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金寶也沒好意思去問納蘭家族這批人,只好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說實話,他在擔心納蘭家族的這批人也是來搶地盤的,要不然為什麼前面那兩批的人都離開了,而納蘭家族的人卻還不把手下給調走呢。
但僅僅過了一天,事情又有了重大變化,這邊,納蘭家族的人沒有離開,然而市區里又出現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人數雖然不多,但好似別有目的的將整個中海的市區包圍起來。
陸金寶開始擔心,與趙大剛,喪狗等人商量過後,讓人去調查對方的來歷,在中海,他們的情報還算及時,很快就得出重新冒出來的這些家伙跟最早出現的那批人是一伙的,也就是偷襲場子的那批黑衣人。
得到這樣的消息,陸金寶,趙大剛等人完全坐不住了,當天的偷襲都還歷歷在目,手足無措,完全沒有辦法阻擋,要不是最後納蘭家族的人及時出現,所有的場子肯定就全完了。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又冒出了一批人,現在人數不多,但誰又能保證是不是還保留有實力呢,如此看來,這次是有人要對中海市的地下勢力大舉進攻。
同時,陸金寶也明白過來納蘭家族的人為什麼還不撤離中海,想必是事先料到了對方還會回來,也正是有這批人的存在,場子才沒有被吞掉,不然就憑借自己這邊的勢力,早就斗不過那批人。
晚上開會,陸金寶和趙大剛幾人還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前面出現的那兩批人匯聚在中海,應該還是存在矛盾的,他們之間有恩怨,現在好了,作為東道主,自己這邊的人卻被夾在正中間,別提多難受了。
大伙都在心里念叨著林洋,希望林洋能快點回來。
這天早上,陸金寶還去看了秦珊珊,後者憔悴了不少,最近公司的事情堆積如山,都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
“有林洋的消息了嗎?”
“大嫂,暫,暫時還沒有。”
“他到底在干什麼,人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也是在這天上午,蕭條下來的鄭家山莊,罕見的聚集了不少人,自從鄭老爺子枉死之後,鄭家山莊可就再也沒有如此熱鬧過了,院子中,放眼看去,密密麻麻都是人。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目前山莊管事的是三師兄梁聖源,按理說他成了鄭家山莊的新管事,應該高興才對,但這時的他面上卻沒有一點笑容,反而滿臉鐵青。
在他的對面,一群人簇擁之下,一位花甲老者笑眯眯的站著,皮膚蠟黃,身材消瘦,不過雙目極其有神,笑起來更是讓人覺得陰險。
這人不是別人,是鄭千川的師弟馬鐵魯,平日里就對鄭千川不是很服氣,當年更是被師父逐出了師門,這些年來也算是跟鄭家山莊井水不犯河水,就不知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院子的正中間,有兩個人在打斗,其中一襲白衫的鄭家山莊的人,一襲黑衣的是馬鐵魯帶來的人,兩人已經交手了七八分鐘,從剛開始的平分秋色,到現在白衫青年明顯處于下風,反觀黑衣青年越長越勇,瞧架勢還不僅僅是想贏,還要贏的漂亮。
“哈哈,看來這位小兄弟也不是我徒弟的對手,哈哈,難道堂堂的鄭家山莊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馬鐵魯狂妄的笑著,掃過面色鐵青的山莊眾人,最後停在了梁聖源的身上,道,“小梁啊,這已經是第三場了,連贏三場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看還是早點把你們山莊的高手派出來吧,再這樣打下去真的是一點勁都沒有,哈哈,哈哈哈……”
梁聖源臉色陰沉,握緊了雙拳,然而卻又無可奈何,今天馬鐵魯帶人來鄭家山莊分明就是來踢館的,師父鄭千川不在了,少主鄭成英也不在,就連大師兄二師兄也都不在,現在的鄭家山莊真沒有所謂的高手,能派出來迎戰的已經是最強的,然而卻還不是對方的對手,就這樣連輸三場,讓他面上毫無光彩,顏面盡失。
“師兄鄭千川本事那麼好,當年在師門中可是佼佼者,然而他的徒弟卻如此不堪,哎,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哎,哎……”馬鐵魯一連嘆了幾口氣,小人得志的笑著,開始譏諷鄭千川。
梁聖源正想開口,邊上的一位大漢卻先出聲了,“姓馬的,虧你還是我們師父的師弟,現在他老人家剛剛過世沒多久,你就帶人來鬧事,做出這樣的舉動就不怕被人所唾棄嗎?”
“要怪就怪鄭師兄死的早,我可是跟他又過約定,沒過十年就上門來切磋,听明白沒,這根本不是鬧事,而是我們師兄弟間的約定,雖然鄭師兄已經不在了,但他的鄭家山莊不是還在嗎,這麼大的一個山莊,不會想違反當年的約定吧。”
梁聖源說不上話來,印象中根本就沒有听師父提起過這方面的約定。
“看來你們是不想認賬了,也罷,既然說話不算數,那麼鄭家山莊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馬鐵魯狂妄的笑著。
梁聖源臉色異常難堪,鐵青,灰白,但以他的情況最經不住別人激將,咬咬牙喝道,“如果真有這約定,馬師叔放心,師父不在了,我們鄭家山莊也絕對是說話算數,今天這一戰,我們切磋就是。”
“哈哈,這才對嘛,這樣說來也才有意思。”馬鐵魯冷冷笑著,隨即語峰一轉,道,“不過有一點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今天這一戰是要決定鄭家山莊的歸屬,如果你們輸了,以後鄭家山莊就要歸入我的門下,听從我的差遣。”
“憑什麼。”
“你想的也太美了。”
“想得美。”
鄭家山莊眾人紛紛叫囔著,面對對方無理的上門鬧事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听到這樣的話,簡直是得寸進尺,大伙可都爆發了。
“姓馬,當年我們師父比你強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讓你的人歸入我們鄭家山莊吧,而你現在卻要這麼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呵呵,隨便你們怎麼說,不過這是我跟鄭師兄間的約定,也可是說是賭注,他既然跟我打了這個賭,那我們就要按著來,還要公平公正,呵呵,當然了,如果你們非要不承認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沒想到鄭師兄如此光明磊落,言出必行的一個人,教出來的徒弟卻是如此,如此……哎,真的令人失望。”
譏諷的言語中,馬鐵魯不斷的搖頭,嘴角帶著輕輕的笑意,意思相當明顯了,就是沒把眼前的這些年輕一輩放在眼中。
他的這個舉動無疑讓鄭家山莊的人火氣更加大了起來,不少人叫囔著要上前拼命。而這時的馬鐵魯卻不慌不忙,掃過眾人,現在鄭千川不在了,壓根就沒把鄭家山莊放在眼里,並且所謂與鄭千川之間的約定,也都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趁此機會把鄭家山莊拿下。
做出新的管事者,梁聖源的臉色越來越鐵青,遙想師父鄭千川還在的時候,鄭家山莊什麼時候受過這樣欺辱,然而現在師父才過世沒多久,就有人找上門來鬧事,更可氣的還是所謂的師弟。
不過就算心里再有火,梁聖源也相當的清楚,今天這一戰是在所難免,換做之前,他做事可是沖動,不過現在接手鄭家山莊過後,要考慮的就要多得多,必須沉穩下來不能因為自己的沖動而讓師父一手打造的鄭家山莊毀于一旦,倘若真走到了這一步,他就成了千古罪人,就算是死,也無臉去見師父。
“馬師叔,說起來這是你和我師父之間的約定,但我們可都沒有听師父他老人家提起過。”梁聖源道,“你也知道我師父的為人,心里根本就藏不了事,如果真有此事的話,他老人家肯定早就告訴我們了,也好讓我們勤奮練習,好應對十年之約的挑戰。”
“況且我師父沒有任何野心,就算定下了十年之約的切磋,也不可能將鄭家山莊拿出來的當賭注,馬師叔,不知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哼,好一句記錯了,現在鄭千川已經死了,你們就打算死不認賬對吧。”馬鐵魯冷冷笑著,“我早知道你們會這樣做,不過也沒事,不承認就不承認,大不了也就被人說幾句閑言閑語,不過話說回來,自從鄭師兄死後,這鄭家山莊的膽子真的就越來越小了,這都還沒開始呢,難道就認定自己必輸無疑了嗎,鄭師兄啊鄭師兄,您老在天有靈,晚上給這些小子托夢,好好的罵幾句吧,他們這樣膽小如鼠,鄭家山莊早晚會敗在他們的手里的。”
“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本想讓你們來做個見證,現在看來可能要讓你們白跑一趟了。”馬鐵魯的目光投去了自己這邊的另外幾個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