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高中的操場上，熱鬧喧囂。
哨聲，歡呼聲，不絕于耳。
下午兩節課過後，湛清高中的籃球比賽繼續進行。
高一一班的教室里空無一人，都聚集在操場上為自己班級加油助威。
今天是高一一班與高一六班男生的籃球比賽，
高一一班在班長常子騰的帶領下，順利晉級，而高一六班更是以壓到的氣勢戰勝了高一二班，站到了賽場上。
此刻兩個班級的男生相對而站，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涌動出來的戰意，一觸即發。
“加油，加油！”
“……”
高一六班的同學們在場外高呼。
高一一班的助威隊毫不示弱，“加油！你們是最棒的！”
“高一一班，加油！！”
“……”
“常子騰加油——”
突兀的喊聲從高一一班和六班的比賽場地外圍傳過來。
七八名女生聚在一起扯著嗓子喊，眼里都冒著綠光。
誰啊？
不是一班也不是六班的，甚至……不是高一的。
“是高二的！”有認出來的女生低呼。
片刻的寂靜之後，場地外面的呼聲比先前還猛烈。
“常子騰，加油！！”
“常子騰，加油！！”
“……”
猛烈的就像是暴風雨。
賽場當中的常子騰听到聲音，還沖著呼聲響起的方向招了招手。
瞬間，噪聲更大。
站在球場最內圈的同學們都差點兒被擠進球場。
場地的裁判老師趕緊的過去喊，“退退，往後退……”
“……”
哨聲連綿，本來在操場外面盯著以往萬一的幾名老師趕緊的擠進來幫著維持秩序。
“嘖嘖，太狂暴了！”杜 坐在休息的長椅上，喃喃嘆息。
旁邊的宋曉霞往上托了托眼鏡，裂開了嘴，“證明咱們班的人氣兒大啊！”
呵呵，可不是大麼，校外四個籃球場地，就是這個籃球場地外面圍的人最多，里三層外三層不說，都快出事故了。
“咻咻——”
清亮的哨聲響徹，隨著裁判老師手里的籃球高高拋起，兩邊的隊員們起跳，籃球比賽正式開始。
一開場，男生的比賽就緊張激烈，雙方一上場都是主力陣容，六班憑著身材高大壯實，時不時的橫沖直撞，一班的男生也不甘示弱，在球場人氣最高的常子騰的率領下，輾轉騰挪，充分體現出了身材靈活的好處。
上籃，跳射投球，擋籃板，胯下運球，蓋帽等等一系列的動作，讓杜 目眩神離。
本來以為在電視上看ba的比賽就已經足夠驚艷，卻不知道當懂了一些籃球規則再看，連高中的籃球比賽都變得有意思。
尤其是場地中間那個人，不管是運球，還是投球，哪怕只是一個傳球，都優美的像是漫畫中的風景。
自帶光暈，自帶花環。
——場外的呼聲隨著男生們每次的進球，起伏迭起，可在他接觸到球之後，那歡呼聲都能沖破穹宇，直奔九天。
“哦，常子騰——”
“常子騰，加油！！”
“……”
幾乎滿場都是女生的呼聲。
幸好，還是在20世紀的90年代，不然要是再過了二十年，場外歡呼的可能就是“，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
呵呵——
可能是知道影響不好，十分鐘之後，常子騰從場上下來，直接往杜 這邊走過來。
“喝水！”
坐在杜 身邊的宋曉霞趕緊的把水遞過去，常子騰接過來，“謝謝！”
“不客氣！”宋曉霞習慣的托了下眼鏡，轉頭看到常子騰坐到了杜 身邊，也就識趣的坐到了另外一邊。
常子騰坐下，側頭睇著杜 ，因為跑動頭上的發都呈出了微微的濕濡，和噙著水汽的眼楮相疊，隱若情色。
真是太犯規了……
杜 覺得自己都偷偷的咽了口吐沫，“你累了？！”杜 問。
“不累！”常子騰說，又問她，“有水嗎？”
“你不是有嗎？”杜 瞄了眼常子騰手邊放著的。
常子騰隨手就把水扔給了旁邊圍觀的一名女生，那個女生猝不及防，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麼突然，捧著水瓶的手都有些發抖。
“這這水……”女生想把水還回來。
常子騰沖她抬了抬眉角，“送你了！”
“真的啊！”女生驚喜低呼，旁邊的同學偷偷杵著女生，女生的臉不由泛紅，也不好在這里再待下去，轉頭就從人群中擠出去，那個女生旁邊的幾個女生也都跟著擠了出去。
連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一番的嬉笑調侃。
要是那個女生臉皮薄，可能這瓶水都保不住。
“水呢？”常子騰在旁邊問杜 。
“……”
杜 從長凳下面拿出一瓶水來。
常子騰接過來，打開。
晶瑩的水液順著他的嘴咽下去，“咕咚”可听聲響，發絲上的濕濡像是打著蠟的油光湛亮，如玉的面龐上也泛著光，似釉美玉。
杜 看了幾眼，就別過視線。
不能再看了，再看容易得心髒病。
只是杜 目光轉過，正看到宋曉霞抿著唇角看著這邊。
宋曉霞也看到杜 的視線，笑了笑，扭頭又看向比賽場上的激烈爭奪。
……不會正好看見常子騰把水給人家女生！
“怎麼樣？”常子騰喝完水，問。
常子騰肯定不是問她剛才他喝水的姿勢多妖嬈，杜 笑著豎起大拇指，“好，棒！”
常子騰滿意，抬手往杜 的腦袋上揉過去。
杜 側身，警告的瞪他。
之前在教室里也就算了，現在四周還不知道多少眼楮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邊，他還——
常子騰看出來了杜 眼里的警告，收回了手，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大。
雪白的牙齒亮的像是白貝珍珠。
“六班，換人！”
這時候，六班男生喊了句，一個男生被換下場，另一個男生換上去。
“咦？”杜 驚訝。
換上場的是甦陽，他也是籃球隊員？
甦陽上場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杜 的錯覺，覺得場上的氣氛有點兒變，一開始一班還是順風順水，總保持著比六班多出六分的成績，甦陽上場半分鐘，就投中了一個三分球。一下子比分就拉近了三分。緊跟著一班追回了兩分，可六班又是同樣兩分，還有個罰球，又是三分。
不到兩分鐘，兩個隊伍的比分差距就變成了四分。
“有點兒意思。”常子騰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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