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飛的叮囑。邵家富讓老爺子暫時在醫院的一間單獨病房里住下,等神智恢復清醒、病情穩定下來,再回家靜養不遲。
半個小時後,邵家富安排好了父親的事情,把楚飛送到醫院大門外,,
“邵董事長,令尊怎麼會遇上車禍的?”上車之前,楚飛隨口問道。
一提起這個,邵家富就滿面怒色,道︰“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都不太清楚。听路人說,老爺子今天早晨在附近的一個公園里晨練,晨練結束後回家的路上被一輛轎車撞的,撞人的車輛當時就逃逸了。媽地,我爸走的是人行道,居然也會被撞,真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哼,別讓我逮到那個車主,否則我把他大卸八塊!”
楚飛心中一動,剛才他進入手術室的時候,從李小露的目光里捕捉到了一絲驚慌和惡毒,再聯想到此女以前的種種作為,嘆了口氣,正色道︰“邵董事長,我再次提醒你一聲︰小心你那個妻子!”
這已經不是楚飛第一次提醒邵家富要注意李小露了,上次邵老爺子中毒差點死亡,楚飛就曾向邵家富暗示過李小露的可疑,而邵家富雖然有所懷疑,但沒有發現什麼證據,也就不了了之,這次楚飛再次鄭重提醒,邵家富听了不由一怔,隨即明白了什麼,黯然點頭,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我先走了。有事的話,打我電話。”楚飛知道邵家富的心里在做著激烈斗爭,拍拍他的肩膀,轉身上車離去。
“真會是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李小露——我邵家富哪里對不起你?”邵家富喃喃說著,目光里充滿了悲哀和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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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的幾天,楚飛走親訪友,一直忙到初五才算清閑下來。
初五晚上,楚飛被舒婉拉在了酒吧之內,楚飛和舒婉喝過酒之後,坐在了沙發上看電視,聊著聊著。
舒婉心下不禁黯然,便在這時,她忽然說道︰“楚飛,是你教會了我灑脫,勇敢。每個人都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而我現在,我要明確的告訴你。我.....喜歡你,我要做你的女人......
世間的一切都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回蕩在楚飛耳邊的只有舒婉那一句,我要做你的女人。
楚飛絕對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當舒婉這種風情萬種的極品少婦認真的對他說,我要做你的女人時。他的下面很可恥的發生了反應。
男人和女人很難在同一個點上,這是男女之間的差異所致。
舒婉反正已經豁出去了,索性說到底,她說道︰“楚飛,你給我個痛快話吧,願不願意要我?”她這也算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看似像個女漢子,實際上心里特別害怕會被楚飛拒絕。
楚飛倒不是婆婆媽媽的性格,他只是覺得雖然對舒婉很有好感。也對她經常有那種性幻想。但是,他很明白他沒辦法給舒婉一種她想要的生活。
比如說結婚,生子,有一個家庭。
哦次奧!
舒婉並不傻,她知道愛情很多時候必須主動爭取。同時她也絕對相信楚飛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所以她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
楚飛在這緊要關頭,本該大力沖鋒進去。但他卻停住了,他一把抓過軍大衣,一瞬之間便將舒婉包裹住。
“天寒,別著涼了。”楚飛深吸一口氣,說道。他眼中的血紅和**逐漸消散下去。
舒婉呆住,她睜開眼楮,不解的看向楚飛。
隨後,一種莫名的委屈從心底生了出來。自己如此下賤的來取悅他,他卻拒絕了。
舒婉是個堅強的女人,但這一刻,淚水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美人梨花帶雨,神情淒楚哀婉。
楚飛縱使是鐵石心腸,也不忍看到她這般模樣。手慌腳亂的楚飛說道︰“舒婉姐,你別哭啊,我.....”
“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舒婉抹了一把眼淚,看向楚飛。她的美眸里帶了一絲惡狠狠的意味。雖然上次楚飛幫她解開了心結。她現在也不講那些往事放在心上。但是面對楚飛,面對愛情,她還是不可自覺的敏感起來了。
她在心里暗暗發誓,只要楚飛稍微流露出一點瞧不起的意思。她就馬上離開,走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跟楚飛相見。
楚飛是人精,又那里會揣摩不出舒婉此刻的想法。他看了舒婉一眼,舒婉不可自覺的臉紅,因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楚飛凝聲說道︰“沒有。”態度誠懇,語氣真摯。
這一瞬間,舒婉忽然明悟了。但這些又有什麼關系呢?我只要知道,我愛這個男人就夠了。
只要愛過,燃燒過,就足夠了。
激情過後,楚飛和舒婉收拾好自己。
待舒婉走後,楚飛先去洗了個澡。跟舒婉的美妙之後,他覺得身子神清氣爽多了。
初六這天傍晚,楚飛和劉胖子、吳小雷、劉二牛、甦曼兒、劉沫沫在淮海市區的一家館子里小聚。
其實當初楚飛也想幫劉二牛看看他能不能修煉的,可是劉二牛根本沒有一點修煉的根基,所以只能作罷了,看來自己只能給他一些丹藥讓他維持健康了。
就在前幾天,甦曼兒和劉沫沫把各自的工作關系從淮海市轉到了北海市,正月十五之後,兩人就會分別到北海市的一家中學和一家醫院上班。
兩人調動工作,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和楚飛能距離更近一些,畢竟楚飛在北海市讀大學只是開始,她們不想和楚飛長期分離,更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在和其他眾女的競爭中敗下陣來。
其實她們是多想了,楚飛對她們任何一個人,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絕不會因為距離的遠近而厚此薄彼。
五人喝著小酒,談論著近期的修煉心得,氣氛熱烈。
忽然間,楚飛手機響起,他掃了一眼屏幕,見是個陌生號碼,隨手便掛掉了,沒想到對方一個接一個的打來,大有鍥而不舍之勢,楚飛不知道對方是誰,又好氣又好笑,有心關機,又怕大過年的會有熟人聯系自己,無奈之下,只好按下了接听鍵。
“楚先生?”對方探試著問道。
“你誰啊?”和幾個“徒弟”一起吃個飯被人打擾,楚飛多少有些郁悶,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不滿。
對方似乎听出了楚飛在生氣,小心翼翼的和楚飛說著話,自稱是邵家富的哥哥邵家豪,說邵家富今早出了車禍,被一輛大貨車碾壓,連同四名貼身護衛一起葬身車底,當場喪命。
“邵董事長——死了?”
听到這個消息,楚飛不由吃了一驚,前天他又和邵家富見了一面,得知邵老爺子車禍後恢復的不錯,沒想到這才不到兩天,邵家富本人又出了車禍,而且當場死亡。
只是,邵家富死了,他哥哥找自己干什麼?讓自己去救人?自己雖然醫術通天,但還沒有到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通神境界。
“家富在出事的前一天約我到外面喝酒,臨分手時,他告訴我如果有一天他突然遭遇不測,凶手十有**就是李小露。他還說楚先生是他的朋友,他真要出事,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第一時間和楚先生說一聲,請求楚先生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關照一下我們邵家,不要讓李小露繼續再家邵家人。另外,他還求楚先生能把我們父親的傷治好,他九泉之下不敢忘恩——”邵家豪哽咽說道。
“我答應過邵董事長,會治好你們父親的。”楚飛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不知怎麼的,眼前突然浮現出李小露充滿了猙獰得意笑容的臉龐。
楚飛早就看出了李小露的真實面目,這個女人心機城府極深,一開始嫁給邵家富,恐怕就不是真心,多半是看上了邵家的巨額財富,現在,她終于忍不住開始動手了嗎?
“邵董事長的葬禮在什麼時候?”掛斷電話前,楚飛問。
“兩天後,早上九點,安排在市殯儀館舉行!”邵家豪道。
“好,到時候我會去!”
掛斷電話後,楚飛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雖然楚飛和邵家富交情不深,但好歹也是朋友一場,對方既然死前有求自己,自己能幫上忙的,順手幫一下好了,至少也該去嚴厲警告一下李小露,保住邵家不被這個女人毀掉,如果那女人拒絕,自己不介意大開殺戒,讓她從這個世間蒸發掉。
“你有殺氣,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劉沫沫坐在楚飛的身邊,輕聲道。
“這麼久沒殺人,手有點癢。”楚飛抬起頭,凝望窗外浩瀚星空,聲音雖然平淡,但話中透出的殺機,卻已彌漫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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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清晨,淮海市殯儀館,華夏商界名人、淮海市首富邵家富的葬禮在這里舉行。
清晨八點左右,前來吊唁的人就絡繹不絕,邵家富的親屬以及生前好友故交從天南海北趕了過來。淮海市政府也派出代表前來慰問。
邵家富的妻子李小露、哥哥邵家豪以及和前妻所生的女兒身穿喪服,站在靈堂一側,神色哀傷。
邵家富的哥哥邵家豪、邵家富和前妻所生之女邵雨柔站在一起,和李小露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兩個人都是眼楮紅腫,顯然之前沒少哭,直到現在,邵雨柔還在低聲抽泣。
而平時一向濃妝艷抹、披金帶銀的李小露此刻素顏示人,身上的所有飾品全部摘掉,頭發盤了起來,她的表情中雖然也透著一絲哀傷,但有心人卻能看得出來,她那點哀傷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
邵家豪每隔片刻,就會側眼迅速瞥一下李小露,眼楮里的怒火一掠而過,然後向外面看去,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人到來。
清晨九點,一輛惹眼的蘭博基尼跑車出現在殯儀館外的停車場上。
轎車停好後,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的楚飛從車里下來,邁開大步向前方的靈堂走去,他眉頭微皺,神色莊重肅穆,所過之處,周圍的人無不感到一種無形壓力,不由自主的就向兩旁閃開,為他讓出一條通道。
楚飛步入靈堂,拜祭完畢後,走到李小露面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從她面前徑直走過,和邵家豪、邵雨柔握了握手,低聲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他對李小露從一開始就沒有好感,這個時候,更是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故意的冷落忽視她,明顯是要讓她難堪。
李小露的表情明顯有些尷尬,神色間透出幾分慍怒,不過她隨即就低下了頭,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但心中卻不知用了多少惡毒的語言來詛咒楚飛,甚至還動了幾分殺機。
只是她心里的那些波動,又怎能瞞得過楚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