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宣已經閉了眼,準備享受她的頸椎按摩,听得這話,睜開眼︰“不是要按摩頸椎嗎?不做了?”
翠翠扭著腰身,說︰“大哥,你不是要全套服務嗎?我給你全套服務啊。到里面去。”
尚德宣懵懵懂懂地說︰“好吧。”
走到一個拐角,再打開一個門,尚德宣驚呆了︰這里竟然別有洞天!
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很好聞的一股香氣,原來,在案桌上,燃著一個香爐,里面燃著燻香。
一間大床,放在房間中間。
天花板上,裝飾著花帶,中間吊著一個大花球︰這簡直布置得就像是新房啊。
尚德宣尷尬地笑道︰“按摩竟然在這里?”
翠翠說︰“是啊,你要全套服務,只能在這里啊。”
尚德宣解釋道︰“我是說又洗頭,又按摩,就是全套服務啊。”
翠翠嬌笑道︰“我就是來給你按摩的呀!大哥,脫下衣服,躺在床上。”
尚德宣遲遲疑疑地說︰“還脫衣服干什麼?”
翠翠笑道;“你這衣服灰撲撲的,我呀給你換上我們的服裝啊,全棉的,穿著很舒服的,也便于我們按摩操作呀。”
尚德宣說︰“就穿著我這衣服吧。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
翠翠說︰“大哥,你配合一點好不好。我們的衣服都經過高溫消毒的,比你這個穿著舒服多了。不會讓你得皮膚病的。快,解開褲帶啊。”
尚德宣只好磨磨蹭蹭地解開褲帶。
最後,脫得只剩下一個短褲頭了。
翠翠給他穿上了薄薄的按摩的服裝。
翠翠不斷地挑逗著尚德宣。
尚德宣實在受不了了,一下子將翠翠放倒在床上。
忽然,外面有鑰匙攪動的聲音。
尚德宣一下子醒悟過來,慌忙中將傳單蓋住自己的身體。
翠翠也驚慌得躲在尚德宣的面前。
那人進來,二話不說,拿著相機,將鏡頭對準尚德宣的臉嚓嚓嚓拍個不停。
尚德宣欲沖上去搶相機,無奈,一站起來,發現自己是赤身裸體。他趕緊又蹲下,急忙找自己的衣服。
那人拍完就出去了。尚德宣這時也穿好了衣服。
翠翠什麼話也沒說,穿上衣服,趁機溜了出去。
尚德宣也顧不得說什麼,穿上鞋子就要走。
這時,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堵在門口。
尚德宣一看︰這不是喬青蓮的同學商紅嗎?
這里是她開的店?
商紅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她伙同杜雲虎找了個傻子燒了福萬家超市,這個他和幾個少數負責人都是知道的。
完了,今天這事是商紅下的套,可是,我怎麼就上當了呢?
尚德宣這時腸子都悔青了。
商紅將門關上,似笑非笑說︰“坐。我們來談談。”
尚德宣忐忑不安地坐下。
商紅像盯著發光的金子一樣盯著尚德宣︰“尚德宣?是嗎?喬青蓮的年輕的繼父。這可是一條大魚啊。喬青蓮現在手里有近百萬了吧。”
尚德宣說︰“沒有。再說,那是蓮蓮的錢,不是我的。”
商紅笑道︰“你這是騙誰呢?就算不是你的,你的錢也不少。那麼,我要的不多,五千元。你拿得出來,不傷筋不動骨。”
尚德宣說︰“我們的錢都在翠姐那里。我手里沒錢。”
商紅說︰“我只管要錢,至于怎麼從你那老實巴交的老婆那里騙錢,那是你的事。”
尚德宣說︰“一下子拿這麼多,我沒有理由。”
商紅說︰“那好吧。我今天就將這照片交給你的老婆,我看她會怎麼做。我想,你老實巴交的老婆一定會手腳忙亂,一定會向喬青蓮討主意的,那麼,喬青蓮會怎麼想呢?”
尚德宣頓時慌了︰“你不要!我回去慢慢想辦法。”
商紅笑了︰“這才對嘛。錢算什麼,對你們來說,五千元,九牛一毛,可是,名聲卻很重要。”
尚德宣說︰“那你要將所有的相片和底片都給我。”
商紅說︰“當然,一手交錢,一手交相片和底片。”
看尚德宣陷入沉思,喬青蓮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尚德宣說︰“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了,商紅現在才找我,還真沉得住氣。
不對,她不會這麼容易就放走尚德宣的。
喬青蓮問道︰“她勒索你多少錢?”
尚德宣驚訝地看著喬青蓮︰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喬青蓮說︰“商紅那麼愛錢,竟然在信里沒有向我要錢,這不正常。那麼,她一定向你要過錢了,她抓住你急于想拿回證據的心里,定會獅子大開口。她要了多少?”
尚德宣忽然又是一陣心疼︰“五千元。”
果然!就知道她會獅子大開口。
五千元,我叫你怎麼吃進去就怎麼吐出來。
喬青蓮問︰“你從哪里拿的錢?”
尚德宣說︰“我向翠姐要的。”
喬青蓮問︰“我媽就沒有問你做什麼用?”
尚德宣說︰“我說是我媽周轉要借用。她天天找我,我拖了很久,前幾天才給她。”
哦,原來是錢還沒有到手。
所以,現在才找我。
喬青蓮問︰“我媽就沒有問問奶奶,為什麼要用這筆錢?”
尚德宣低下頭︰“翠姐相信我。”
喬青蓮憤怒地一拍桌子︰“你糟蹋了我媽的信任。”
尚德宣羞慚道︰“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是被她們騙進去的。她們只說是洗頭,讓我照顧一下生意。後來還說要額外給予按摩服務,我以為全套服務就是洗頭和頸椎按摩,我真的不知道。就這樣被——”
“我沒有興趣听你的故事。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喬青蓮打斷道。
是啊,開始是誘騙,可是後來,也是我把持不住自己啊。
尚德宣氣惱得又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嘴巴。
喬青蓮看他,一時又覺得他很可憐。
喬青蓮不僅想起他平時對母親的好來,想起超市被燒的時候,尚德宣安慰的話︰“蓮蓮,沒事,康康還小,我們還可以給他掙。你需要,你都拿去。大不了,我們再回漢水。”
雖然尚德宣犯了錯,可是這確實是商紅給他下的套啊。
就算你尚德宣不說要全套服務,她也會想辦法讓你接受這全套服務的。只要你進來這個門,不扒下你一層皮,是不會放你走的。
而商紅之所以給他下套,也是為了報復我。
說到底,尚德宣不過是受我的連累。
雖然,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也毫不例外地犯了,但是,事情都是有起因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都已經一遍遍地懺悔,一遍遍地打自己耳光,腸子都悔青了,還能將他怎麼著?
這件事,即使母親知道了,依母親的性格,絕對是心疼多于惱怒。
我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讓母親和他離婚吧?
剛才說讓他離婚,不過是試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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