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喬青蓮一本正經地為她找丈夫,曾照翠哭笑不得︰“蓮蓮,你是怎麼啦?”
喬青蓮朝曾照翠懷里拱了拱,說︰“這次,媽一定要听我的。”
曾照翠敷衍道︰“好,好。以後有機會再說。”
喬青蓮這才從曾照翠懷里仰起頭來︰“媽,明天我們悄悄地將錢存到公社信合里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以免有人打主意。”
一千元,可是一筆大數目,萬萬要小心。曾照翠馬上點點頭。
第二天,偷偷地將錢存進了銀行,曾照翠母女才算放了心。
晚上,天氣仍然很熱,曾照翠母女前半夜仍然在自家院子里歇涼。
曾照翠給喬青蓮打著扇子,喬青蓮漸漸睡著了。
後半夜,溫度轉涼。曾照翠將喬青蓮抱著要回屋里去。
畢竟喬青蓮還是成年人的靈魂,當曾照翠一抱起她,她馬上就驚醒了。
喬青蓮迷迷糊糊地說︰“媽,我自己下來走。”
曾照翠見喬青蓮醒來,說︰“好,你先進屋。屋里的席子我已經擦干淨了。我來收拾外面席子。”
曾照翠剛放下喬青蓮,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門。
喬青蓮心里警鈴大作︰半夜三更,誰會來敲門?
曾照翠也很驚訝。她剛準備出聲,喬青蓮攔住了她。
喬青蓮稚氣的聲音響起︰“是誰呀?我們要睡覺了,有事明天再來。”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
喬青蓮又問道︰“誰呀?怎麼不說話?”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咳了一聲。
是尚德宣?喬青蓮一下子听出來了。
他來干什麼?喬清泉昨天剛走,他就想來打秋風嗎?欺負我孤兒寡母呢!
只听得尚德宣說道︰“翠姐,我想問一問,你家水缸里有水嗎?我幫你挑了一擔水。”
哦,原來想趁著半夜三更,替我們挑水來了。
曾照翠說︰“德宣,喬清泉走的時候,已經將水缸挑滿了。你挑回去。”
尚德宣應了聲哦。不一會兒,就听到挑起水桶的聲音,接著,就听到腳步聲走下台階。
“走了?真的走了?”喬青蓮有些不太相信。
巴巴地挑來一擔水,曾照翠一句話,他也沒解釋什麼,就這樣走了嗎?
喬青蓮問道︰“他走了嗎?”
曾照翠巴在門縫里看了一眼,轉身說道︰“走了。我們進去睡覺。”
這下子,喬青蓮完全清醒過來。
睡覺前,她將所有的栓插得緊緊的。
躺在床上,喬青蓮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個尚德宣怎麼回事?半夜給我家挑水?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沒想到,看起來老實憨厚的尚德宣也會這樣。
他明明知道,這尚家營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和母親曾照翠。因為女方比他大整整八歲。
換在以後,這八歲好像沒有什麼,可是,這是還沒有改革開放的七八年啊。
他想我母親被罵著狐狸精嗎?
在尚德忠的院子里,我當時問他,是不是要和我母親結婚,他明明當眾否認了啊?
現在,來這里又是什麼意思?
不行,我不能讓他和我母親扯上關系。
否則,他將來的死會賴在我母親的頭上。
說是為了我母親自殺,誰又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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