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西京車流量很大的主干路上,方飛揚始終都覺得身後的那輛車只是簡單的跟蹤而已。
可是當他在拐角處準備轉彎的時候,迎面卻疾馳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直直地就向自己撞了過來。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看到那蓄意撞開的轎車,方飛揚連忙轉動方向盤,險險地與那輛黑色轎車擦肩而過。
車外傳來一陣陣剮蹭的聲音,沈嵐也不由地打起了精神,“方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好像要對我們不利……”方飛揚這句話還沒說完,一直跟在他後面的商務車也猛然提取,直直地撞了過來。
方飛揚猛然加速,剛避過身後的車,迎面竟又是一輛車撞了過來。
此時,方飛揚已經無處可躲了,他連忙剎住車,任由那輛車撞在自己車上。
“ !”沉悶的撞擊聲,讓後排的沈嵐不由前傾了一下。而後之前的黑色轎車和白色商務車,也都齊齊撞在方飛揚的車上。
三輛車合擊並撞,沒有造成什麼重大的交通事故,最起碼車上的方飛揚和沈嵐是安然無恙的。
七八個黑衣墨鏡的男子,陸續從三輛車上跳了下來,直奔被包圍的方飛揚而來。
動作干淨利落,看著直奔自己車而來的黑衣男子們,方飛揚的眉頭也隨之挑了挑,他能感覺到來者不善。
果然,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竟從身上摸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沖著駕駛室中的方飛揚,猛然就是一槍。
“嘩啦”一聲,擋風玻璃被子彈貫穿,裂開一片蛛絲般的裂痕。好在方飛揚早有防備,險險地避過了這一槍。
幾乎是同時,後排車窗被暴力地擊碎了,車門隨之開啟,一只戴著手套的大手向沈嵐抓了過來。
沈嵐自然不是那種文弱的女子,她猛然一腳將沖進車內的人踢了出去。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另一側的車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大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些人是沖著沈嵐來的!看到這里,方飛揚就明白了。只是除了自己,到底是什麼人還會如此針對沈嵐?
難道是沈林兄妹?不像,那兄妹還沒這麼大的本事。要知道這里正是鬧市區,掌門派系的人還沒有膽量在鬧市行凶。
想到這里,方飛揚又在迅速地考慮是否要救沈嵐,似乎這對自己是一個機會,而且自己面前還有槍在指著自己,救不下沈嵐也能說的過去。
就在方飛揚剛要準備放棄沈嵐,選擇自保的時候,左側抓住沈嵐衣服的黑衣男子,突然就飛了出去。
管家李叔出現的太及時,他直接開車撞飛了那要挾持沈嵐的黑衣男子,然後就听他說了一句︰“小姐上車。”
有些驚慌的沈嵐直接就鑽進了李叔的車中,隨後這輛車子就是一個漂亮的漂移,直接將威脅到方飛揚的幾個黑衣男子也撞飛了出去。
“方大哥快上車!”沈嵐對方飛揚大喊了一聲。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如果不是幾輛相撞在一起的車輛,不是幾個到底不起黑衣男子,這一切就仿佛沒有發生一般。
管家李叔駕車疾馳過路口,身後便再也沒有車輛跟來。
沈嵐看到這里,也不由松了口氣,看到身邊方飛揚身上帶著血跡,她連忙問道︰“方大哥,你受傷了?”
“沒有關系,只是一點小傷。”方飛揚扶住肩頭,剛才由于動作太過激烈,原本的刀傷開裂了。
“簡直是無法無天!”前排開車的李叔怒喝了一句。
“李叔,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想到剛才一幕,沈嵐還是心有余悸。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些人似乎是沖著小姐來的。”李叔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到底是什麼人如此針對沈嵐?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方飛揚突然有些明白了,難道是舞蹈協會的那些人?
想到當初林巧巧因為在比賽中表現出色被司徒玄挾持,沈嵐竟也因為同樣的原因受到莫名襲擊。
司徒玄顯然是孤身一人的,而且舞蹈協會的人還在找到。那襲擊沈嵐的人,除了最近趕到西京的舞蹈協會高層還會有誰呢?
不過舞蹈協會高層,以及司徒玄為什麼那麼關注林巧巧和沈嵐,他們又為的是什麼?方飛揚不禁又想起了範舒。
“那些人應該是沖著範舒來的!”想到這里,方飛揚的眼楮中就閃露出一抹寒光。
……
西京風華酒店總統套房中,一個面目白淨的中年男子,正在氣急敗壞地訓斥著房間中的四個同齡男子。
“誰讓你們去劫持沈嵐的,而且還是在鬧市區,難道你們以為朱雀流派就那麼好對付嗎?”
“我們這也是擔心那東西落在司玄的手中,那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就麻煩了?”
“那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強行劫持,這件事現在影響非常惡劣,已經驚動了西京警方。
若不是我多番打點,你們派出去的人如果被警方抓住,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就敗露了?”
“本來是可以得手的,只是中途又出現了一個人把沈嵐救走了。她那套編舞我們都看了,真的很像白老頭留下的東西。”
“你們就認為一定是沈嵐了?就不覺得有人在混淆視听?難道白虎流派的顧風,就不值得懷疑?”
“那我們就去把顧風也抓來。”
“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這件事暫時先緩一緩,先不要輕舉妄動了!”
……
朱雀流派沈嵐鬧市遇襲這件事,很快就在西京傳開了。加之上次沈慶生、顧藍承遇害身亡,西京警方如今已經是焦頭爛額。
好在這次鬧市襲擊時間,並沒有讓沈嵐受到什麼傷害。不過即便如此,舞蹈界的一些人士也是紛紛向西京治安提出質疑。
為了確保本屆全國高校團體街舞的順利進行,西京警方幾乎出動了全部警力對全市展開嚴打行動,同時又加強比賽的治安等一系列問題。
範舒得知了沈嵐遇襲的事情後,心情也是煩躁不安,到底是什麼人襲擊了沈嵐,又是什麼目的?難道真如外面所傳,這是朱雀流派內部的人所為?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範舒哥哥你想想,我上次被挾持是因為什麼?”林巧巧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經歷,聰明的她和方飛揚想到一塊去了。
“難道是上次那個人的同伙?”範舒有些疑惑地問道。
“肯定不是。上次那個人就只有一個人,如果他還有同伙,估計上次我們就都回不來了。”
林巧巧的聰明似乎不遜于方飛揚,她唯一欠缺的只是一些社會閱歷了。
“難道除了那個人,還有別人知道舞蹈儀的事情,而且還是頗有勢力的人。”範舒被林巧巧點透,心里更是為沈嵐擔心。
“首先我覺得他們肯定不知道舞蹈儀是什麼樣的,再者他們要找的目標應該是在16—18歲之間。
真是奇怪了,他們既然不知道舞蹈儀是什麼樣子,為什麼又能確定年齡呢?”
林巧巧一語點醒了範舒,回想自己買自由舞者游戲光盤的事情,他突然就覺得是有人故意把那光盤留給自己的。
這種事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其實卻又很有道理。舞蹈類的游戲相對其他類游戲,並不算太主流。
而且大多數舞蹈類游戲愛好者,都比較喜歡最新最流行的游戲。像自己這樣,熱衷于各種舞蹈類游戲的人,似乎真的不多。
“難道真的是有人故意讓我買到自由舞者那張游戲光盤的?”聯想自己的之前淘游戲的習慣,範舒更加確信這一切絕非偶然。
“這麼說來,等回到中海後去電腦城,找到那個買游戲光盤的老板,肯定能知道一些事情!”林巧巧連連點頭。
“可是那個老板……”
回想自己每次去詢問自由舞者游戲光盤,都被那奸商老板轟出來的情景,範舒竟突然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按理說一個精明算計的小老板,就算是被顧客找上門,也會先忽悠搪塞一番來句下次再來。自斷財路轟走顧客的行為,那可是不是一個貪財老板的作風。
“我明白了,等回到中海後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範舒確信舞蹈儀之迷,肯定能從那個黑心老板身上找到答案。
不過如今舞蹈儀的事情還是要先放一放的,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除了上次那個男子,到底還有誰會窺視舞蹈儀呢?
“想得到舞蹈儀的人肯定是舞蹈界的人,而且對方還很有勢力的樣子,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舞蹈協會!”林巧巧再次和方飛揚想到了一塊。
“舞蹈協會?”範舒沉思了一下,他率先想到的是舞蹈協會前任賽委會主席徐長春。
不錯,就看徐長春那卑鄙無恥的作風,舞蹈協會肯定也少不了他這樣敗類!
“範舒哥哥,我突然覺得你的身世有些不簡單呀?有人指定又把舞蹈儀交給你,而且你自幼就一副被古舞術反噬了的樣子,你確定自己是範叔叔的兒子?”
“這……”範舒听到這里,整個人都有些傻了,自己怎麼可能不是父母親生的?
可是自己的身體,以及有人特意給了自己舞蹈儀,又該如何解釋呢?
如今,範舒早不是以前那個茫然無知的少年了,他明白體質弱與林巧巧身上的反噬後遺癥,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就算自己再弱,通過滋補鍛煉也肯定會有小小的改善,可是以前自己的情況,似乎並不僅僅是體質弱那麼簡單。
那感覺真的好像自幼就被禁忌古舞術反噬,才會出現虛弱癥狀似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