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2019年8月7日星期三
听到這神秘人的嘴里說出了自己兒子的名字之後，康健中才明白原來對方詢問自己對飛行員的看法是假，真正的目的恐怕還是對著自己的兒子來的。不過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是這也並沒有讓他完全放下心來，于是決定還是先問清楚對方最終的目的為好。
想到這里，康健中說道︰
“雖然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肯說，但我覺得叫你一聲首長應該錯不了。不瞞你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但是從小就沒有寵過慣過。相反，我從小就以一個軍人的標準來嚴格要求他。雖然小的時候他可能不理解，但是我相信這在他長大了之後對他是絕對有好處的。不過首長，從你剛才話的意思里我也听出來了，你專程跑這一趟恐怕就是為了我那兒子吧。能不能先跟我在允許的範圍之內透露一點，到底是要找他干什麼啊，我也好知道從哪個方面去評價他的長處和缺點。”
這個時候神秘人嘿嘿一樂，倒也坦然接收了康健中對他以“首長”的稱呼，笑著說道︰
“你這兩下子也想探听情報？一張嘴就讓人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了。不過也沒關系，這些事情遲早是要告訴你的。不過要細說起來就太復雜了，咱們簡單說吧。其實就是想讓你的兒子去試飛一種新型的飛機。但是這個項目涉密級別太高，嗯——這麼說吧，比鹿菲菲的事情密級還要高。所以這個人選，光個人技術和素質上過硬肯定是不夠的，關鍵還要絕對的可靠。說白了就是祖上至少三代都不能有問題。這樣說可以了嗎？”
康健中听對方這樣一說，心里的想法就復雜了起來。因為他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任務，可偏偏他還知道是自己不能問的，問了對方恐怕也不會說。假如是讓他自己去執行這個任務，無論有多麼大的危險他都斷然不會皺一下眉頭，看現在這個人選是自己的兒子啊。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抉擇了起來。
看到康健中在听完自己的話之後低頭不語，還皺起了眉頭。神秘人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也不打擾他，只是微笑著看了康健中的首長一眼就又回過頭來注視著康健中，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至少康健中是這樣感覺的，不過最後他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然抬頭，毅然決然地說︰
“首長，放心吧。我的兒子我清楚，無論是什麼任務，他絕對不會給黨和國家丟人的。而且我相信，只要你們跟他一說，他肯定會答應。別說我已經決定支持他了，到時候就是我想攔恐怕也攔不住他。至于他母親那里，思想工作由我去做，不管是哄是騙吧，我能保證沒有問題。”
神秘人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很是爽朗的大聲說道︰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的軍人！為了國家，不僅能奉獻自己的一生，甚至連兒子都豁得出去！康團長，好樣的！我為你驕傲。”
盡管對方毫不吝嗇地夸獎著自己，但是康健中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得意，而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痛，是心痛，是來自心中的一種無以言表的酸痛、刺痛。他默不作聲，更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內心的痛楚表現出來，只在腦海里默默地叨念著︰孩子啊，別怪爸爸心狠，身為男兒就該舍身為國。你若真的有了成績，也不枉我從小對你的教誨；你若真有不測，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地離開。
然而對方卻並不知道康健中此刻有如此復雜的想法，只是見到他的目光有些游離，顯然在想著什麼事情。細細思索了一下之後，神秘人似乎找到了答案，還是微笑著說︰
“康團長啊，我猜你是不是以為以後就見不到你兒子了？”
康健中一听，抬起頭來，極為不在然地笑了笑，說︰
“其實啊，他的脾氣我清楚。從小我對他就特別嚴厲，但也總算培養出了他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別看他小的時候特別怕我，可我也知道從小到大他一直是以我為榜樣的。所以別的我也不說了，這小子的政治性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不怕吃苦，不怕挫折。假如組織上有意選擇他，我就可以保證他絕對沒有問題，一定會讓你們放心的。至于其他的，生死有命吧，身為男兒就該舍身為國。這是我從小就教育他的。”
听了康健中這一番話，神秘人也收起了臉上的微笑，變得嚴肅起來︰
“康團長，說實在的，要讓我說，我也可以把自己的孩子送上戰場。但也只是現在這麼說，事到臨頭的時候，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這麼堅決。僅從這一點你就絕對是我們黨和國家的好同志！不過我想還是先向你透露一點吧。就是上級現在確實是準備選擇康志飛同志來執行這個任務，不過這個任務的涉密等級雖然是最高等級，但危險性卻並不是很高。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意外情況的話，我可以向你擔保，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听了這些話，讓康健中又是一愣。他盯著神秘人的眼楮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危險？”
神秘人很認真地說︰
“他的任務是去試驗一種新裝備，只要裝備沒有問題，他就絕對沒有危險。而且據我所知，他要試驗的裝備雖然采用的是全新的技術，但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把握。研究人員向我保證，說出現危險的可能性比我們現在裝備的任何一款戰斗機都要低。我這樣說你能放心了嗎？”
康健中苦笑一聲說︰
“我還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剛才你也看見了，就是明知道有危險我不是也沒攔著嗎？不過沒有危險當然比有危險要好。唉，我說首長啊，剛才我這心髒可真讓你折騰的夠嗆。”
可是神秘人卻並沒有要笑的意思，仍是很認真地說︰
“其實我並沒有打算向你解釋這麼多，你也知道我們的戰士好多時候要執行的任務是不能向外透露的，特別是這種機密中的機密。恐怕也就是你本身就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同志，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話也確實打動了我。我也是在仔細考慮過之後才決定向你透露這些的。明白嗎？”
“是，我明白。”康健中答道。
神秘人點了點頭，然後說︰
“好，我們言歸正傳。這次找你，主要是了解一下康志飛同志生活上的情況，知子莫若父嘛。不過雖然你還沒有太詳細的說，但我也能確定這一關他肯定是可以過了。另外一個就是這些事情還是要考慮家長的態度的，既然你也是軍人，所以我本打算是要同時爭取獲得你的支持和理解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我多慮了。那麼我想現在就可以跟你談一些比較細致的話題了。”
說到這里，神秘人停頓了一下。不過接下來他說話卻變了一個口氣︰
“還談什麼細致的話題呀？這家伙簡直太根正苗紅了，我才發現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把所有我想要得到的結果都表現出來了。這樣吧康團長，我就直接說啦。下一步我們就要直接去征求當事人的意見了，如果他向我們詢問你的態度，我就讓他們直接說你已經同意了啊。另外我在透露一點，就是當他決定參與這項任務之後，很快就會被秘密地送往秘密的試驗地點。在這期間，他的通信基本上就要被隔絕，不過也並不是完全的與世隔絕，你們還是有機會溝通的。任務具體持續的時間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不過不會一下子就好幾年的。怎麼樣，能不能放心的把令公子交給我呢？”
康健中這個時候也從剛剛有些悲痛的情緒中走了出來，還頗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听到神秘人這樣來問自己，當下尷尬地笑著說︰
“首長這是在笑話我呢。放心，放心，我怎麼能不放心呢。嘿嘿，真沒想到啊，看來這個臭小子還真的有兩下子，不然怎麼能讓你們就給相中了呢？”
神秘人和康健中的首長這個時候也都笑了，想想剛才自己的表現，這讓康健中更覺得不好意思了。他的首長看出了他的窘態，揶揄著說︰
“呦 ，康團座居然也有臉紅的時候呀？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這麼大一老爺們，居然還像個小姑娘似的會臉紅。哈哈。”
神秘人畢竟和康健中是第一次見面，也不好跟著一起開他的玩笑。看到康健中尷尬的樣子，便出來打圓場，說︰
“好啦好啦，康志飛的事情咱們就這麼定了。還有一件事是我來了之後才臨時起意的，就是那個叫什麼歐陽雪婷的。我也不妨先和你打一個招呼，接下來呢我準備在詳細地了解她一下。從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呢，她也是剛剛才離開航校到的部隊，這一點也附和我們這次選拔人員的條件，而且既然連鹿菲菲都說她是好苗子，那麼暫時就把她也算上一個。康團長，我可是提前跟你打招呼了，真要是她各方面都沒有問題的話，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從你手里搶人啊。”
康健中馬上就表態說︰“首長放心吧，雖然我這不是學校，但是能為國家提供優秀的人才更是我們霆擊團的榮耀。”
一行人來得神秘，走得也迅速。在和康健中談完了要談的事之後一刻也沒有多呆，上車就走了。只留下康健中一個人在那時不時地嘿嘿傻笑上幾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