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齊文逃了,逃進了木子文所在的觀察室里。走進去時,她看到了沈之簡看著雙眼緊閉著的木子用的是深情的溫柔。他整個人像蠟像一樣的安靜坐在病床前,嘴唇都發白了,新長出來的胡子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的眼楮,想一對珠子一樣,直盯著床上的女人。她知道這個男人對木子是用了十分的深情,她在心里替木子感到開心,她希望木子可以平平安安度過這一劫難,可以和沈之簡苦盡甘來。
若愛情會落淚,它是否可以養出幸福的花?若生命會微笑,它是否可以淡出悲傷的星?花期短,星恆在,奈何人生似夢不是夢!
丁齊文細心地為木子文檢查了身體狀況,認真地檢查了插在她身上的儀器,最後才滿意地點點頭。
丁齊文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在另一邊坐了下來。她的雙眼看著床上的人,雖然消瘦了很多,但是依然不失美麗。
“小文,你說她會放不下我嗎?”沈之簡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傳出來。
“她是個美好的女子,她會沒事的。”丁齊文並沒有正回答沈之簡的問題,她不想讓這個男人心里有著驕傲。
沈之簡听了丁齊文的話,他忍不住抬眼看向了她,“我對她從來都是認真的,我的一輩子也只有她這一個人。”
“阿簡,多少愛情,在時間的面前顯得蒼白無力,多少的山盟海誓,在時間的面前,都是那麼微不足道。婚姻沒有固定模式,誰做堅硬的牙齒和誰當柔軟的嘴唇都不重要。婚姻里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相依相守,互相給予,一輩子都唇齒相依,你一直說她是你的一輩子,你是她的一輩子,但你真正體會到她的內心嗎。”丁齊文看著木子文的臉問著沈之簡。
“在遇到她之前,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一輩子,遇到她之後,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一輩子。我媽常常說,我配不上她的美好,星星也總是說,我辜負她的深情,我也知道我自己總在不自覺中傷她很深。可是對于她這輩子我是真的放不下的。人可以用一分鐘遇見一個人用一小時了解一個人用一天愛上一個人但是卻要用一輩子忘記一個人。”沈之簡低沉地說,他顯得苦澀和無奈。
“阿簡,我不知道,木子佳的出現是不是上天對你們夫妻的考驗,但是我想要告訴你,或許可以愛很多個人,但只有一個人會讓你笑的最燦爛,哭的最傷心。我不明白木子是不是會讓你有最燦爛的笑容,還會有最大的傷心,但是一直知道是你讓木子笑得最燦爛,哭得最傷心。”丁齊文有點悲傷地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同樣的讓我笑得最燦爛最傷心的也是她一個人的。”沈之簡的眼眶紅了。
“記得當初她出車禍時,她第一個打電話給我,然後即使傷得很嚴重了,但是她卻對我表示無關緊要。她不敢告訴同事,她不敢告訴旨旨,她也更不敢告訴沈家的人,她其實就是害怕著會傷害到你。當時見到我時,就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想著要隱瞞所有人,讓大家以為她去學習了。在她暈過去後,我接了你媽媽的電話,我看到了她手機里關于你的相片,其實那時我知道她的心里很難過,她的心里很疼痛。”丁齊文的眼淚注滿的眼眶,“後來在她恢復過程中,木子佳還找來了,我听了她說的一大堆話,我就對她非常的不喜歡。她並沒有你說的那般的善良和溫和,她根本就連木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可是我卻听到你對木子說,那個女人和木子是一樣的女人,讓木子學著接受這個她最親的親人。對于你,木子沒有辦法拒絕,她便開始學著接受那個女人,學著讓自己接近那個女人。阿簡,你知道嗎那時的木子心里有多痛。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某個人,你是她的整個世界。”
沈之簡听著丁齊文說出來的這些話,他的心震驚了,別人都看得明白,他卻一直都看不明白,還一味地讓自己愛的人受傷。
“阿簡,愛是一種感受,即使痛苦也會覺得幸福;愛是一種體會,即使心碎也會覺得甜蜜;愛是一種經歷,即使破碎也會覺得美麗。她愛上你只是一時,忘掉你需要一輩子。不管你是否還記得她,在她心里,永遠有一滴她為愛你而流下的淚水,永遠永遠在那里…。阿簡,你也要學會好好愛她,好好惜她,這輩子除了你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住她的內心了。有些感情,直到最後一刻才敢承認是深刻;有些痛苦,直到最後一刻才敢接受是現實;人在沼澤中,總是以為掙扎就有機會,殊不知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最後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這是誰的悲哀呢?有時候看看前方的路,愛了就大聲地她說出來!懦弱得不到好的愛情,你不說出來她又怎麼會知道你是否真的愛她呢”丁齊文輕輕地撫了撫木子文的額頭。
“我會的,我以後會用我的生命來愛她,來護她的。”沈之簡堅定地說。
丁齊文深深看了沈之簡一眼,又轉向了木子的臉上,“沈太太,你不能再逃避了,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沈先生,好好休息,休息夠了就好好地醒來。那位沈先生他會站在原地等著你。人生最遺憾的,莫過于,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你不應該放棄屬于你的一切,你應該堅持那份屬于你的感情。”
丁齊文站了起來,她走向了門口,背對著沈之簡,“阿簡,好好和她說說,她會明白的。”
“小文,謝謝你。”沈之簡用最真誠的語氣平靜地對丁齊文說。
丁齊文搖了搖頭,離開了病房,她知道現在的木子文只要醒來就沒事的,她現在好累,她也想她的嫂子,她要回去好好抱抱她。
沈之簡緊緊地握著木子文的手,像是害怕她會掙開自己似的。
“大寶貝,你听到我在叫你嗎。你好好听著,我現在認真地對你說,說的都是真的。我對你說過的任何話從來都不是哄你騙你的。我不知道對感情愚鈍的我會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傷,我不知道對你說過的承受也總是失信了。我一直最不想讓你傷心,可是傷你最深的人卻總是我。大寶貝,是你點亮我心里的黑暗,如果沒有遇上你,我想我這輩子會是那樣黑暗無味下去。其實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你有你說不出的無奈……但是你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
“你已經是我生命的力量,你已經是我身體的盾鎖,你已經是我肢體的命脈,你是我五官的光彩,總之你就是我的全部,你離開的日子里我就支離破碎!燈是紅的,酒是綠的!城市是灰暗的,等你回來是我一直期盼的!我不敢一個人,我不敢回我們的家,我更不敢去我們兩個人的屋,我害怕看到不你,我的心里難受。我只讓自己一直呆在部隊里,一直加倍加倍地訓練,讓自己來忘記你暫時離開。我也總會在一個人的夜晚,想念你美麗的微笑,想念你溫柔的懷抱,想念與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那種快樂擁有難以忘懷的美妙!因為我知道在某個地方的你也同樣在想念著我。”
“大寶貝,我知道你是用生命在愛著小寶貝,所以不管你是為了我,還是小寶貝,你會很堅強的對嗎。我知道我是個很糟糕的人,我總把你傷得很深卻又不自覺。老婆,你听好了,我要好好地對你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粗糙的心,以後我會努力學好細心捧你在心間,請你給我機會好嗎。這輩子有你這個大寶貝,還有一個小寶貝,我非常非常地滿足。”
“大寶貝,我知道你非常喜歡我送你的項鏈,但不知你是否知道里面的小秘密,其實在當初遇上你時,你深深被你吸引了,所以我在看到阿單的小動作後,我也在項鏈上做了小動作的。你是否明白項鏈上的意思,‘木入簡心’,是的,很早很早的時候,我就認定了你。老婆,媽媽告訴我人生總有一個鏡頭叫做相遇,人生總有一個情節叫做相愛,人生總有一個故事叫做相守。是的相遇後我愛上了你,我想要的是和你相守一輩子。”
“老婆,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我知道你想爸爸媽媽,你想星星,你想小寶貝,你還說你想大黑了,但是我知道你更想我。我想告訴你我們的家一直是只有你一個女主人,我的心里也只住著你一個人。我不想你喜歡那只大白,我要你只喜歡大黑。你一定也不會舍得讓大黑傷心難過的,大黑還依然在我們的家里只等著你回去。他也只是你的一個人的大黑。”沈之簡輕輕吻著木子文的臉頰。
沈之簡就這樣對木子文的耳朵說到了天亮,盡管他現在也疲憊,但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的身邊,他忘記了所有的疲憊感,只可以這樣看著她,他很滿足。
木子文沉睡著,她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她的夢里有最關心她的沈家人,有最疼她的爸爸媽媽,有最在乎她的星星,有她的小寶貝,還有她最在乎最重要的人。夢里,木子看著所有人對她有著很強的刺激,他們都在呼喚著她,他們拉著她,他們對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大伯父和大伯母也出現了,但是他們卻是一直在趕著自己走,不知要趕自己去哪里。還有木子佳來對她說,沈之簡她一定會搶走的,她才是勝利著,她才是沈之簡的太太。木子文看到了小寶貝一直在哭著叫木子佳媽媽,但是木子佳卻狠心地推開她,讓她摔在了地上一直哭著。木子文的心揪著疼了,她伸手想要抱住她,可是卻怎麼也抱不到她的小寶貝,這是她心愛的小寶貝,那沈之簡對她的承諾,回想起沈之簡說過大寶貝和小寶貝都是他的心頭肉。木子文的眼淚流下來了。
沈之簡看到了木子文的眼淚,他的心顫抖地激動起來了。
沈之簡伸出了手輕輕地觸摸著木子文的眼角溫柔地擦去了那兩個珍珠般的淚水,“老婆,老婆,大寶貝,文兒,文兒,……”
可是怎麼叫木子文也沒有回應過沈之簡一句話。
沈之簡按下了急救鈴。
一會兒時間,丁齊文帶著比爾還有沈念歡禾平進入了觀察室。
“小文,小文,你快看看,我老婆哭了,她哭了。”沈之簡激動地拉著丁齊文。
“阿簡,你先讓比爾給木子檢查一下。”丁齊文看著激動萬分沈之簡,她知道木子以後會幸福了。
沈念歡把沈之簡拉到了一邊,讓兩個專業的高端醫生給木子文仔細地檢查全身,她也很激動,沒想到木子的意識這麼的堅強,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就有了反應。
比爾在丁齊文的配合下,仔細地給木子文檢查個透徹。
“病人沒有醒來,但是她有意識了,這是個好現象。”比爾檢查完了看了沈之簡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個痴情種。
“不是,你再檢查清楚,她真的哭了。”沈之簡心急火燎地看向了丁齊文,他相信丁齊文會給他想要的答案。
“阿簡,比爾說的都是真的,木子可能听到了你說的話,所以她有意識了,而她哭了應該是她心里有著傷痛,這是個不錯的開頭,相信她心里牽掛著你們大家,所以給她點時間。”丁齊文無奈地對沈之簡開口,“你去休息一下吧,她醒來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是呀,阿簡,這里有我和你媽陪著,你去休息一會兒,有什麼動靜我立刻通知你。”沈念歡看著那一臉胡渣的佷子勸說著。
“我不用休息,我沒事。”沈之簡堅定地說。
“讓他留下吧。”開口的人是比爾,他也知道這個男人一直沒有離開過床上的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對他也是很在乎的,所以才會有了意識。
“小文,我想在這里陪陪木子。我要和她說會話。”禾平對著丁齊文開口要求。
“好,可以,但是你也要注意休息,今天晚上她便可以回到病房去的。在她醒來這段時間都需要人陪,所以你們都要照顧好自己,別讓她醒來了受到刺激。”丁齊文點頭答應了。
丁齊文交待好事情後,便和比爾還有沈念歡一起離開了觀察室。
禾平和沈之簡一人一邊陪在了木子文的病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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