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簡和木子文來到了原來公寓的門前,沈之簡拉著木子文的手直接把她的手掌放到了牆壁邊的視頻上,門立馬就開了。
木子文沒想到過了幾年,原來還一直保留著自己的指紋,這門最早以前就只有沈之簡的,後來他帶她來時便把她的指紋給錄上去了,她以為自己這幾年不在,他應該把屬于她的痕跡給刪除了。
木子文走在前面走進了大門,當她看到里面的一切都是她原來布置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化,她的心像大海里的海水一樣波濤洶涌平靜不下來。
房子里保養得很好,里面的東西很干淨很整齊,木子文走進去後,忍不住這里摸摸,那里摸摸,她很激動,嘴唇有點顫抖,想說什麼,可又咽了下去,終于她的眼眶還是紅了。
沈之簡走近了木子文的身後,伸出雙手,溫柔地抱上她的腰,讓她的背緊密地貼在自己的胸前,讓她真切感覺到自己不能平靜的心跳。
木子文看著那熟悉的茶幾,她的腦海里回想起了他們曾經一起泡聊天的情景,她看著那關閉著的電視,她回想起他們曾經一起觀看軍事頻道,他邊看邊為自己解說,看著那餐桌上的花瓶還插著原來自己折的花朵,她回想起他曾經開玩笑,以後他老了不能在部隊繼續干,就回來負責在夜市賣她折的花。看著那安靜的廚房,她回想起了他不舍讓自己踫水,總會搶著洗碗。
一切的回憶就是放電影一般閃過木子文的腦海,就好像才發生在昨天,那麼地親近,那麼地清晰。
沈之簡的下巴輕輕地靠在了木子文的肩膀上,嘴唇慢慢地貼在她的耳邊,他感受到她的顫抖。
木子文不知要怎麼表達自己現在內心的感受,她知道這個地方是她曾經最甜蜜的地方,也是她離開後最想念的地方,還是她害怕見到的地方。
“老婆,這里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它一直在等著它原來那個女主人回來。我知道你的內心總想要一個小家,其實在你走進我的內心後,我就把這里當成了我們兩人的小家。只是最初的我很笨,我帶了不相干的人進來了,讓你很不高興很受傷,在我明白後,我就沒有再讓任何人進來過,那門的指紋還是依然只有你和我的。它是只屬于我們兩人的小窩,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沈之簡沙啞的聲音傳入木子文的耳朵里,
木子文的內心不能平靜下來,她的眼圈也濕潤起來,有兩抹霧氣在眼中凝聚,終于變成兩滴淚珠,沿著她的面頰滾落下來。
木子文不知道沈之簡竟然看透自己內心的想法,她從爸媽離開後就非常想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以前她曾經非常羨慕旨旨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小窩,她可以把開心不開心的事都藏在那里面。所以在老婆婆想要把房子賣給她時,她才會咬著牙買下來的,她沒有想過自己還會再回到這里來。
沈之簡低頭吻過了木子文面頰上的淚痕,“大寶貝,我不要你再流淚了,我想要給你的是全部的快樂。老婆,我告訴你,以後如果我不小心惹你不開心,那麼你可以回到這里來,你可以把門上那個屬于我的指紋刪除了,直到你可以原諒我為止,請你不要再離開,不要再躲開,好嗎?”
沈之簡就是想要告訴木子文,如果她心里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可以放到這里來,受懲罰的人是他,回不來的人是他。他不願意她再到外面受任何傷害。
沈之簡在木子文收集回一樓的回憶後,雙手公主抱地把人給抱了起來。他感覺到她的身體重量還是一如從來,曾經她說過她就是吃不胖的體質,那輕瘦的身體讓沈之簡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管她能不能吃胖,他會努力地喂她。
木子文不知道他的目的,擔心他身上的傷口受到影響,緊張地叫出來,“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沈之簡輕輕吻了吻木子文的額頭,“我們看完了這里,是不是也去看看樓上。”
“你身上的傷——”木子文還沒說完,就讓沈之簡給阻止了。
“已經好了,有你在身邊,看著你的笑容,就是我最好的良藥,老婆,現在我抱你上去二樓。”沈之簡低沉的話里帶著誘惑,讓木子文迷蒙不再掙扎了。
沈之簡並沒有帶著木子文回到房間,而去了他們的露天陽台。他記得這個房子,她最喜歡的地方之一就是這里了。
沈之簡把木子文給放到了地上,他看到了身邊的女人明亮的眼楮里已是淚光瑩瑩,他伸出大手,溫柔地撫上了那雙眼。
“說了不能再掉淚了,看著你的淚,我的心像被石頭壓著一般。”沈之簡的話讓木子文立刻收回了淚,他牽上了木子文的手,“牽著我的手,閉著眼楮走你也不會迷路。”
木子文努力睜大雙眼,把自己眼楮里的濕意給逼回去,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讓自己不由自主栽進去。
木子文看著自己原來種的玫瑰仍然還在,而且有些花還是盛開的,應該是有人精心照顧著。還有那一塊的地自己整理出來的空地依然是空著土,本來是想要種點蔬菜和水果的,後來自己落海計劃也就落空了。
木子文看著眼前的這一些,她的心再怎麼石頭做的也化成土,原來第一次來到這里時,她就是因為非常喜歡這里,所以她才會不自覺地給這里的綠色植物除草澆水。
沈之簡忽然雙手捂上了木子文的雙眼,牽引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一會兒功夫後才站定下來。
當沈之簡的大手從木子文的眼楮上放下來時,她看到了面前有座半開放式的玻璃房,房子里正放著那座自己最喜歡的秋千,秋千還是原來的那個秋千,只是它多了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木子文帶著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走進玻璃房,她的手撫上了那台秋千,原來的她是那麼喜歡在這上面坐著看書,有時的晚上總會在這里睡著,最後還是沈之簡把自己給抱回房間去。
木子文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時,她耳邊傳來了一聲響,她抬頭隨聲尋去,她吃驚地看著到了玻璃房的屋頂竟然打開了,直接看到了藍天白雲。
“媳婦,以後你晚上還可以在這里看月亮星星,如果想睡了就按一下開關,便可以把那扇窗給關閉了。”沈之簡走到木子文的身邊,拉起她的手按到秋千邊上的一個開關。
回憶過露天陽台,沈之簡帶著木子文來到了書房,書房里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大張他的桌子前邊放著一張相對小的桌子,那是她的辦公桌,原來他在大桌子上做事時,她也會自己的小桌子上寫教案備課,他們之間都會在偷閑里偷賞一下對方,偶爾兩人會四目相對,彼此間微微地笑著。
靠近落地窗位置還是那一塊木子文最喜歡的貴妃椅。在她的印象中,這椅子和那秋千都是他們結婚後過的第一個他的生日,第二天他給自己的驚喜。因為她喜歡在秋千上看書,偶爾會睡著,他說陽台上的風大還有露水,所以他在家里時總會限制她留在書房里看書陪著他。她就是在這貴妃椅上,這麼被甜蜜地限制。
木子文看過了書房,她忍不住走向了他們的房間,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那里一定也沒有變化的,當她推開房間的門時,眼前的一切正如她所想的那般,里面的一景一物全部都是當年她親手布置的。那窗簾是,那桌布是,那床上的一切也是。東西全部是原來的,但是依然那麼的嶄新干淨,顯得是經過精心照料的結果。
“大寶貝,這個地方只有你一個女主人進來過,這里從來只有你一個女主人的味道,在你落海後,我一直都在這里尋找你的氣息,直到最後你的味道慢慢變淡了,我便不敢過來,除了清洗打掃,我不敢在這里多呆,因為我害怕自己在這里會瘋狂地想你。”沈之簡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地哀傷與思念。
木子文抬頭看向了沈之簡,她想起了當初木子文佳來這過這里,也從這里穿走了一套她曾經十分喜歡的衣服,當初她就是因為看到那套衣服穿在那女人的身上受了刺激,努努才會早產。
木子文看了之後,又低下了頭,她的嘴里小聲地嘀咕,“不是只有,木子佳來過這里的。”
木子文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軍人出身的沈之簡怎麼可能沒听進去,他的眉頭皺了皺。
“老婆,當年還有個事沒對你說清楚。木子佳當年來過這個房子兩次,一次是你生氣回媽媽家出車禍的那次,一次就是你早產下努努的那次,兩次她走過的地方只有樓下的客廳和客房。因為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都把你的衣服送去保養,保養完了就把你的衣服放在一樓客房。當初有一次木子佳在小區附近遇上走神的我,為了推開我而掉到水坑里,我大意了帶她回來換套衣服,當然只讓她在樓下的客房里換衣服。當時我因為找不到你而精神不佳,我也沒想過她會挑那一套,當我明白過來時,我便把自己原來那套給扔了。”沈之簡解釋著當年沒有來得及說清的事情。
木子文听完沈之簡的話後,她的心松了口氣。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如果當年自己留下來當面問清楚,或者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看來只能怪自己當時太懦弱了。
沈之簡輕輕地抱上了木子文,低頭吻著她的額頭,她的面頰,她的鼻子,最後停在了她的唇上。
沈之簡的心振蕩不已,這里是他最想念最不舍的地方,多少夜里他都在夢著她回到他的身邊,他可以像現在這般吻著她,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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