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到南京使團到達吉大港會見趙三本,他們談到戰局都充滿了信心。
王正廷說道︰“趙將軍,如果你放棄了領事職務有什麼不便的話,我中央政府可以任命你為駐印度的特命全權大使,我們可以在新德里建設新的大使館。請你考慮一下。”
趙三本沉思片刻說道︰“首先我要感謝中央政府的信任和美意。如果中央認為有建立大使館的必要也不必考慮我。假如我被任命為大使的話便會刺激奉天方面,對于我和奉天的關系沒有什麼好處,同樣對于南京與奉天的關系也沒有好處。現在我與奉天有矛盾但是沒有公開化,還保留著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我覺得還是不捅破的好。”
王正廷︰“好!趙將軍識大局呀!令我佩服。”
雙方的認識逐漸靠攏,會見的氣氛更愉快融洽了。此時羅卓英站立起來,嚴肅地說道︰“未來的緬甸戰場上你我兩方就是友軍了,為了聯系配合方便,更是為了將軍對抗日戰爭的貢獻,中央軍事委員會授權我授予趙三本將軍海軍上將軍餃!這是委員長的命令、證書、軍餃和中正劍,請趙三本將軍接收。”
對于中正劍需要解釋一下,那是一柄制造精良的短劍,大小和匕首差不多,劍體上刻有中正字樣。它是將軍著禮服時需佩戴的,主要是裝飾作用。在現代里已經見不到這種裝飾了。
對于趙三本來說這有些突然,但是想一想確實對戰爭有利,對于他控制艦隊有利,于是他也站立起來,立正敬禮︰“羅將軍,中央軍事委員會對我的肯定讓我很榮幸。感謝委員長栽培!感謝羅將軍!我決心在對日作戰中竭盡全力以報效國家!”
說罷,他再次敬禮,雙手接過證書軍餃等物。王正廷等人都鼓掌祝賀,把會見的氣氛推向了〞gao chao〞。
接受蔣介石授予的軍餃是不是賣身投靠呢?遠沒到那個程度。縱觀國內的大小軍閥們,他們的軍餃都是蔣介石授予的,比如桂軍的李宗仁白崇禧,晉綏軍的閻錫山,川軍的劉湘,雲南的龍雲等等,這些人都是上將。他們還不是各自獨立,有時候還要跟中央軍刀槍相見呢?今天趙三本接受南京的軍餃只能說他與南京關系更密切了。第二個意義是趙三本對東北軍有了相對獨立的地位。第三,他在中央政府算是掛上一號。第四,中國又多了一個小軍閥。
羅卓英說道︰“趙將軍,你對中央有什麼要求呢?”
這話實在,不能白投靠啊?好處總要有嘛。這話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雙方的合作,方面有什麼想法不能貿然提出,要商議著來。
趙三本︰“都是為了國家大局,我希望得到中央的支持,這應該是總的原則。我設想的第一步是安達曼基地先要達到自保,能頂得住日軍的進攻。我們設想防衛手段首要的是航空兵和數量眾多的魚雷艇,讓日軍強大的艦隊也無法靠近。日本人很快就會進入印度洋,因此我們的航空兵和魚雷艦隊需要在短期內形成戰斗力。
“在航空兵方面目前我們只有吉林號航母上的40架飛機{容量50架}和80多名飛行員,數量太少了。英國人是指望不上的,他們的注意力在歐洲,他們希望從世界各地的殖民地抽調力量加入歐洲的戰場,印度南洋地區對于他們是次要的。所以空軍方面無論是飛行員還是飛機都不能指望英印當局。目前已經能確定的最主要是來源于美國。作戰飛機不成問題,首批就有三百多架,其中包括一個有作戰能力的師級的航空隊{約100架}近期就可以到達。其他的還有荷蘭和澳大利亞在人力物力上也都有支援。如果問我對中央的要求,我希望能盡快調過來一個航空隊。此外為了培養更多的飛行員和海軍人員,我們有建立軍校的計劃,為此也希望能派遣一批教官和更多的青年學員。”
趙三本說美國援助首批300架飛機是不是有點玄乎呢?一點也不玄,很正常。這時候美國的工業能力是世界之最,並且正處于經濟大蕭條時期。
什麼叫經濟大蕭條呢?就是制造出來的產品賣不出去,錢回不來,于是就要減產或干脆倒閉。現代的詞叫做產能過剩,叫去庫存,都是一個意思。現在打仗了,軍火有人要了,大量的工業轉向軍需生產,產品有了銷路,這對面臨困境的經濟是個強大的刺激。
二戰期間盟國一方的軍需軍火幾乎都是美國供應,比較重要的品種有飛機、軍艦、大炮、坦克、彈藥、被服等等。拿英國來說,戰爭一開始美國援助的飛機都是按千來計算的,戰爭初期就超過了一萬架飛機。當然那個年代的飛機與現代的不能比,造價性能都差得太多。就是甦俄也是一樣的,上萬架的飛機都是美國援助。所以說只要有利于盟軍,給南洋艦隊幾百架飛機那是小意思,灑灑水啦。
有人還會有疑問,說給趙三本軍事援助趙三本也不能給錢啊?那麼美國的工廠收不回來錢不是要破產嗎?這麼說是不懂得金融了。在現代金融運作中這個叫做債務,就是說用“債”換成錢給工廠,于是工廠公司有錢了就運作起來了。至于這筆債務落到誰的頭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們不是經常听說國家之間有個免除債務的說法嗎?就是欠錢還不起了,免了吧,這就是債務。趙三本的這筆債務中國的國家應該承擔,此外,相關的國家,比如英國、美國、荷蘭還有印度、緬甸、大馬等等他們都會願意去承擔,因為南洋艦隊的作戰是為了誰?這幾個國家都知道的,出于國家利益能不承擔債務嗎?
咱們不是討論金融,解釋疑惑即可,就不做深入探討了。
除了美國趙三本還提到了荷蘭,它是什麼情況呢?荷蘭是過氣的殖民者,也是歷史原因它佔了不小的地盤,這就是後來的印度尼西亞,此時叫做荷屬東印度群島。實際上印尼這個國家就是這麼形成的。
荷蘭的沒落讓他們的軍事力量也是最差,比如說東印度群島是個島嶼眾多的國家,那麼它的海軍就非常重要了。可是像樣的艦船幾乎沒有,充其量就是炮艦的水平,並且老舊不堪,總數也只有十來艘艦船。這樣的海軍哪里是日軍的對手呢?原本歷史上東印度的荷蘭殖民者就是不戰而降的,現在趙三本積極聯絡他們,建議他們主動後撤,把有限的軍事力量撤退到安達曼基地,由南洋艦隊收錄他們,充實基地的力量。人少也是軍隊啊,基本的軍事素養還是有的,可以酌情使用,基地里缺人啊,這總是補充。荷蘭是有航海歷史的國家,從他們的軍隊中能得到一些合格的水手和海軍基層軍官。
澳大利亞的人口素質很好,歷史上英軍從那里招兵,現在趙三本與他們聯系也是在那里招收兵源,這些士兵文化素質高,並且有尚武精神。
南洋地區還有一個殖民者,這就是葡萄牙。從殖民的角度說這個國家的資格比荷蘭還要老,現在更是衰落了。他們在南洋只有兩處很小的殖民地,一個是中國的澳門另一個是最南端靠近澳洲的東帝汶,都是面積非常小的殖民地。帝汶島非常小,他們只是佔據了半個島,所以叫做東帝汶。由于葡萄牙人能力太差,幾乎沒有武裝,所以在南洋他們保持中立的立場,當然也就不會參戰,因此趙三本就不能考慮它了。
......
還回到咱們的故事,趙三本的主要要求是派一個航空隊過來,對此南京使團是有準備的。實際上他們很願意派出空軍,因為這等于是遠征軍作戰的一部分,他們本來還擔心趙三本會拒絕而沒有主動提出。因為按照國內的經驗,中央軍派部隊到其他軍閥的地盤一般都會被拒絕。所以他們是滿口答應,並且盡快落實。其他的像教官和知識青年的兵源也是沒問題的。
羅卓英說道︰“那麼海軍方面趙將軍有什麼要求嗎?”
趙三本︰“我們急需的是魚雷艇,在國內要多少都沒問題,可是從海上過來無法突破日本人的封鎖到不了這里。另外英國人並不重視小型快艇,因此在印度就沒有專業制造廠,不是說印度不能制造而是短時間內生產不出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鐵路運輸,也只能運輸小型的和微型的。”
東北軍的快艇分三個級別,小型的50噸,中型100噸,大型500噸。對于火車運輸來說,船只的寬度是主要的限制,因此只有50噸艇可以整體搭載火車運輸。
趙三本繼續說道︰“我會給東北軍打報告向他們要,預計能夠給一部分,數量肯定不夠,余下的就需要中央政府想辦法了。”
羅卓英︰“數量要多少?”
趙三本︰“最好300艘,至少要100艘,不能再少了。我相信,有100艘魚雷艇,在空軍的配合之下,日軍的艦隊絕對不敢靠近安達曼島。東北軍還有一種微型魚雷艇,這就只有找東北軍了,別人沒有。能不能要來就看運氣了。
“除了船就是人員了,也配備了不少魚雷艇,所以駕駛的海軍人員上只能靠中央了,起碼這100艘艇要能開起來呀,我希望得到中央的支持。南洋艦隊還有個陸戰隊,初期是一個旅的規模,這是安達曼島的地面守衛部隊,為此我希望支援一批陸軍的中下級軍官。”
魚雷艇操作相對簡單,但是也需要訓練,為了盡快形成戰斗力調用國內海軍人員是最便利的辦法,對此與其指望東北軍就不如指望了。
小型魚雷艇艇上有兩個魚雷發射管,發射後再次裝填魚雷的動作需要兩個人操作,此外操縱動力和指揮可以合並為一個崗位。按實際情況配置人員一般需要三四個人,最少要兩人。所以只需要從的海軍調來300人左右快艇艦隊就可以馬上形成戰斗力。
現在的陸戰隊是從趙三本的衛隊擴充而來的,他的衛隊還不滿一個營,擴充到一個旅膨脹速度太快,基層軍官肯定不夠用,他只能向南京方面求援。相對來說支援陸軍人員是比較容易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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