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厲母被嚇了一大跳，手機都跟著沒拿穩摔在了地上！她忙撿起了手機快速清空了通話記錄這才轉過身。
只看到厲雅君正陌生的看著她，讓她一陣心虛，“死丫頭，你嚇誰呢？怎麼進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本來就在洗手間啊，剛不是說了嗎？我到你這借一下你的香水，結果我肚子疼……”
厲雅君解釋到了一半，立刻敏銳的看向了厲母，“不說這個，媽，你剛剛說的都是什麼？哥的腿是你……”
“住口！！！”
她的話還沒說完，厲母已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听到了多少？”
“我……”厲雅君被她那狠戾的眸子給嚇得愣住了。
“雅君！不管你听到了什麼，抑或是你想說什麼，全都給我收回去，好好的藏著！”
“媽……”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媽的話，那就什麼都別說！”厲母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
厲雅君吃疼，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媽……我疼……”
“你听到了沒有！”
厲雅君被逼的沒辦法了，只好帶著哭音不停的點頭，“听到了听到了，媽，你快放開我！”
厲母見她是真的疼了，這才松開了手，臉上的冷色還未褪去。
厲雅君警惕的看著她，“媽，我不說，但是你能告訴我嗎？哥的腿是不是好不了了？”
“當然好不了！那個廢物要是好起來了，我們娘倆怎麼辦？”厲母一點都不客氣的訓斥了一聲。
厲建民她現在是一丁點都指望不上了，更靠不住，所以，與其靠別人，想著別人幫忙，倒不如她自己來動手！
厲雅君的心髒跟著顫了顫 ，“這麼說，這次他的手術也一定不會成功嗎？”
“你問這個多做什麼？”厲母滿是不悅的剜了她一眼，“你只管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條路我會給你鋪好，你就放心大膽的走！”
厲雅君只覺得眼前一黑，莫名的壓力還有黑暗席卷而來，幾乎要將她吞噬。
“雅君，我全都是為了你好，我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厲母在她的耳畔一遍遍的重復著。
厲雅君如同線偶一般點了點頭，厲母繼續提醒著，“別想著同情厲浩南，他囂張了那麼多年，也應該用他的腿來做代價了，你不是也覺得他殘廢了才好的嗎？那就別心軟！”
“媽……”
厲雅君無意識的伸出手，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如果我說，我是說如果，我斗不過厲浩南，他會放過我們嗎？”
這是一條不歸路，如果真的要走上這條路，那就是勢必要和厲浩南做對，可是，她能行嗎？她比得過厲浩南嗎？
厲母重重的掐著她胳膊上的嫩肉，掐的她疼的眼淚都掉了出來這才松開，“雅君，這就是我們要走的路，早在我們進了厲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會有今天！”
厲浩南恨她們，恨她們母女，眼里根本容不下她們，百年歸老了，又怎麼可能會照顧她們？
厲雅君低著頭擦去了臉上涌出來的眼淚，“媽，我都听你的。”
厲母听言，這才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媽的後半輩子，可就全都指望你了……”
厲雅君無意識的點著頭，腦袋卻亂成了漿糊。
厲母在逼她，無時無刻都在逼著她，而她也只能順從……
——
夜里，厲浩南無聲的睜開雙眸，林初念不在房內，因為生怕半夜睡的不舒服折騰到了他，所以乖乖的到了另一間房內。
憑借著自己的視線摸到了放在一旁的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艾伯特被硬生生吵醒，差點沒氣的跳起來，“厲浩南，你熟悉我應該知道我的作息時間很準時的！”
這個時候正是他睡的香的時候！
厲浩南薄唇輕啟，“有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至于讓你這大半夜的給我電話嗎？”艾伯特險些要罵娘。
厲浩南眯了眯雙眸，“听不听？”
“听！”人都醒了，能不听嗎？
聞言，厲浩南眼里的冷色才褪去了幾分，“再做手術的話，有沒有風險 ？”
“什麼！？”
艾伯特終于從暖和的被窩里一下子跳了出來，臉上掩飾不住的驚愕，“你該不會是……還想要再動一次手術！？”
“嗯。”
嗯！？
艾伯特被他一句輕描淡寫的回答給差點攪亂了神經，這麼嚴肅的問題，他能不能不要像是回答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
艾伯特咬緊了牙關，“厲浩南，你是說真的嗎？你要知道，這次的手術已經失敗了，這個時候不止是你，還有我也一樣大受打擊……”
“我只要你一個準話。”厲浩南擰緊了眉，“手術到底有沒有風險！”
“有！”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沒有手術是沒有風險的。”
“短期之間可以安排新的手術嗎？”
“厲浩南……”艾伯特張了張嘴，卻也知道自己勸不住了，這人恐怕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索性雙手一攤道，“好，短時間內肯定不能，至少得等你休養好，但是手術我也會盡快安排，要不然，時間越拖越長，你雙腿的肌肉全部都萎縮了恐怕這輩子是真的沒辦法了……”
厲浩南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了半響後才再次開口，“好，你安排。”
“那林初念那邊……”
“不必告訴她。”
艾伯特听的突然就有些抓不到頭腦了，“你這意思是你要瞞著她？瞞的住嗎？手術到時候還是要做的，也應該知道。”
“沒有，手術不是還沒定嗎？既然如此，說了有什麼用？”厲浩南聲沉似冰，說的話讓人尋不出半點的錯處。
“話是沒錯，可是……”
艾伯特還想說話，厲浩南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他半點提出疑問的話。
于是乎，艾伯特半夜里被硬生生的從被窩里撬了起來，現在始作俑者已經拒接了他的電話安心的睡去了，只讓他自己瞪著一雙眼楮不知道是該睡覺，還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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