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年維特之煩惱》，哪個少年男子不善鐘情，哪個少年女子不善懷春？語文老師好開明啊，不像別的老師老學究。”羅靜姝也說道。
“本來嘛，過去的女子十五歲就結婚了，我們都已經十六七歲了，談個戀愛又有什麼稀奇的，這是人之常情。”甦香玉說。
這是在為自己找依據呢！
甦香玉人不在的時候，就听她的一個女同學，來自胡吉中學的一個女生說，甦香玉人笨，復讀就復讀了兩次，又喜歡談戀愛，在初中就談了三個男生。
喬青蓮閉著眼楮睡覺，絲毫不想加入她們的討論。
羅靜姝問︰“喬青蓮，你怎麼看？你睡著了嗎？”
這是都懷春了嗎？對于小女生的這些無聊的話題，喬青蓮不想回答。
下鋪沒有人回答。
羅靜姝問︰“怎麼不回答？”
對面的甦香玉也問︰“喬青蓮，你怎麼不說話？”
喬青蓮說︰“我睡著了！”
眾人哈哈哈大笑起來︰“睡著了還能說話？”
喬青蓮說︰“睡著了你還問？那不是耽誤人家睡覺嗎？我要不回答，你們會一直問。你們說你們的，別算上我。”
甦香玉說︰“哎喲，這麼清高干什麼？”
喬青蓮說︰“你們怎麼不問尚清華？”
尚清華說︰“我早就說過，別問我。”
盧曉璐說︰“是啊，上次，尚清華就說了，她媽說，上高中絕對不能談戀愛，否則，大刑伺候！”
尚清華說︰“說話別算上我，我都快睡著了。”
喬青蓮說︰“我說了，怕你們不高興！”
羅靜姝興奮地催促道︰“說嘛，說嘛！”
喬青蓮說︰“語文老師說這個話不應該。”
羅靜姝問︰“為什麼？”
喬青蓮說︰“早戀在高中是禁區，這話等于是在教唆！”
甦香玉立即反駁︰“你小小年紀，也是一個老學究！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樣說！人家外國人，在初中就開始講關于兩性的知識了。”
這誰說的？又一個教唆的！
這不是外國，這是中國！風俗還很保守的中國！
喬青蓮說︰“那是外國，這是國內。每個人都不能跟強大的習俗對抗，那會頭破血流的。”
甦香玉撇嘴道︰“我覺得你就是大驚小怪。”
喬青蓮說︰“是嗎？那我不說了！我就說了，我說了你們會不高興的。我要睡覺了。”
尚清華說︰“算了！別說了！睡覺吧，明天別又打瞌睡。”
盧曉璐說︰“語文老師對我們班每個女生都進行了評價。你們想听嗎？”
甦香玉催促道︰“怎麼說的？快說！”
盧曉璐說︰“首先說的是尚清華，‘英姿颯爽，腹有詩書氣自華！’”
尚清華的瞌睡蟲一下子跑了。
她驚喜道︰“真的，簡老師這樣說我？”
盧曉璐說︰“真的。”
甦香玉問︰“我呢？怎麼說我的？”
盧曉璐說︰“妖嬈多姿，蠻腰搖擺如楊柳。”
眾人都笑了，因為甦香玉走路一扭一扭的，大家都說，她走路一扭三節彎。
羅靜姝哈哈哈笑道︰“那叫風情萬種！”
甦香玉得意笑道︰“風情萬種就風情萬種！羅靜姝呢？”
盧曉璐說︰“清秀可人，羅家有女初長成。”
甦香玉又問︰“評價都還不錯啊。你一個個說啊，喬青蓮呢？”
盧曉璐笑了起來︰“不知道是褒是貶。形容尚小，豆蔻梢頭二月初。過了一會兒，老師又說，不過，城府卻很深。”
喬青蓮心里一陣惡寒︰這什麼比喻啊？《紅樓夢》里形容惜春，身量未足，形容尚小，杜牧形容一個十三歲的妓女是，“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說我形容尚小，是和這些大我三四歲的人比較而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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