爸這樣的要求,那個賈鴿還真能達到。
周日。
爸爸去同事家里玩兒麻將,杜彪也早早的不見了蹤影。
杜 把包里的三萬塊錢塞給媽媽。
媽媽嚇了一跳,一問才知道這三萬塊就是杜彪做生意虧的那三萬,媽媽先是高興,緊跟著又是緊張害怕,“听你爸說這三萬塊不是找不回來了?怎麼在你這兒?”
“其實那個人已經抓起來,就是牽涉的廣,沒公布。這錢是別人給我的,我本來是想給爸爸的,昨兒晚上听爸爸的意思就是認了。正好,就當成是媽的私房錢!”杜 擠擠眼,一副這是咱們娘倆小秘密的神情。
杜 是絕對不能說這錢是黑社會還給她的,而媽媽听杜 說的“別人”下意識的想到的就是常子騰。
“還是給你存著!”媽媽說。
“唔,媽媽真好!”杜 撒嬌的抱住媽媽。
媽媽失笑,夾杜 的鼻頭,“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壞!”
“什麼壞!”杜 不依,“還不是爸爸老玩兒麻將?現在家里是有點兒錢,誰知道爸爸輸多少!我不也是未雨綢繆嘛!”
媽媽抿著唇沒說話,這個暑假老頭子玩兒麻將的時間是長了點兒,每次也輸上好幾百,給 買房之後,家里的富余錢還真不是旁人以為的那麼多。
這樣下去還真是不行!
“ 啊,你說以後再發了分紅,怎麼辦?”媽媽問杜 。
杜 說︰“我在圖書館看過幾個股票,要是有機會,媽媽可以買幾只,那幾個股兒就是穩固型的,不會虧本。還有,媽媽有什麼喜歡的?衣服啊首飾國庫券之類的,就是那種買了不賠錢還能升值的那種……”
“那我想想。”媽媽說。
都是杜 在冰糕廠忙,媽媽時不時也過去看看,看冰糕廠現在的發展就知道這半年分紅和年終分紅少不了,既然打定了主意以後都是 的,就要好好的給 存起來。
不知道 跟那個常家孩子走多久,可總要讓自己 能更好。
杜 看媽媽是真的認真思索,眼里悄然的含上淚。
上輩子媽媽一輩子沒有愛好興趣,全是為了家人團團的轉,現在她有機會,就想讓媽媽活出自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兒。
杜 躡手躡腳到了門口,媽媽忽然喊了她一聲,“你把你的車子擦擦,哪兒有擦半截的——”
杜 蹲在自己自行車跟前,眼楮越睜越大。
杜翹看自己姐姐半天也沒動,也湊過去,“姐,干嘛呢?”
“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不科學現象?”杜 說。
“什麼?”杜翹腦袋里一團霧水。
杜 指了指自己的車鏈擋板,“這兒,昨兒早晨我出門的時候,還有好幾道印子呢,現在一點兒都沒有。”
“不止沒有,還特干淨!”杜翹接下去。
杜 鄭重點頭,“搜迪斯奈。”
“啊?”杜翹懵。
“就是你說的沒錯的意思!”杜 解釋了句,眯起眼楮,仍盯著這個擦的干淨的連臉都能映出來的車鏈擋板,“你說,會是誰給我擦的?”
杜翹搖頭,“不知道。”
杜 嘆了聲,“要擦就都給我擦干淨了多好,這擦一半兒,後面的我是不擦也得擦啊!”
杜翹不可置信,“姐,你就這麼懶!”
“胡說,我是說那個勤快的應該勤快到底,怎麼能半途而廢!”
“……”
“阿嚏,阿嚏,阿嚏——”
湛清縣城的某個街上,某人連打了三個噴嚏。
“輝哥,怎麼了,是凍著了?”有人急問。
“你才凍著了,是有人念叨輝哥呢!”旁的人說。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誰猜出來是輝哥擦的車……”
“行了,別廢話,趕緊的。”輝哥羞惱倉促,聲音漸遠。
“哎,知道了輝哥!”
“……”
後面的人嬉笑的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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