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楚先生醫術高明,所以我們老板想請你過去給他瞧瞧。治好了我們老板的病,我們老板一高興,非但不會為難楚先生,還會支付一筆豐厚的診金作為感謝!”那男人說道。
楚飛苦笑道︰“有你們這麼請人治病的麼?這算什麼?綁架?脅迫?”
“沿辦法,情況有些特殊,只能暫時委屈楚先生。走吧,楚先生。”
那男人說著,向著遠處的一輛面包車招了招手。那面包車迅速靠近,車門打開後,幾人推搡著楚飛,把他押上了面包車,向著遠方的夜幕呼嘯而去。
上車之後,楚飛被人用黑巾蒙住了雙眼,顯然對方不想讓他知道這是去哪晨。
面包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楚飛被人押下了面包車。左拐右彎的走了片刻,這才被人扯掉了蒙住雙眼的黑巾。
這是建在半山坡處的一棟別墅,楚飛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內此刻一片光亮,楚飛被拿掉罩住雙眼的面罩之後。很快就適應了屋內的刺眼的光線,也終于看清了屋內幾個人的容貌。
房間東側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開外、留著寸板頭的精瘦男子。男子手中擺弄著一把三寸來長的劍鏢,臉上表情冷淡,一雙小而細的眼楮正盯著楚飛,雙眼開合間,迸射出的凌厲光芒,給人一種彪悍狠毒的感覺。
沙發的兩側,分別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身穿青色西裝,均是濃眉虎目,目露凶光,一身的血氣,看樣子也都是雙手沾滿血腥的狠人。
另外還有兩人,就站在自己身後兩側。手里中分別握著一把發出黑亮光芒的ak47,槍口直指自己。
楚飛心里清楚,這幫人個個都是狠角色,只要自己有什麼異動,身後這兩支ak47說不定就會在自己後背上開出兩個血窟窿來,要了自己的性命。
“各位,既然是請我來給你們老板治病,你們總得對我客氣一點吧?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楚飛一面大聲質向著,一面心念電轉的思索著應對之法。
“楚先生,這座別墅建在半山中,方圓數里無人,任你叫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听到的,你就省省心吧!”精瘦男子目光直視著楚飛,聲音緩慢而森冷,又道︰“這次請楚先生來。是我們大老板的意思。大老板的昨晚中了別人一記毒掌,請了幾個醫生過來,都沒辦法,這才想到了楚先生你。”
“毒掌?”楚飛怔了怔,隨即道︰“你是想讓我給你們大老板解毒?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心想老子又不認識你們大老板的,他中毒關我屁事?我憑什麼要賣力給他驅毒?
媽地,你們客客氣氣去請我。再支付一筆豐厚的診金,我還有可能答應幫忙,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威脅我,當我脾氣好?
把我綁到這里來、蒙上我的眼楮、用槍指著我的腦袋——靠,你們已經惹毛了老子!別給老子找到機會,否則挑了你們老巢!
“無能為力?呵呵。”精瘦男子突然笑了起來,慢悠悠的道︰“前不久,邵家富邵董事長的父親身中巨毒,差一點命喪黃泉,是你出手救的吧?”
楚飛一怔,“哼”了一聲,冷著臉道︰“你們打听的倒清楚!”
精瘦男子得意的道︰“那當然,在這淮海市的地面上,就沒有我們華山,我們打听不出的來的事情!楚先生。我看你還是不要謙虛了吧!”
楚飛冷笑道︰“你們讓我救我就救?我如果說不呢?”
他話音剛落,精瘦男子目中寒光暴漲,右手微揚處,“嗖”的一聲,手中的三寸劍鏢已化成一縷白光,貼著楚飛的耳垂飛了過去,深入楚飛身後堅固的水泥牆壁內寸許。
劍鏢掠過耳際的那一剎那,楚飛感受到了刀身上透出的森冷殺氣,但他依然面色平靜,甚至連眼皮也沒眨上一下。
精瘦男子的劍鏢雖然夠快。只可惜落在楚飛的眼里,卻還是有跡可尋的,他剛一出手,楚飛就已經看出了劍鏢的方向偏離了自己的身體,知道對方這一刀只是嚇唬自己而已,所以心如止水,一點驚慌的神色都沒露出。
媽地,在老子面前玩劍鏢?這種玩意兒。嚇嚇別人可以,對老子來說就是雕蟲小技!
楚飛心中冷笑著,嘴角不由泛出一絲嘲諷。
不過憑心而論,精瘦男子這一手對普通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絕技了,甚至以劍鏢殺人,他也能夠做到。
精瘦男子似乎對楚飛表現出的這份鎮定感到驚訝,“咦”了一聲,冷然道︰“如果你說‘不’,那麼下一把劍鏢刺的就不是牆壁,而是你的胸膛!死,或者活,你自己挑選!我想楚先生應該是個聰明人。”
白芒一閃,一把和剛才一漗一樣的劍鏢又出現在精瘦男子的手中,他嫻熟的把玩著劍鏢,看著楚飛的眼楮里,帶著幾分輕蔑嘲弄的笑意。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聰明人。所以,我答應你,給你們大老板的驅毒。”楚飛的口氣軟了下來,他不怕精瘦男子手里的劍鏢,卻不得不提防背後的兩把ak47。
在精瘦男子以及四名黑西裝青年的嚴密監控下,楚飛被帶到了別墅的一間大臥室里。
臥室的大床上,平躺著一名穿著藍色布衣的中年男人,中年人的年齡介于四十至五十之間,虎目鷹鼻,肌膚較白,身材微胖,左臉頰上有一道寸長的刀疤。他原本微閉著眼楮,不過當听到腳步聲後,眼楮豁然閉開,兩縷精芒頓時透射出來,盯在被精瘦男子等人押進屋來的楚飛身上。
床邊兩側,分別著著一名年齡不大、面容姣好的侍女,看樣子是服侍布衣男人起居的。
楚飛的目光掃過布衣男人的十根手指,發現他和那精瘦男子一樣,指間都磨出了厚厚的老繭,知道這家伙不但是位內家高手,應該也是個慣于玩劍鏢的,而且很可能他的劍鏢絕技還要勝過精瘦男子。
布衣男子帶給楚飛的感覺,就仿佛是一頭生病的雄獅,雖然病了,但依然可以暴起傷人。
布衣男人的肌膚下透出一層烏黑,嘴角發紫,在楚飛看來,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而且是一種慢性毒素。
“大老板的,我們把楚先生給您請來了!”精瘦男子在這布衣男人面前收起了原有的鋒芒,恭恭敬敬的道。
布衣男人微微頷首,在床側的兩名侍女攙扶下,後背倚在靠枕上,半坐起來,聲音虛弱的道︰“誰讓你們如此對待楚先生的?快給楚先生松綁!胡鬧!簡直是胡鬧!”
他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精瘦男子听他語氣中透著嚴厲。大氣也不敢喘,向著楚飛身側的兩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慌忙上前為楚飛松了綁。
但與此同時。
四周指向楚飛的槍口,也愈發的多了起來,顯然他們都認為楚飛是個危險人物。
布衣男人沖楚飛笑笑,拱手說道︰“楚先生,手下人多有得罪,實在不好意思,我代他們向你賠罪了!”
楚飛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到對方那一副虛偽的嘴角,真想沖過去抽他幾記耳光,不滿的哼一聲,目光打量著布衣男子,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在下岳飛群,江湖上的朋友抬愛,送了個‘西岳之王’的稱號,不知楚先生听說過沒有?”布衣男子說著,臉上抹過一抹傲色,顯然對自己“西岳之王”這個綽號感到很滿意。
‘西岳之王’?岳飛群?我靠,你怎麼不叫岳不群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