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 爸爸和人在這個飯館兒吃飯，從雅間出來就看見外面剩下的幾桌吃飯的人都往某個方向看。
杜 爸爸也就是好奇瞥了眼，就發現了自己女兒，而在女兒身邊還有個男孩兒？
長的不錯，看上去和女兒還挺熟？
同學？
杜 爸爸就喊了聲。
“這是我同學，常子騰，這是我爸。”杜 站起來介紹。
“伯父好！”
“哦，同學，常子騰？”
杜 爸爸握了握常子騰的手，隨後一拍腦門，“就是年級第一的那個，是？”
常子騰笑的謙遜有禮，“是。”
“好，好啊！”杜 爸爸很高興，要是旁人，杜 爸爸還會說上幾句，這年級第一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好，就是好。
杜 看著自己爸爸臉上笑出來的褶子，都有點兒不忍直視。
杜 爸爸才不管杜 想什麼，看了看他們桌子上已經吃的差不多完的炒餅，問︰“你們還吃點兒什麼？”
杜 爸爸問的是常子騰，看的是杜 。
杜 只能轉頭問常子騰，“再吃點兒什麼？”
“不用！該回學校了！”常子騰說。
杜 轉向自己爸爸，“不用了，我們走了！”
“行，走，我給你們結賬！”杜 爸爸說。
“伯父，那怎麼行！”常子騰爭辯。
“我是長輩，听我的！”杜 爸爸攔住。
“行了，听我爸的！”杜 拉住常子騰，“就當是我給你的補課費！”
常子騰看了眼杜 拽著他胳膊的手，臉上有點兒熱，“那謝謝伯父了！”
“謝什麼！”杜 爸爸擺手，看著自己女兒拉在常子騰胳膊上的手，眉頭狠狠的跳了下。
年級第一是好，可女兒還小呢……
杜 渾然不知道這一個男人一個少年想什麼，拉著常子騰到了外面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趕緊的松了手，“行，我走了！”
杜 騎上車子就要走。
“我送你！”常子騰後面跟著說。
“不用！”
“還是送！”常子騰不著痕跡的瞥了眼後面，“回頭半路上出了什麼事兒，伯父不得撕了我！”
杜 順著看過去，餐館的玻璃不怎麼干淨，根本就看不到杜 爸爸的身影，可杜 也知道常子騰說的有道理。
“行，走！”
兩個人騎上車子，在漫天的小雪中往杜 家里騎。
餐館里，杜 爸爸給結了賬，在杜 爸爸身邊的一個人低聲說，“……那個同學，我好像見過。”
“哪兒？什麼時候？”杜 爸爸追問。
那人想了想，“在局長家里，好像是什麼親戚。”
“是嗎？”杜 爸爸疑問，要是這樣的話，回頭找局長問問。
這會兒雪有點兒大，天地之間都像是籠罩在一片的白茫茫之中。
路上的人走的特別快，像是避之惟恐不及，可看到街上並肩騎行的常子騰和杜 大都還是多看了幾眼。
杜 一開始還有點兒不自在，可很快就被天上飄落的雪給吸引了注意力。
飄落的雪花像是精靈，忽而調皮的躲入脖頸，忽而嬌笑著跑到臉上來親吻，手從手套里出來，任雪花飄落，一點兒也不覺得冷，還覺得有趣。
杜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里也越來越亮。
旁邊常子騰眼里也閃爍著莫名的華光。
“你喜歡什麼天？”杜 突然問。
“晴天。”常子騰回答。
杜 夸張的上下掃視常子騰，“這麼沒情趣？”
“怎麼叫有情趣？”
“最起碼不能說喜歡晴天！”杜 一本正經。
就算是他沒情趣，喜歡他的人也很多，可有些常識，杜 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知會他一聲。
“雨天能听到萬物生長的聲音，雪天，就是天地人和萬物當中最純淨的美。所以一般女生都喜歡這兩種天氣。”杜 說，“當然，你不能在雨天說喜歡下雪天，比如現在，你就要說你喜歡的是雪天……”
“你喜歡什麼天？”常子騰突然問。
杜 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一般女生都喜歡這兩個天氣，我就是一般女生啊！”
“咳咳……”
常子騰笑的一陣咳嗽，連車把都歪了。
杜 差點兒罵出來——媽蛋，她說的就這麼好笑？她又怎麼不是一般女生了？
常子騰送杜 到了巷子外面，在杜 說前面那個門就是她家之後，才騎車回學校。
杜 站在門口的小弄堂里，听著常子騰的車子漸行漸遠，才拍了拍微微發熱的臉。
剛才算是約會嗎？
哈哈，這輩子第一次的約會是和這麼帥的校草，值了啊！
杜 哼著歌進去了院子。
小雪翻飛的天色里，正騎著車子往學校走的常子騰也哼起了歌兒。
“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的過每一分鐘，我的未來不是夢……”
當常子騰意識到自己唱的是什麼，歌聲嘎然而止，隨後常子騰低低的笑出聲。
這次，應該就是他的約會了，第一次。
晚上，大雪停了下來。
常子騰到了學校的小賣部打電話。
學校里除了校長辦公室，只有這個小賣部有電話。
常子騰撥通了電話，那邊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小二？”電話那邊是個沉穩的男聲。
“嗯，爸。”常子騰應。
“怎麼沒過來？”電話那邊問。
“去圖書館了。”常子騰回答。
“和誰去的？”電話那邊問。
“爸，你說什麼呢？”常子騰皺眉，耳朵尖微微的紅了下。
“哈哈……”電話那邊傳來一陣低笑，“市里的圖書館不大？那個小縣城能有什麼書……我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
“咳咳，沒什麼事兒，我掛了！”常子騰臉紅。
“等一下！”電話那邊及時轉了話題，“下個星期回來。”
“有事兒？”常子騰問。
“有幾個來這邊洽談的香港商人，他們的公司都有上市，有興趣嗎？”電話那邊說。
常子騰去股市折騰了幾個月，就是想掙個快錢，並不想在那邊深陷，只是這時候腦海中閃過杜 拿著可口可樂，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中國人。”
“嗯，我回去！”常子騰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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